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剛騰昇的怒意已一瞬消散，薄野靳風心裡愜意，但臉上依舊緊繃着不屑着：“一個吻，就想打發我？”
“惹的你不開心，我向你道歉。”
薄冷的脣，微微一彎：“誠心誠意的道歉，還是敷衍？”
他可能誤會意思，她的道歉，並不包含他殺了人在內，只是道歉，她往他心裡添堵了，僅此而已。
剛要解釋，下一秒，對面的男人已經出聲打斷：“行，我先收下你的道歉，晚點，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話落……薄野靳風不嫌棄她碰過狗狗，將她抱起。
放進浴缸，他伸手過來，就要解開她的衣服，第一晚警惕的拂開他的手：“你想做什麼？”
對面的男人，根本不允許她有半點兒掙扎與反抗，攥住她的手，陰鷙看向她：“難不成，你想繼續這樣髒兮兮的呆在我房間？”
“你別忘了，你剛纔還抱過那條狗！”
第一晚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剛要反駁的話咽在了嘴裡。
昨天晚上，燒燬窗子從裡面爬出來的時候，的確弄髒了身子。
浴缸裡的水慢慢蔓了上來，看着那渾濁的水，她小聲着：“我自己可以洗。”
像是猜透了她什麼心思，薄野靳風落在她襯衣上替她解開釦子的手一頓，一語捅破：“我沒打算嫌棄你，再髒，我也接受你。”
第一晚抿住脣，看向他的雙眼裡涌上一縷情緒在微微盪漾，幾秒過後，她才垂下眸出聲：“這樣又算什麼，還是甩一巴掌給顆棗的戲碼嗎。”
薄野靳風解開了她的第一顆釦子，第一晚也不反抗，小手擱在浴缸外側邊，嬌小的身子在他的舉動下微微輕顫。
明明昨天……他纔信誓旦旦的說過，像她這樣的垃圾女人不配他在她身上浪費一分一秒，而此刻，又開口告訴她，他並不嫌棄她，多髒都不嫌棄。
他心狠手辣的對她，她可以接受，但突然溫柔她不會再理所當然的去適應了。
第一晚知道，她和他，心底裡都有着芥蒂，那是一道很難再跨過去的溝鴻，不管怎樣，兩者之間，很難再握手言歡了。
可是從糖醋排骨到肉肉，到爲她洗澡……這一舉一動無時不刻都對她表彰着他正朝她邁進的態度。
她心裡在抵抗的同時，又再次一點點被攻毀她重新鞏固起來的那面城牆。
她很痛苦。
發生這樣的事，她和他之間，本不該這樣相處的。
在這話間，薄野靳風已經替她解開了上衣，目光落在她小臉上，沉默了半晌，質問着：“所以，你覺得，我不該對你好？你覺得，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犯賤？”
第一晚搖頭：“我只是不能理解。”
“是！”薄野靳風冷聲：“對你做的這些，我也不能理解，不管是昨天晚上，還是前天晚上，我都有足夠的理由殺了你，但我不能理解，我爲什麼會對你心軟！”
“我一直在縱容你，用我不能理解的方式……甚至到現在，我都不能理解，爲什麼明明被你拒絕了，我還要蹲在這，替你清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