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不佳,他這麼做,本只想轉移下她的注意力,但當她羞澀的連耳根和整個脖彎都變成了粉色……那純情的誘惑更像是一把炙烈的火,輕而易舉的就點燃了他內心的渴望!
他情不自禁的將另一隻手也圈過來,將慕晚瑜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瞧着她想要掙脫卻又不知該怎麼做的模樣,他的心情真是好極了!
“小晚晚,這一次可是你要求我和你結婚的,你不會以爲結婚是小孩子過家家,只走個形式就可以算了吧?還是,你怕了?”他收了收手臂,輕嗅她身上的淡雅清香,故意這樣激她。
“誰……誰怕了!”慕晚瑜咬了一下紅脣,猛地擡起頭來不肯示弱,卻撞進盛家桐似笑非笑的眼眸裡——那毫不掩飾的炙熱火焰,還有夕陽傾斜入的一抹燦爛的暖光,倒映出她小小的影子,她能清楚的看見自己的臉上分明寫滿了羞澀和緊張,就連睫毛也在微微顫抖着……
小晚晚?這稱呼,怎麼像極了在對他的……寵物,說話?!
“我……我們上車回……回去吧!”不過與盛家桐對視幾秒鐘,慕晚瑜就敗下陣來,她垂下眼皮,心慌慌的給出了這樣的建議。
只是個託詞,她以爲盛家桐不會答應,至少在她的眼裡,盛家桐是屬於那種只聽從自己決議的男人,誠然,她不瞭解他,她與他相識不過數日,又哪裡知道他深邃的黑眸裡隱藏着什麼呢?
她突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竟這麼輕率的就和他結婚了。
夫妻,婚姻,那曾是她最夢寐以求的事,是她的愛情開出的花結成的果,可現在,她卻成了“陌生人”的妻子!
慕晚瑜並不善於隱藏自己的心事,她這一絲悔意,輕而易舉的就被盛家桐看破,他微微眯眼,好一會兒,扯出嘴角一抹邪魅肆虐的笑:“好!上車!”
可車在哪裡呢?當然不會停在人來人往的民政局門口,它,有那麼一點遠。
於是,盛家桐突然彎腰,將慕晚瑜打橫抱起!
“啊!”身體突然懸空,慕晚瑜嚇的驚叫出身,爲了避免摔倒,她條件反射般的伸出雙手抱住了盛家桐的脖子。
你……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反應過來後,她想這樣對盛家桐說,可當他瞧見盛家桐那張嚴肅的臉,卻又有些不敢了。
他不說話的時候都自帶一種無形的威嚴,更何況此刻他還繃緊了臉,臉上明顯寫出“別動,安靜!”。
盛家桐很快將慕晚瑜抱到了自己的車上,然後讓司機老李發動了車子。
“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望着不斷後退的街邊風景,慕晚瑜又有些不安的問。
“回家!”男人的語氣理所應當。
“爲什麼要回家?”慕晚瑜追問,問出聲以後,她頓時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題有點蠢。
“爲什麼回家?回家,愛愛!”男人的臉上扶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這麼露骨的話使得老司機都嗆了一口口水。
然而,慕晚瑜卻擡起迷茫的小臉:“愛愛?”原諒她純情了二十六年,就算知道這兩個字是嘛意思,也一時無法對它產生條件反射。
“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坦誠相待,彼此負距離!”男人耐心的解答,緊接着又反問:“你不會以爲,做了夫妻,只是蓋着被子純聊天吧?”
“我……”慕晚瑜的臉再次刷一下紅到了耳根。
她,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呢,可那種事情不應該是最親密的愛人之間才能做的嗎?他怎麼能這麼直白的就說了出來,而且,還有司機老李在場……
雖然她算是“嫁”給了這個男人,可她壓根兒就沒有做好將自己的一切都交出去的準備,畢竟,他們認識的時間太短,彼此之間都不瞭解……可如果他強勢要求,她能拒絕得了嗎?
這麼一想,她開始有些害怕,拉着盛家桐直奔民政局的那點豪氣早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懸着一顆心,她苦苦的糾結着。
直到盛家桐將她帶回了別墅,不是之前讓她住的那一棟,而是他的私人領域!
進門之後,她小心的環顧四周。
厚重的窗簾遮掩了光亮,使得房間裡稍稍有些暗,但足以看清所有的佈置了!
