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宋靳墨其實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在牀上陪着安暮晚。
安暮晚剛起牀,打開自己的房門,變看到了站在自己門口的月雅。
月雅不知道在安暮晚的臥室門口站了多久,在看到安暮晚的臉之後,勾起脣瓣,朝着安暮晚嘲笑了起來。
聽到月雅的嘲笑聲,安暮晚的臉色微微一愣道:“月雅小姐這是想要當我的門神嗎?”
一大清早就在她的臥室蹲守着,月雅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神經病啊?
怎麼,難道她現在是想要窺視她和宋靳墨兩個人恩愛嗎?
真是一個奇怪的癖好。
安暮晚皺眉,有些厭惡的看了月雅一眼。
安暮晚的表情異常的直白,要是月雅還看不出來,只能說,月雅是一個非常愚蠢的人。
月雅捏住拳頭,漂亮的臉上卻浮起一層譏誚。
“安暮晚,這個樣子將別人的男人搶走的滋味,很好嘛?”
別人的男人?
安暮晚摸着自己的肚子,擡起頭,漆黑的眸子滿是不屑的看着月雅。
“月雅小姐,你要說清楚,我搶了誰的男人?不會是你的男人?請問你的男人是誰?誰又是你的男人。”
“安暮晚,你少給我咬文爵字,我警告你,宋靳墨是我的,你要是在敢纏着宋靳墨,我偶不會放過你。”
“瞧瞧,你這幅樣子,真的是有些恐怖了,要是讓宋靳墨看到了,只怕半夜都會做惡夢了。”
安暮晚搖晃着腦袋,看着滿臉猙獰和恐怖的月雅,笑得有些涼薄道。
她安暮晚又不是被人嚇大的。
難道被月雅這個樣子嚇一下,安暮晚就會被嚇到了?
真是好笑的很。
“你……”月雅沒有想到,安暮晚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女人目光陰沉沉的盯着安暮晚些許之後,張牙舞爪的便朝着安暮晚撲過去。
看着朝着自己撲過來的月雅,安暮晚一張臉,頓時冷的異常可怕。
她擡起腳,朝着月雅的腹部的位置踢過去。
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月雅這個樣子不管不顧的衝過來,不就是想要傷害自己的孩子了?
“唔。”
月雅捂住肚子,滿臉冷汗。
她是沒有想到,安暮晚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出手竟然會這麼的狠。
看着在地上打滾的月雅,安暮晚擡起下巴,朝着月雅冷嘲道。
“月雅,不要以爲我是好欺負的,你對宋靳墨的心思,我在清楚不過了。”
“女人想要邢飛,這個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惜的是,我一點都不理解你這種,爲了幸福不擇手段的人,你不就是利用宋靳墨對月牙的愧疚,纔會在宋靳墨的面前肆無忌憚嗎?”
“除去月牙這一層,你以爲,你算是什麼東西、。”
“你還真是可憐。”
安暮晚嘲諷的看着月雅變得異常慘白的臉,摸着肚子,擡腳便要離開這個地方。
誰知道,在安暮晚就想要離開的時候。
月雅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抱住自己的肚子,發出一聲低吟。
“好難受……難受。”
“靳墨……靳墨。”
安暮晚看着月雅這幅樣子,冷下眸子道:“不要在裝了,這裡可沒有宋靳墨。”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裝的女人,月雅就是這種女人。
她可以裝的非常像,就連宋靳墨都看不出來,月雅是在假裝的。
可是,女人畢竟是比較瞭解女人的,看着月雅這個樣子,安暮晚直覺便覺得月雅其實就是在這裡裝的。
可是,月雅卻只是按住自己心臟的位置,痛苦的不斷喘息着。
安暮晚看着月雅這個樣子,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想起宋靳墨好像是說過,月雅好像是……有心悸病吧?
想到這裡,安暮晚立刻上前,扶着月雅說道。
“喂,你感覺怎麼樣?你的噴霧在哪裡?”
不對,她不是哮喘啊?
