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答案,已經理所應當的成了事實一般的存在。
對黎蔚然來說,這些也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大礙。看向一邊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的姐姐,黎蔚然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明明是這麼緊急的情況,爲什麼她的臉上這麼的平靜,而在自己跌倒以後,她又爲什麼是第一個趕來的,而自己剛纔看到的那一絲慌張的神色,又是爲什麼?
好多好多的疑問在黎蔚然的心裡盤旋着,讓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黎蔚然在心裡沉思的時候,黎蔚然的媽媽突然開口說:“先回去休息吧,然後再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哪裡受傷。”
“恩,我來揹他。”聽到黎蔚然媽媽的話,黎蔚然的爸爸也點了點頭,看到兒子眼前的模樣,黎蔚然的爸爸心裡也十分擔心,他在說完話以後,就轉過了身子,然後背對着黎蔚然,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等着黎蔚然趴到自己的背上。
黎蔚然的媽媽見狀,趕緊伸出了胳膊,然後輕輕地從黎蔚然的胳膊下穿過,然後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慢慢地讓黎蔚然向他爸爸靠近。好在黎蔚然身上沒有受到什麼傷,四肢也活動的很正常,最主要的就是受到了驚嚇。
黎蔚然慢慢地挪動着自己的腳步,然後緩緩地趴在了他爸爸的背上。其實黎蔚然也可以自己走,可是剛纔的那陣驚嚇還沒有過去,黎蔚然的四肢還處於疲軟狀態,看來還需要一會兒,才能讓黎蔚然恢復正常的狀態。
四個人都起身離開了剛纔的地方,黎蔚然的姐姐也依然一言不發的跟在一旁。黎蔚然的爸爸很輕鬆的揹着他,因爲黎蔚然還沒有開始發育,所以個子也不算大,在黎蔚然爸爸的背上,並不會讓他感覺到艱難。
走到剛纔鋪的毯子邊時,黎蔚然的爸爸慢慢地蹲了下來,好方便黎蔚然從自己的身上下來。隨着黎蔚然媽媽的幫忙,黎蔚然從他爸爸的背上緩緩的移動到了毯子上,然後坐了下來。
“媽,我沒事了。”看着媽媽依然一臉擔心的神色,黎蔚然趕緊向他安慰道。有了爸爸媽媽的關心和照顧以後,黎蔚然整個人都覺得好多了,剛纔休息了一會兒以後,黎蔚然覺得自己的大腦也清醒了許多。
剛纔的那些餘悸,現在也差不多消散了。黎蔚然可以感受到自己沒有什麼大礙。
那天的週末之旅因爲這一場不算是意外的意外,就這樣結束了。因爲擔心黎蔚然的骨頭有哪裡受傷。黎蔚然的爸爸媽媽直接開着車把他帶到了醫院,要帶他做全身的檢查,如果不及時的發現問題並進行治療的話,帶來的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好在黎蔚然的爸爸媽媽比較細心,在一番檢查過後,黎蔚然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醫院就開了一張治療皮外傷的單子。然後幫黎蔚然清理了一下臉上和身上的傷口。
那時候黎蔚然雖然還小,可是很多事情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了。他忍者自己內心的猜測,沒有說出來。回去的路上,黎蔚然一直都在想剛纔的那件事,他還是搞不明白那個人爲什麼要把自己推下去,要從背後推。
黎蔚然揣摩着對方的心思,心裡覺得,那個人一定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是誰,所以纔會選擇在自己的身後下手。而把自己從這裡推下去,就一定是對自己有意見,想看到自己受傷。這幾項矛頭指到了一起,就讓黎蔚然覺得,這個人就是一直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
想到自己偶爾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帶着恨意的目光,和那張萬年寒冰般的臉色。黎蔚然就覺得心裡直打冷顫,以前他一直以爲只要自己不去冒犯對方,就算談不上和諧,一切也都會十分的平靜。可是現在,就在黎蔚然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遭到了對方突如其來的襲擊。
回去的時候,坐在車裡,大家依然還是坐在來時的位置上,可是氣氛卻和之前大不相同了。沒有了來時的輕鬆和快樂,黎蔚然也在跌倒的時候,弄丟了他的玩具汽車,而黎蔚然爸爸媽媽的心裡,也都充斥着對自己失職的愧疚,特別是黎蔚然的媽媽,她總覺得是自己不應該閉上眼睛休息,才讓黎蔚然一個不小心跌倒了下去。
只有黎蔚然的姐姐,依舊和來的時候一樣,一臉平靜的神色,就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天回家去以後,黎蔚然就一直對這個姐姐充滿了防備,只要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會和她在一個空間裡相處,因爲她比自己提早的發育。黎蔚然的個頭比她整個矮上了一大截,這也是黎蔚然有些懼怕她的原因。
黎蔚然永遠都記得自己被推倒的那一瞬間,他會沒事,完全都是因爲那個山坡並不是十分的陡峭,並且上面十分的平坦,也沒有石頭的障礙。從那以後黎蔚然一直都心有餘悸,時刻充滿了防備之心
。
而在那一天以後,黎蔚然和這個姐姐碰面的機會就更少了,黎蔚然的姐姐以中考爲理由,每天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房間裡度過,一天裡只有午飯時候會和大家見一面。
黎蔚然的媽媽也一如往常一樣,照顧着這兩個在她眼裡都還小的孩子。
或許黎蔚然的媽媽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照顧了這幾年的這個女兒,其實就是一頭猛獸,而自己正在用心的滋養着它,等待着她長大。可是她沒曾想到的是,這頭猛獸長大以後,會在第一時間吞噬掉它一直想要將其毀滅的東西。
又一次在黎蔚然做完作業的時候,黎蔚然的媽媽端了一杯牛奶給他,黎蔚然趁此機會向媽媽問了問這個姐姐到底是什麼人。黎蔚然的媽媽就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對他說:“你叫姐姐就可以了,以後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