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傅君澤?”
傅婉婷開口就連名帶姓的叫着傅君澤的名字。
“是啊!你不是隻有這麼一個表哥嗎?”朱琳滿臉帶笑的反問。
但她的心裡卻狠狠的鄙視着傅婉婷:果然是個被寵壞了的蠢貨!
這個蠢貨可能從來都不知道她之所以擁有這樣富貴安穩的生活,都是傅家的給予,方家的公司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傅家的子公司,她一家人都是依附着傅家生活!
而傅家目前的當家做主的人已經是傅君澤了!
她不討好傅君澤就算了,竟然還敢如此的不尊敬傅君澤!
真以爲她這個表哥從不和她計較,她就可以隨便的蔑視他了?
看來,利用完這蠢貨,她也得早點和這蠢貨撇清關係,以免被傅君澤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對她下手!
傅君澤這個人,城府一點都比盛家桐淺,更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銳力!
而且,對於任何有關於慕晚瑜的事情,他都有着近似瘋狂的執著!
傅婉婷絲毫不知道朱琳在想些什麼,她猶豫了一下,問:“朱琳姐姐,我就不能不請傅君澤嗎?他這個人的脾氣太古怪了,我有些……討厭他!”
其實,她雖然嘴上對盛家桐沒有半點敬畏,可她的心裡,還是怕傅君澤的!
雖然她只見過傅君澤兩次,雖然她一向目中無人,可她卻也知道,傅君澤的目中,無她!
“她是你表哥,你怎麼能不請他呢?我想你媽媽肯定也已經請了他的,但是他有可能不會來,所以你得想想辦法,將他請過來!因爲,你能不能成功的得到盛先生,與他也有很大的關係呢!”朱琳這樣勸說着傅婉婷。
傅婉婷覺得奇怪了:“我和盛先生之間的關係,與傅君澤有什麼關係?”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表哥和慕晚瑜是青梅竹馬,這些多年,你表哥身邊一直沒有任何的女人,就是因爲他一直深愛着慕晚瑜啊!”朱琳一副我以爲你什麼都知道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慕晚瑜那個女人還挺厲害的,連傅君澤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傅婉婷將嘴巴一歪,又極其不屑的說:“哼!果然是個心機婊!”
“所以啊,你才更要將幫你表哥請過來,到時候有你表哥纏住了慕晚瑜,你不是更好下手嗎?就算到時候你表哥怪你和慕晚瑜搶男人,你也可以說都是爲了他,你喜歡盛先生,你表哥喜歡慕晚瑜,只要你讓盛先生愛上了你,那慕晚瑜不就是你表哥的了嗎?你表哥又怎麼還會怪你呢?你說,是不是?”朱琳這樣分析給傅婉婷聽。
她這樣說,卻並不是這樣想的。
她真正的想法是:盛家桐肯定不會喜歡傅婉婷這種胸大無腦,空有一副美人皮,而且還刁蠻任性的女孩,但如果能讓傅婉婷纏上盛家桐,繼而影響到盛家桐和慕晚瑜之間的夫妻感情,那當然極好的。
但如果不能,她也要利用傅婉婷對盛家桐的迷戀,讓慕晚瑜丟盡臉面,無顏見人!
“可如果連我媽媽都請不動傅君澤,我又怎麼能讓他來呢?”傅婉婷還是有些猶豫。
“你只需要告訴你表哥,慕晚瑜會來,他就一定會到場!”朱琳篤定無比的說。
叫傅君澤來,不過是爲了將盛家桐、慕晚瑜、傅君澤三個人之間的矛盾製造並加深!
明晚傅婉婷的生日宴會,她勢必是要做些什麼的……
想到這裡,朱琳的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她拿起旁邊的梳子,一邊梳理着傅婉婷的頭髮,一邊說:“不夠,婷婷,爲了確保我們的計劃能萬無一失,我們還需要對慕晚瑜用一點手段。”
“手段?”傅婉婷轉過頭:“什麼手段?明面上的?暗裡面的?”
提到做槐氏,傅婉婷不僅沒有一點猶豫,反而表現的和興奮。
“其實,也就讓婷婷你更快博得盛先生的好感,也更快讓你表哥得到慕晚瑜而已,”朱琳說着,就貼着傅婉婷的耳朵,說了一番。
傅婉婷越往下聽,眼裡的光越亮,最後還連連點頭:“好好好,就聽姐姐的……”
朱琳晚上就住在了方家,說是經受不住傅婉婷的盛情邀請,其實也是她有意唆使傅婉婷將她留下來的,而她留下來的目的,當然是爲了方便在已經不知好的宴會上做些手腳。
第二天一大早,方家的人就爲了傅婉婷的生日宴會忙開了,宴會安排在傍晚,但剛過了中午,就已經開始有賓客來,傅婉婷也從下午一點鐘開始,就坐在了自己的梳妝檯前,任由着朱琳給她盤頭髮,化妝,並配上名貴奢華的首飾,尤其是頭上別的那枚鑽石髮卡,上面鑲嵌的鑽石,用的是一顆舉世無雙的血鑽!它重達二點二六克拉,市場估價高達八千多萬。
這顆血鑽,是傅江寧的嫁妝,後來傅婉婷嚷着要,就被鑲嵌在了傅婉婷的髮卡上。
傅婉婷打扮好之後,也到了下午五點多鐘,賓客們都來的差不多了,傅婉婷就頂着這顆令人垂涎的血鑽,加上一身的珠光寶氣,在賓客間來回的走動了好幾遍,像是有意顯擺一樣。
然後,她就離開了宴會大廳,在自己的房間等着,按照朱琳給她的建議,生日宴會開始的時候,她會從二樓走下去,到時候燈光會打在她的身上,隨着她的走動而移動,她將如同驕傲的公主一樣,璀璨華麗的登場!