空間很大,腳下的地毯是復古的花式,僅有的幾件傢俱大氣中透着優雅,有很多的書……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身爲主人的感覺,反倒是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賊,正在偷窺着盛家桐的一切,以便確定該撈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可到底要撈些什麼呢?她不知道。
就在慕晚瑜愣神的時候,盛家桐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件大紅色的女式睡衣。
“小晚晚,你今天就穿這件吧!”他將衣服遞給她,卻又上下打量了她:“嗯,應該挺合適的。”
不知道是他的目光過於炙熱還是她過於敏感,慕晚瑜竟有一種被看穿一切的錯覺。
心慌慌的接過衣服,她擡腳就走。
盛家桐目光深邃了幾分,眼裡一抹戲謔。這就走了?這小東西……知道浴室在哪裡嗎?
他在心裡默數:一步,兩步,三步……九步。
慕晚瑜轉過了身來,一張笑臉漲紅如霞:“那個……盛總,浴室在哪?”
“我叫盛家桐,家桐,老公,二選一!”
意識到慕晚瑜對他的稱呼,盛家桐皺了下眉,“命令”似的要求她糾正。
“家……”慕晚瑜張了張嘴巴,可怎麼都叫不出來。無論是“家桐”還是“老公”。
“前方左轉第四間。”叫不出口就先算了,總得給她些時間。
慕晚瑜逃也似的朝着浴室的方向跑了過去。
望着她的背影,盛家桐眼裡的笑意卻更深沉了……
足足佔了整個房間的浴室,當然是很豪華的,看見那又大又光潔的浴缸,慕晚瑜也很想躺進去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以驅散這一天的疲乏……但這畢竟是陌生的地方,外面還有一個“等”她的男人,她不敢這樣做,於是,她選擇了沐浴。
可當她快速的洗完,卻發現了新的問題——她沒有可以換的貼身衣褲,而盛家桐給她的睡衣,腰部以下的布料,竟然還是半透明的!
天啊,他不會是想讓她穿成這樣,今晚就將她……吞吃入腹了吧!
這睡衣……這是女式睡衣,他怎麼會有女式的睡衣?難道是他之前的女人留下來的?
別人的睡衣,她是不會穿的!
——給自己找了個自以爲最好的理由,慕晚瑜拿起了一件摺疊好的浴袍。
她對着鏡子用浴袍將自己的身體裹的嚴嚴實實的,又將衣帶打了兩個死結,不放心的檢查了五六遍,又將自己換下來的貼身衣褲放在外衣裡面包起來,並將它們抱在手裡,纔出了浴室。
盛家桐已經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着輕薄的筆記本,另一隻手快速的操作着什麼……
見她出來,他擡起眼睛,掃了她一眼。雙眼半眯起:“原來你有這個愛好!”
愛好?
“什麼愛好?”慕晚瑜表示不理解。
“你,過來!”盛家桐放下筆記本,面部表情有些奇奇怪怪的。
慕晚瑜的心不可自控的跳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兩步。
“再過來!”
又挪兩步。
“再過來!”
再挪兩步,後退半步。
男人終於不耐煩的站了起來,兩步邁上前,一隻手直接圈上她的腰,在她尚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人已經隨着他的動作坐在了沙發上。
不,是他坐在沙發上,而她,坐在他的懷裡。
臉,如火一般燒着,她聽見自己聲線在顫抖:“那……那個洗衣機在哪裡,我的衣服髒……髒了,別弄髒了你,我去洗洗!”
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難爲情,就越會激起男人的興趣。
“我是說,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他再次提到愛好,隨後解釋:“你這麼迫不及待的穿上我的浴袍,是在誘惑我嗎?”
他的視線辣辣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直到瞧見腰間那兩個不算難看的死結。
呵,他在心底笑了,這小東西,防着他呢!
可他如果真想對她做點什麼,就這種小招數,攔得住?!
“我……我不知道……”慕晚瑜的身體再次僵硬,她真的很冤枉,她哪裡知道這浴袍就是他的?只想着浴袍寬大,總比那暴露的睡衣要好些……
“你想多了,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想要和我……負距離?”他傾身,與她的脣保持一釐米的距離。
關於負距離,他解釋過了。
“我……”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盛家桐的妻子了,而關於妻子的義務,我想你是明白的,是嗎?”他還真沒想這麼快就吃了她,可瞧見她這麼可愛的模樣,他忍不住想要多捉弄她一會兒。
“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她鼓起勇氣望向他,眼裡帶着慌亂與懇求。
“可我娶一個妻子回來,並不是只當花瓶的。”
“這……對……對不起。”她一陣羞愧。
是啊,他人長的帥,身份尊貴,家強業大,如果他只想要個擺設,隨便招招手,來到他面前的女人肯定會如過江之鯽。
可她卻偏偏選擇了她,爲什麼是她呢?她還是沒有想明白。
但眼下……
咬下了牙,慕晚瑜突然將眼睛猛的一閉!
不就是一場情愛嗎?有什麼好害怕的,全當是她嫖了個還算不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