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們應該認識不久,之前在他身邊的時候根本沒看到有這號人物的出現。
怎麼就成了愛情的象徵?
“我不信。”她笑。
怎麼可能就這麼巧合,剛好她走了,那個能讓他有愛情感覺的人就來了,這不合理。
他肯定還是之前生的氣沒消,所以纔會這樣對她。
對的,肯定就是因爲這個,樂儀想。
“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實很感謝你那次離開。”龍皓天慢慢說。
“你認識她多久?”樂儀問他。
“半年不到。”龍皓天認真回道。
“只有我們的五十分之一,你憑什麼認定跟她的就是愛情,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那麼長,怎麼可能就這樣沒了?”她不信。
龍皓天輕輕嘆口氣,眼裡一片清明:“愛情不是時間的長短就可以斷定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的再怎麼否認還是喜歡。”
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她能不能懂,他是不想傷害她,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除了愛情還有別的在。
“可你不也是喜歡過我?”樂儀不放棄道:“你是因爲她的孩子?只要你喜歡,我可以放棄身材。”
龍皓天直搖頭:“不,你不懂。”
“我知道男人不可能忠誠如一,可我不介意啊,只要你還跟我在一起。”
她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是卑微到了塵埃,從來都沒想到自己也會這樣的一天,一直以爲她都是白天鵝,沒想到也會因爲一個男人低下高貴的頸項。
對於他現在很有可能會鄙視自己,她一點也不在乎,倒有點不管不顧的精神在裡面。
想到這裡不禁失笑,她什麼時候能做到不管不顧了,這好像真的是第一次。
這種心態的轉變也更讓她一定要撐下去,只要不顧一切,他還是可以回來的。
她的眼神也比剛剛更加堅定,就這樣盯着他看。
“你果然不懂。”龍皓天無奈道:“不管現在有沒有她,我們都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不可能?”她聲音裡多了幾分顫抖。
“因爲我不喜歡你。”他本來不想說得這麼明確,可她一再的逼,他也是沒辦法。
樂儀眼裡滿滿的不敢置信,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我們之前的那些又是什麼?”
他們明明在一起過啊,怎麼就會不喜歡,如果不喜歡,他們又怎麼會在一起?
“或許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雖然知道可能會有點殘忍,但還是說道:“我把你當妹妹。”
樂儀笑了,眉眼裡全是嘲諷。
“如果你真把我當妹妹,當時爲什麼跟我在一起?”她犀利指出。
一步步逼過去:“你別告訴我你有戀妹情節,所以現在找了個比我更小的。”
龍皓天皺着眉,眼睛看到離他們不遠有些隱蔽的房間探出一個攝像頭,剛想起身又被她拉住。
“你現在想走是因爲被我說中了想逃吧?”樂儀冷哼:“可是那種年紀小的,等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你根本很難跟她交流,甚至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所以到最後你纔會發現什麼人才是真正適合你的。”
“而我就是,你如果喜歡這種年紀小的,我也不介意,只要你捨得回來就行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她之前做的那些什麼都不算。
人一旦開始了卑微的態度,後面只會越來越卑微,甚至能到一種你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她現在應該離瘋了沒多遠。
就是因爲瘋了纔會這樣什麼都不管,甚至想着有個情人都是無所謂的,會這麼想的人應該是愛到了骨子裡。
她好像現在才明白對他的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二十五年雷打不動的習慣,從第一次看到他,那顆悸動的心就沒停下來過。
她還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有多高興。
所以這樣的深愛怎麼能夠輕而易舉的放棄,畢竟那個女人愛的不一定比她多。
“只要你肯回來,你就算喜歡再怎麼的,我都不管好不好?”
“你能不能正常點?”龍皓天將
手從她手裡抽出來,臉上滿是厭煩。
“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無關年齡的事,我跟她認識的是晚,可這跟我們之間的又有什麼關係?”
他說:“你現在多好,想怎麼發展你的事業就怎麼拼,我現在也很好,有自己愛的人,還有愛我的人。”
“可我也愛你啊,甚至比她還多······”
“可我只愛她。”龍皓天淡淡的說,說的時候還忍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只這樣一句話,她就知道她真的輸了,沒輸給那個蘇凌。
輸就輸在他根本不愛她,他眼裡從來沒有她,哪怕是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最多的也就是溫柔的笑。
可從來沒有這種深到骨子裡的寵溺,讓人看了就覺得害怕。
因爲這種寵溺只會對真正愛的人才會展現,之前還能騙騙自己,可到了現在好像再怎麼說出一堆理由,都只是在自欺欺人。
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或許在他眼裡,她從來就是那麼的一無是處。
龍皓天也知道自己今天說的話會很傷人,可他不得不說,這都是他心裡真真切切的大實話。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不想騙誰。
“你沒什麼不好,相反你很好,跟她比起來什麼都好。”龍皓天看着遠方的夜空說。
“她沒你漂亮,也沒你聰明,也沒你這麼灑脫,更沒你家世好,可是吧,你真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所有的問題都不算問題,因爲你喜歡的只是她,她就是再不好,她在你眼裡也是好的,再怎麼不是也是對的。”
他幽幽的聲音好像是個看破世事的老人,樂儀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眼裡已經完全的溼潤了,她想要說點什麼卻無從開口,她知道她完了。
跟他完了,還有自己心裡最後的那道防線也被他的話弄得潰不成軍。
她現在就像一個可笑的笑話,死守的感情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算,可以說從始至終就拿不上臺面。
突然很想逃跑,可四處望去,她又好像無處可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