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墨的話還沒有說完,泠封已經擡起腳,重重的踩到了宋靳墨的胸口上。
宋靳墨完全沒有想到,泠封竟然會做出這種兇狠的動作。
他發出一聲悶響,整個身體,都忍不住一陣僵硬的顫抖了一下。
“宋靳墨。”
看着宋靳墨痛苦不堪的樣子,安暮晚就要撲過去,可是,泠封身後的保鏢,已經在這個時候,抓住了安暮晚的手臂。
“安小姐,你想要幹什麼?嗯、”
泠封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安暮晚嘲諷道。
“泠封,你想要做什麼?你放了宋靳墨。”
“怎麼?心疼了、”
泠封玩味的掀起脣瓣,看着滿臉慘白的安暮晚,笑得異常詭異非常道。
看着泠封臉上的冷笑,安暮晚覺得整個心臟都顫抖不已。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一直在我的身邊,就是想要破壞我和宋靳墨的感情是不是?”
事到如今,泠封想要做什麼,目的在清楚不過了,安暮晚要是還是不知道的話,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什麼目的,你不是很清楚嗎?安暮晚,殺了宋靳墨。”
泠封的目光突然變得異常恐怖的看着安暮晚。
聽到殺了宋靳墨幾個字,安暮晚的身體,不由得一陣繃緊。
女人的瞳孔,更是帶着恐懼的看着泠封。
泠封蹲下身體,重重的踩在了宋靳墨的胸膛。
原本宋靳墨的胸膛就已經受傷了,哪裡能夠承受住泠封這個樣子的對待。,
宋靳墨忍不住發出一聲的悶響,而安暮晚也顧不得什麼,紅着眼睛,看着泠封低吼道:“泠封,你究竟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欠了的,總是要還的,安暮晚。”
泠封勾起脣瓣,一雙冰冷的眸子,像是利刃一般朝着安暮晚揮過去。
被泠封這個樣子看着,安暮晚頓時覺得身體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特別的難受。
她努力的捏住拳頭,深呼吸一口氣,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是嗎?那麼,我們拭目以待。”
泠封嗤笑一聲,目光森冷的看了安暮晚一眼之後,便帶着人,離開了這裡。
安暮看着泠封已經帶着人離開了,立刻朝着宋靳墨的身上撲過去。
宋靳墨的臉色慘白慘白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血色。
光是這個樣子看着宋靳墨的臉色,安暮晚整個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一陣僵硬的顫抖。
“宋靳墨,你感覺怎麼樣了。”
安暮晚抖着嘴脣,啞着嗓子叫着宋靳墨的名字道。
宋靳墨有些微弱的睜開眼睛,看了安暮晚一眼。
“咳咳咳。”
這般狼狽的樣子,被安暮晚看到了,對於宋靳墨來說,還真是有些可笑。
他伸出手,手指輕輕的捏住了安暮晚的手指,啞着嗓子道。
“晚晚……別怕,我沒事。”
能夠看到安暮晚這個樣子關心自己,對於宋靳墨來說,真的什麼都無所謂了。
“你還說沒事,你流了很多血。”
安暮晚紅着眼眶,朝着宋靳墨說道。
看着眼睛紅紅的安暮晚,宋靳墨勾起脣瓣,手指輕輕的捏住了安暮晚的手心。
“你在
關心我……是不是?”
宋靳墨微弱的擡起頭,一雙暗淡的鳳眸,緊緊的看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的心臟,猛地一顫,。
她咬住嘴脣,將頭撇開,似乎不敢在這個時候,看到宋靳墨的樣子。
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宋靳墨的手指輕輕一動。
“晚晚,對不起。”
“宋靳墨。”
宋靳墨說完了這些話,竟然整個身體都朝着安暮晚傾斜過去。
安暮晚驚呼了一聲,她扶着宋靳墨的身體,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可是,宋靳墨卻始終,沒有在睜開眼睛了。
男人的身體,滾燙滾燙的,溼漉漉的身體,讓安暮晚有些不安。
“宋靳墨,不要睡覺。”
安暮晚不清楚泠封對宋靳墨有什麼仇恨。
可是,看着泠封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演了這麼長的戲來看,泠封和宋靳墨的恩怨,只怕不是她可以涉足的?
最讓安暮晚在意的是,泠封究竟爲什麼會這麼憎恨宋靳墨?
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嗎?
“晚晚……我好睏。”
宋靳墨被安暮晚弄醒了,他只是微弱的睜開了一條眼睛細縫,卻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可是,哪怕是這個樣子,也讓安暮晚有些欣喜若狂的感覺。
她抱住宋靳墨的身體,威脅道:“你不可以睡覺,你說過,會帶着我,平安的離開這裡的,宋靳墨,你不可以食言。”
“你還欠了我,欠了我們的孩子,我還沒有原諒你,你要是敢睡覺,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宋靳墨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和安暮晚說話。
可是,他真的很累,很累。
“晚晚。”
“宋靳墨。”聽到宋靳墨叫自己的名字,安暮晚整個人都趴在了宋靳墨的面前。
她的嘴脣,一陣輕微顫抖的看着宋靳墨俊美蒼白的臉,一雙眼睛蒙上一層水霧。
“宋靳墨求你了,不要睡覺,我很怕,你不是說要帶着我離開這裡的嗎?”
