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不說話,一直坐着,廣場通亮,中間還有很多大人領着小孩在玩,也有一道道快速的身影在廣場穿插交錯,只有閃亮的溜冰鞋才能夠捕捉到他們的身影。
她眼底全是藏不住的喜意,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這樣並排坐在一起,她都感覺很幸福,又或者這就是平凡的幸福味道吧。
生活就該是這樣的,哪有那麼多山盟海誓,甜言蜜語,平淡中卻又驚喜,兩人相敬如賓,互相尊重。
他們現在這樣應該是最好的狀態了。
龍皓天順手的接過她喝完的奶茶,另一手將另一杯給她,手腕一使勁,奶茶杯在空中劃出一抹優美痕跡,輕鬆投進了垃圾桶。
“那邊有小攤,要不要過去看看?”龍皓天突然出聲。
她看了下,前面不過是小孩子纔會買的小攤,剛想告訴他,卻話到嘴邊就停住了,兩個人一起走走也挺好的。
她想,她有點像剛戀愛的少女一樣,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感覺很滿足。
兩人就這樣走着,蘇凌忽然被一股大力拉着一帶,整個人都倒在他懷裡。
入目的是他擔憂的眼眸,還有一個稚嫩的道歉聲。
龍皓天確認一番得出她沒事的結果,這才放心扶她起來,對上正在道歉的聲源冷聲責備。
蘇凌這才注意到是一個穿溜冰的小男孩,看樣子比陽陽還小些,他被說得低着頭,她心裡的母愛一下子激發出來。
“算了,又沒什麼大礙。”蘇凌趕緊說。
看到他那張稚氣的臉,蘇凌的聲音不由得又柔了幾分。
“他就是兇了點,也沒什麼別的惡意,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蘇凌看到他閃躲的眼睛笑道:“好了,你去玩兒吧。”
男孩兒這纔沒那麼難過,感激的看了眼蘇凌就滑走了。
“下次看着點路,要不是我在肯定直接撞上了。”龍皓天嫌棄道。
蘇凌本來想反擊,但看到他眼裡的不放心也就說不來了,看了眼斜下方,他們的手自然而然的牽到一起,不知是誰牽的誰
。
廣場過去有個很大的湖,中間有條長廊通過去是座亭子,可能是有點晚了,亭子空無一人。
“要是來這兒吃烤串……感覺應該會很好。”蘇凌看着微光下盪漾的波紋,心裡更是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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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清他什麼表情,卻能感覺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蘇凌笑道:“是不是想說我很俗?”就知道吃吃吃,也沒什麼別的愛好。
“我在想我們的旅行。”想到她只是換了個地方吃吃吃,他忽然很想笑。
“你不是早就想好了?”蘇凌揶揄他:“機票都自己買好了,還用想這些?”
龍皓天一時沒了言語,女人記起仇來也是不得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了好久,蘇凌突然想起一件事,看了眼旁邊的他很想問問。
也不知看了多久,龍皓天突然笑了。
“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一直這麼看着我,我也沒法對你做點什麼實質性的事。”他說的時候多了幾分調侃和曖昧。
蘇凌正式問他:“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喜歡我哪裡?”
他不說話,蘇凌當然不會放過他,又繼續問了一遍。
“你說說嘛,爲什麼等了我六年還沒跟樂儀在一起?”順便她也聽聽自己還有哪些優點,更好的認知自己。
幸好天黑看不太清,不然她就能看到龍皓天臉上的那抹紅色,特別扎眼。
“因爲你醜。”龍皓天說。
什麼?她醜?
那他還要跟她在一起做什麼?
蘇凌頓時被他惹氣了,龍皓天可能感覺到她生氣了,忍不住心裡想要調戲她的蠢蠢欲動。
“就是因爲你太醜,所以既然我都遭受過了,就不能放任你去糟蹋別人。”
“你有種再說一遍!”她保證她沒咬牙切齒,更沒有攥緊拳頭想打人。
“玩笑話罷了。”龍皓天輕笑:“怎麼還當真了?”
蘇凌:“……”
“其實我也想了很久這個問題,不過目前是沒什麼結果。”龍皓天謹慎地給出了
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的優點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蘇凌喜不自禁。
他對着天空翻了個白眼,蘇凌沒看到,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你怎麼不說你的優點弱小到無法搜尋,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龍皓天懟她。
蘇凌別過身子,語氣怪怪的:“那就別找了。”
“你這女人怎麼那麼小氣,玩笑都開不起了。”龍皓天拿手肘碰了她兩下,見沒反應纔有些慌,但下一刻就隱約看到她臉上的笑容。
“你這人怎麼開不起玩笑,還帶有色眼鏡看人,我什麼時候生氣了?”蘇凌笑着把這話還給他。
龍皓天釋然一笑,她也笑了,這就算是翻了篇。
“要真讓我說喜歡你,喜歡你什麼,我想了好多年,一點思緒都沒有,還真說不出來。”龍皓天突然認真道。
“你這個人固執,還不聽話,脾氣死犟,之前長得還不怎麼樣,雖然捯飭捯飭也看得過去,大的優點倒是真的沒有。”
“不過喜歡就是喜歡,要是問你的話,你又喜歡我什麼?”
他突然話題一轉,蘇凌整個人愣住了,怎麼說着說着就轉到她身上來了?
“顏值不錯,又有錢,哪個女人不喜歡?”蘇凌失笑道。
龍皓天不準備放過她,加大問題難度,認真問道:“那我那個親愛的堂弟呢?”
他笑:“我堂弟長得不錯,家庭背景更是不用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個富二代,又靠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番事業,你怎麼不喜歡他了?”
蘇凌當即就明白這是給自己下套,簡直不要太明顯,忽然有個好點子在腦海形成,看着他的眼裡都多了笑意。
她摸着下巴,好像考慮了很久。
“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逸塵比你年輕,也帥有錢,我跟他之前還有感情基礎,要是在一起肯定……”
“蘇凌!”她越說越離譜,他的臉快與黑夜融爲一色。
“已爲人婦懂不懂?”他咬牙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