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因爲什麼,她都成功了!
他從來沒有爲一個人而這麼情緒化,喜怒哀樂也由她全權控制着。
她開心,他也跟着開心;她傷心,她難過,他更揪心!
這女人,一整天不吃不喝,傷口也不讓碰,她無謂身體遭罪,可真正受折磨的……是他的心!
她還在哭!
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懷裡女人的震顫,讓薄野靳風胸口堵得慌,可這會,他又不能拿她怎麼樣,唯有緊緊抱在懷裡。
過了半晌,見她情緒慢慢好轉,他才低下頭,帶着諮詢的口吻:“是被傷口疼哭了,還是因爲我兇了你?”
她被關在地下室整整一夜,心情難免會糟糕,剛纔,他的確不該因她不讓碰而亂髮脾氣。
第一晚是個倔強的女人,硬碰硬,只會讓彼此更受傷,以前他並不懂,但自從她出現以後,他知道,再犟,也總有一方要先低頭。
哭過後,第一晚整個人顯的更加憔悴了,她垂着眸,濃密而細長的睫毛被淚水沾溼,刷下兩片陰影。
她緊咬着脣瓣,除了呼吸以外,不再讓自己發出任何難受的訊息對外透露。
她是不想被讓看穿脆弱,可她並不知道,這樣的逞強,往往更讓人心疼。
“嗯?”
薄野靳風棒住她的臉,看着她,彷彿在耐心等她回答。
第一晚動了動脣,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嚥了回去。
“你不說?”
他陰鷙的靠近她:“你不說,我就吻到你說!”
驀地!他俯頭,吻住她乾澀的脣瓣。
第一晚臉上很髒,除了失火時沾上的灰塵以外還有淚痕。而,薄野靳風身上始終透出男性貫有的強勢、霸道、撩人的氣息,覆蓋在臉上時,讓她有着一瞬的怔仲。
薄野靳風細心着,沒有像以往那樣強行剝開她,給足了耐性等待她的反應……
第一晚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放大在眼前的這張俊臉,始終僵着身子。
吻了一會,他鬆開,說不上是憤怒,但臉色也並不好看:“是不是非要這樣折磨我,你心裡纔會舒坦?”
“你究竟在恨我什麼?”
“恨我關了你一夜,還是恨我殺了人?”
“第一晚,你不懂!”
“我再怎麼殘暴、無情,那終究只是走一場形式,我沒傷你,沒殺你,這已經是我做出最大的退讓了,你非要逼的我,在他們面前連主子的尊嚴都沒有嗎?”
“我從來,沒有爲一個女人,這麼卑微過,你現在看的見,我心裡的傷,心裡的痛嗎?”
“你不會明白!”
薄野靳風冷厲的臉上隱隱顯現出哀傷,有些孤獨,有些無奈。
第一晚心頭被他的這幾句頂的微微發疼,半晌,她垂下眸:“我累了。”
“呵!”他冷笑一聲,薄涼的脣揚起一抹諷刺,鬆開了她,站起身,第一晚目光忍不住追隨着他,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彎下腰,將剛纔推翻的醫藥重新撿起,低聲道:“等處理好傷口,我就放你睡。 ”
那一瞬,她胸口涌上什麼,鼻子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