宋靳墨勉強的睜開眼睛,看着露出眼淚的安暮晚,宋靳墨的手指,輕輕而無力的摸着安暮晚的眼瞼的位置。
“是,我會帶着你離開……這裡 ……別怕。”
聽到男人努力的想要安慰自己的話,安暮晚的眼淚再度不受控制的流出來了。
她用力的抱住懷中的宋靳墨,眼眶泛着些許的紅色。
宋靳墨,不要死,宋靳墨,求你了。
夜半的時候,宋靳墨的體溫,突然變得很冷,一下子又變得很熱。
宋靳墨不斷的發出破碎的呻吟聲,表情也是非常的痛苦不堪。
看着宋靳墨這個樣子,安暮晚的目光落在了宋靳墨的身上。
宋靳墨身上的傷口,雖然被安暮晚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可是,卻還是可以看到,那些泛白的傷口,究竟是多麼的恐怖。
安暮晚用力的捏住拳頭,看着懷中的宋靳墨。
“泠封,泠封。”
安暮晚沒有辦法看着宋靳墨這個樣子,她咬牙,來到了門口的位置,不斷的捶打着門。
可是,門外似乎沒有人在的樣子,也沒有人理會安暮晚。
安暮晚一點都不氣餒,依舊用力的捶打着門扉,叫着泠封的名字。
現在,唯一可以救宋靳墨的人,只有泠封了。
只要泠封救宋靳墨就好了。
“該死的女人,你在叫什麼?”
最終,門被人打開了,從門外走出一個男人,男人身材高大,似乎被安暮晚的尖叫聲吵得不行的樣子。
安暮晚看着面色陰煞恐怖的男人,顫抖着嘴脣,聲音異常嘶啞的朝着來人叫道:“救救宋靳墨,求求你了,救救宋靳墨。”
男人皺眉,冷眼的看了安暮晚一眼。
“你想要我救宋靳墨?”
“是,求你了,他好像是發高燒了,求你了。”
“這件事情,我們要問老大,要是老大不想要救宋靳墨,我們也沒有辦法。”
安暮晚知道,他說的是問泠封。
“我和泠封說,我會和泠封說的。”
現在宋靳墨的情況刻不容緩,要是在晚了的話,真的不知道宋靳墨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不管泠封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安暮晚都會照辦的。
只要宋靳墨可以活着就好了,只要可以活着。
“哦?宋靳墨發高燒了?”
看着安暮晚這麼堅持,那個守着安暮晚和宋靳墨的保鏢,也擔心宋靳墨會死掉,不好和泠封交差。
於是這個男人, 便帶着安暮晚來到了泠封住的房子。
爲了監視安暮晚和宋靳墨,泠封自然是住在這個地方,只是在樓上的房間。
安暮晚走進去的時候,泠封的手中正拿着一張照片,聽了自己手下的話之後,泠封的眼眸閃爍着些許的可怕。
他微微的擡起頭,看了安暮晚一眼,笑得有些陰鷙。
這個樣子的泠封,真的是很可怕。
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安暮晚知道,自己一直都不瞭解泠封。
就像是從未知道,泠封這個溫和的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是有目的。
“是,宋靳墨發高燒了,請你找人給宋靳墨看一下,他身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
宋靳墨受傷很嚴重,可是,泠封像是故意一般,根本就不給宋靳墨找人看。
也難怪宋靳墨的傷勢會突然變得這麼嚴重。
“這個樣子就很痛了嗎?”
泠封意味深長的看着安暮晚,緩慢的勾起脣瓣,露出一抹陰森和鬼魅的冷笑。
看着泠封嘴角的冷笑,安暮晚的呼吸不由得一陣微弱的顫抖了起來。
“泠封,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爲什麼要這個樣子,故意折磨宋靳墨?你先走還不想要宋靳墨這麼輕易的死掉吧?”
安暮晚用力的捏住拳頭,咬脣的看着泠封說道。
泠封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就是爲了破壞她和宋靳墨的感情。
要是宋靳墨就這個樣子輕易的死掉的話,泠封肯定是不歡喜的。
泠封懶洋洋的看了安暮晚一眼,嘴角異常緩慢的掀起道。
“是啊,我的卻是不會就這個樣子讓宋靳墨死掉。”
“那,你可以找人幫宋靳墨。”
安暮晚一聽,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爲什麼要找人給宋靳墨看病?”
看着鬆了一口氣的安暮晚,泠封陰森森的開口道。
聽到泠封竟然這個樣子說,安暮晚的雙頰,不由得漲紅,雙手更是用力的握緊成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