?第一晚感覺不到身上有疼意,如果薄野靳風沒有受傷,那他們這算……福大命大嗎?
“你不信我?”
他鬆開她,當着她的面擡手就要解開襯衣,第一晚小臉閃過一抹緋紅,摁住他的手阻止:“我信就是了。”
薄野靳風斂去了眼底那一抹掩飾,嘴角重勾起耐人尋味的笑:“乖。”
第一晚鬆開她,脖子越過他的腰,探前:“你在做什麼……”
他不緊不慢出聲:“兌現我的承諾,給你做糖醋排骨。”
其實……
前幾天,薄野靳風給她做的那份糖醋排骨,她在心裡有質疑過。
畢竟,她沒有親眼所見,真的難以想象,他會爲了她,而親自踏進廚房。
就算,他安排廚房去弄,刻意說成是他親手做的,也沒有敢質疑。
而此時此刻,親眼所見了……心裡卻忍不住涌上一抹感動,除感動以外,還有一絲甜意在心底蕩存。
他從來沒有爲別人進過廚房,而卻爲了她,進廚房弄着他生平最牴觸的東西。
或許是因爲剛和他經歷過生死劫數,感覺不管他做什麼,都開始慢慢接受,慢慢將他的一舉一動,放進眼裡。
她抿了抿脣:“爲了我,值得嗎?”
薄野靳風重新換了手套,將已經醃製好的排骨放進鍋裡,聽到她的開口,又停下動作,眸子裡泛起柔情看着她:“爲了你,死都值得,一份糖醋排骨,爲什麼不值得呢。”
如果她沒記錯,以前的薄野靳風可從來不會說這種話,每每她擊中他的心事,他總會以各種方式嘲諷她。
可今天……卻滿嘴的甜言蜜語,雖然……她知道,他只是爲了烘托此刻的氣氛,但,被他這麼盯着,心跳還是忍不住加快了。
不該發燙的小臉,也開始燙了起來。
她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不許說死,經歷過一次就夠了。”
好在,他們都平安無事,如若,墜入山崖摔成粉身碎骨呢?後果,她難以想象。
雖然,噩夢還在她腦海難以驅除,但此刻,他安然無恙站在她面前,她的心,無比安定,無比感激。
“那你還問值不值得?”
“你呢?一份糖醋排骨兌現你一輩子不許離開我的承諾,值得嗎?”
被提及生死協議,第一晚臉色微微一變,當時,沒想過還能活着回來,她答應了他,這輩子,都要留在他身邊。
第一晚有過片刻的怔仲,薄野靳風看她臉上閃爍着不堅定,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厲着聲指責,而是轉過頭,繼續弄着。
雖然……他沒有對她透露出任何不悅的情緒,但,隱約中,第一晚還是從他的沉默中感受出了點滴失望,她猶豫了一下,小手緩緩伸向他的腰,從背後摟住他,聲音變的微弱:“我……還有機會,留在你身邊嗎?我背叛過你,只是個罪人。”
他救了她兩命,還傷害了他,如果她還這麼一無反顧吵着鬧着要離開這裡,那麼……她和忘恩負義,和卑鄙小人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