當然,在她登場之前,朱琳會帶消息給她,告訴她盛家桐和慕晚瑜以及她的表哥傅君澤是否已經到場……
因爲慕晚瑜很想見見小時候帶過她的傅江寧,如果她和盛家桐來的不算晚,至少不是最後一個到的。
而傅君澤聽說慕晚瑜來了,他果然也來了,還剛好在方家的大門口,遇到了慕晚瑜與盛家桐。
於是,三個人就一起走進了宴會大廳。
重要的人物都已經到場了之後,傅婉婷的生日宴會也正式開始了。
宴會大廳的燈都被關了,只留着一束光,打到了下樓的傅婉婷的身上,果真是閃耀無比。
她的臉上還掛着自以爲很迷人的笑,可因爲她站在亮處,其他人全都站在暗處,她只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任憑她睜大了眼睛,也認不出誰是她一心想要勾搭的盛家桐!
昏暗的壞境中,傅君澤的眸光落到傅婉婷的身上,眼睛眯了起來。
拿着傅家的錢如此的張揚顯擺,他這個表妹這些年過的倒真是不錯!可他怎麼這麼看不順眼呢?不勞而獲的人,聽說眼裡還沒有傅家和他這個當家做主的表哥?他是不是也該敲打敲打這一家人了?
“原來這就是寧姨的女兒,還真是……”慕晚瑜的視線也落到了傅婉婷的身上,還沒等到找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盛家桐就吐出了一個清晰又冷漠的字:“俗!”
“呵~”慕晚瑜輕笑了一聲,又說:“這婉婷妹妹打扮的……是稍微隆重了一些,可能是很在意這次的生日宴吧!畢竟十八歲,可就是成年了!”
傅婉婷吹了蠟燭,許完願,又倒完香檳,說了一些感恩父母生養之類的場面話,燈光終於亮了起來。
賓客們開始吃喝聊天,傅江寧和方文韜則帶着傅婉婷敬酒,認人。
但還沒等傅江寧和方文韜走到盛家桐、慕晚瑜和傅君澤的面前,傅婉婷已經瞧見了盛家桐,於是她再也不管自己的父母以及正在誇讚她的人,轉身就跑到了盛家桐的面前,當着慕晚瑜和傅君澤的面就對盛家桐說:“盛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的!”
這話說的,倒像是她和盛家桐有多熟一樣。
盛家桐的眼眸驟然眯起:“傅小姐,請自重!”
對於膽敢覬覦他的人,他從來沒什麼好感,而這個傅婉婷,卻滿臉都是對他的垂涎……只一瞬間,盛家桐就對傅婉婷厭惡到了極點!
傅君澤倒是故意笑了一聲,說:“盛哥哥?就連我,也只能尊稱你一聲盛哥,可我這小表妹怎麼還叫上“哥哥”了?這“哥哥”和“哥”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這意思,卻是大不一樣呢!”
說完,他還轉過頭對慕晚瑜說:“丫頭,你說,是吧?”
慕晚瑜淡漠的回答:“我確是也不知道家桐什麼時候就變成了傅小姐的盛哥哥!”她原本還對傅婉婷有幾分好感,畢竟是寧姨的女兒,愛屋及烏。
可沒想到傅婉婷當着她的面就覬覦她的男人,她頓時也不高興了。
這一個不高興,對傅婉婷的稱呼也就從“婉婷妹妹”變成了“傅小姐”!
傅婉婷的眼睛卻刷的一下瞟到了慕晚瑜的臉上,眼裡滿是輕蔑和敵意:“你就是那個心……”她差一點就要說出“心機婊”三個字了,好在及時打住,改成了:“你就是那個慕晚瑜?”
慕晚瑜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她就是那個慕晚瑜?難道還有兩個慕晚瑜,還分那個這個不成?
但傅婉婷接下來說的話,也就讓她明白傅婉婷是什麼意思了。
傅婉婷說:“原來你就是那個勾引了我盛哥哥的慕晚瑜,哼!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嘛!我現在就明着告訴你,我纔是最適合盛哥哥的人,你趕緊和盛哥哥離婚,將他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