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
這話,第一晚自然不會信了,因爲房契還在她手上呢!
“這棟房子是我外公留給我媽的,我落魄成乞丐也不可能賣給你。”
一直以來,薄野靳風都覺得第一晚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想到一如的天真,他一聲輕笑:“邁威爾,你來解釋。”
邁威爾拆開手裡的文件恭敬的上前一步:“是這樣的第一晚小姐,半個小時前薄野先生跟您的父親阮文博先生以一個億進行了房契轉讓交易買下了這裡的所有東西,當然包括您,所以,薄野先生現在是這裡的主人,您必須無條件服從他。”
“砰——”
第一晚站起身,手裡抓了一個杯子狠狠朝阮文博砸去!
他和徐雛鳳愛慕虛榮,見錢眼開,只要錢可以不要尊嚴任人當狗一樣使喚,這些,都是他們的事,她可以不管,睜一隻眼閉一隻過去,可是……
當年,阮文博一無所有來到這裡,藉着母親才攀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公司他掌舵着,媽媽車禍癱瘓在牀他看都不願多看一眼,他已經奪走了一切,現在連外公唯一留下的老宅他都要賣了!!
要是媽媽知道他這樣做了,肯定會活活被氣死!
第一晚兇狠的瞪着他。
阮文博欲言又止,徐雛鳳上前一步解釋:“一晚啊,你別衝動啊,你爸爸雖然把房契給賣了,可是薄野先生說了,只要你把他伺候舒服開心了,你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你的,一間破宅子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你現在不賣,等到時候政府來徵收地皮,還不是一樣要交出去。”
第一晚氣的心臟在抽搐:“你懂什麼?”
她從小在這裡長大,都已經成出感情了,外公臨走前,交待過媽媽,不管以後條件多艱苦都不能賣了這間房子,這是他唯一的心願,這兩年,媽媽不在,她一直死守着,哪怕生活過的再困難她都不曾動過這樣的心思,他們倆個倒好,未經她的允許直接賣了房子還可以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徐雛鳳瞪了她一眼:“我怎麼不懂?你之所以發這麼大的脾氣還不是怕你媽媽會生氣?她腦子都已經不正常了,你告訴她這些……”
“啪——!”
第一晚揚手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我不許你侮辱我媽!”
一個猝不及防的舉動。
徐雛鳳站不住腳往後退了幾步,阮文博扶住了她,一臉責怪:“一晚,有事好商量,你怎麼能動手打長輩呢?”
她不止一次絕望。
每一次說着不要在乎,可心裡還是會痛。
阮文博不是不瞭解媽媽的性格,明明就是她有錯有先,他卻也沒有想過要站在她這邊替她說話,哪怕是一個肯定的眼神,她心裡也不至於會難受成這樣。
“商量?”第一晚失落的眸裡泛着哀傷:“那賣房契這件事你跟我商量了嗎,你跟媽媽商量過了嗎?”
阮文博被問的無話可說:“一晚我……”
阮佳儀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直接莽撞衝了上來:“第一晚你這個得寸進尺的賤|人,你竟敢打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