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房子的事,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禁關着她,他整天還要往地下室跑,弄的渾身上下無法安寧。
他以霸道,以威脅,以強行禁錮的方式,將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視線依舊昏暗着,第一晚沒有見到亮光,胸口莫名的壓抑。
薄野靳風感受到了女人在懷裡瑟瑟顫抖,像是想到了什麼,伸手開了燈。
第一晚垂下眼皮,被刺的難以撐開眼睛。
他將她抱到了牀上放下,轉身去取醫藥箱。
在燈光的照射下,第一晚整個人顯的更加狼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灰塵煙霧沾在臉上,髒的不得了。
薄野靳風邁步朝她走來,看着她的樣子,簡直又好氣,又好笑,她活脫脫的像只沒人要的小花貓,明明可憐柔弱卻偏偏要在他面前逞強。
“知道錯了嗎?”
他放下藥箱,眼睛朝上落在她額頭的那塊傷口上。
第一晚還是芥蒂他觸碰自己,在薄野靳風擡手的那瞬,往後縮退了身子。
她這樣排斥他,他也不發怒,而沒打算吼她。
因爲這個現狀,他對她,實在是發不了狠。
他坐在她對面,聲音薄涼:“趁我現在,對你還有點耐性,你最好別這麼不知好歹,否則,激怒了我,你還有更多的苦頭吃……懂嗎,髒兮兮的小花貓!”
說實話,能讓一個患有重度潔癖的人,不介意她髒,抱在懷裡,抱在牀上,說明,第一晚的確有不小的本事。
第一晚始終輕抿着脣,保持沉默。
薄野靳風取來一條幹淨的熱毛巾,輕輕印在她臉上,替她擦軾着髒兮兮的小臉,動作在他柔情的注視下,慢慢溫柔了下來。
在地下室,他因爲聽到警報,趕去暗房找她,歇斯底里喚着她。
從他口中說出的那些話,每一句,她都清楚的聽在耳邊,她表面上違抗着,不屑着,不肯服從着,可心裡,卻被流入的異樣情緒一波接一波拍打、涌動着,掀起道道波瀾,層層漣渏。
明明,她都告誡過自己,別再犯傻,一切都不過是虛假罷了。
昨晚,他那麼冷血絕情的離開,不管今天,他對她做了什麼,她都不該動容,不該心軟半分。
舊傷疤還在疼,她不想千瘡百孔。
因爲,他給她帶來的,從來只是傷……
第一晚從恍神的思緒中回神過來,看着眼前面露關心的男人,狠着心一手拂開他,翻了個身,直接倒在了牀上,將整個人藏進了被窩。
她不需要他的關心,一點都不需要!
熱毛巾從手中脫落,薄野靳風看着第一晚無比堅決的那抹背影,怒的將藥箱狠狠摔在了地上:“第一晚,你他媽到底幾個意思!?”
“我好心好意的關心你,你一聲感激都沒有,還敢給我甩臉色?”
“我欠你的?”
“我他媽上輩子欠你的!?”
第一晚嬌小的身子捲縮着,緊緊閉着眼,儘可能不去聽他的開口。
罵吧。
罵了,她纔不會被他輕易的擄掠芳心,罵了,到時候他再做出更絕情的事情,她纔不會那麼痛苦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