安暮晚滿頭黑線了起來。
“啊……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正巧,福媽上樓來叫安暮晚下去吃飯,在看到月雅痛苦不堪的樣子,福媽也有些被嚇到了。
安暮晚看着福媽,滿臉着急道。
“福媽,馬上叫救護車過來。”
“好,我馬上就過去。”
福媽聽到安暮晚的話,纔回過神,便下樓去打電話了。
安暮晚則是扶着月雅的身體,慢慢的走下樓梯。
在走下樓梯的時候,月雅靠在安暮晚的身上,聲音異常陰毒的朝着安暮晚冷漠道。
“安暮晚,靳墨不會放過你的,你想要殺了我,靳墨不會放過你。”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想要殺了你。”
安暮晚冷下臉,看着月雅猙獰的臉嗤笑道。
她現在真的懷疑,月雅這個女人有被害妄想症。
剛從她真的不應該這麼好心了,這種女人,就應該留着他,讓她自己自生自滅去吧。
“你等着, 靳墨絕對不會饒過你的,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月雅一字一句的朝着安暮晚重複道,一雙眼睛,滿是毒辣的看着安暮晚。
看着月雅這個樣子,安暮晚的眼眸不由得一冷。
她冷下臉,就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院子的外面,已經傳來了醫院的警鳴聲。
很快,醫生便將月雅送到了醫院,而安暮晚也跟着車子,一起過去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知道月雅出事的一瞬間,宋靳墨便已經出現在了月雅的病房。
宋靳墨的速度很快,甚至就連安暮晚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看到宋靳墨那張黑沉沉的俊臉之後,安暮晚的手腳,都有些冰冷。
宋靳墨果然還是非常在意月雅動
不管宋靳墨對月雅的感情,究竟是源自哪裡,可是,宋靳墨對月雅這份關心,卻是騙不了人的。
雖然安暮晚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也不要難過,更加不要吃醋。
可是,心中還是忍不住會小小的吃醋。
她捏住拳頭,看了宋靳墨一眼,一雙眸子,閃過委屈。
“是我乾的。”
許久之後,安暮晚神態異常冷漠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擡起下巴,看着宋靳墨狂亂的五官,冷嘲道。
“晚晚?”宋靳墨沒有想到,安暮晚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做了這種事情。
他的一張臉,帶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暮晚。
安暮晚無
視宋靳墨的目光,掃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月雅,繼續說道。
“她朝着我撲過來,想要打我,我就是踹了她一腳。”
“靳墨,安暮晚想要殺了我,她明明知道我有心悸病,竟然還這個樣子對我,她技術你想要殺了我,就像是當年,她害死姐姐一樣。”
月雅抓住宋靳墨的手,聲音嘶啞而淒厲的朝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的眼眸倏然一寒。
他盯着安暮晚,而安暮晚也毫不畏懼的和宋靳墨對視着。
宋靳墨的眼眸,帶着些許的無力。
而月雅看着宋靳墨對安暮晚竟然到達了這種縱容的地步,心中頓時瀰漫着一股不悅。
“靳墨,安暮晚想要我死,真的。”
“好了, 月雅,醫生不是說,你要好好休息嗎?”
宋靳墨收回了自己放在安暮晚身上的視線。
他走進月雅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月雅的身體,輕輕的安撫着月雅。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對月雅做出這種溫情的動作,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的不悅。
“宋靳墨,我沒有想要月雅的命,事實上,當時是她朝着我撲過來的,我只是自當防衛罷了。”
要是她站在那裡不動,任由月雅的動作的話,那麼她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會有危險的。
“你撒謊,你一腳踹到了我的腹部,你就是想要殺了我,靳墨,安暮晚這個女人就是嫉妒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她想要殺了我。”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喜歡點到黑白啊?”
安暮晚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冷下臉,看着月雅,有些生氣的說道。
月雅咬住嘴脣,發紅的眼睛,滿是委屈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目光異常深沉的看了月雅一眼,又看了看安暮晚一眼,最終,宋靳墨的眼神,變得異常冷酷的看向了安暮晚的位置。
“莫林,先送她回到別墅。”
“宋靳墨,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這種舉動,心下頓時不悅的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聽到安暮晚的低吼聲,宋靳墨的眉頭微微一擰。
男人將頭撇過去,像是沒有聽到安暮晚的低吼一般。
“先回去,等下我會回去陪你。”
“靳墨。”見宋靳墨還是這麼捨不得安暮晚,月雅頓時不悅的抓住了宋靳墨的手臂。
安暮晚都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了,宋靳墨怎麼還這個樣子對安暮晚這麼的仁慈?
想到這些,月雅看着安暮晚的樣子,越發的陰涼刺骨起來。
安暮晚冷下臉,嘲諷的看了宋靳墨一眼,女人轉身,便離開了月雅的病房。
“靳墨,安暮晚這個女人的心腸,真的……”
“好好休息。”
宋靳墨打斷了月雅的話,冷淡的朝着月雅說了一聲之後,起身便朝着門口走去。
看着宋靳墨的動作,月雅一陣慌張的就要抓住宋靳墨的手臂。
她不想要宋靳墨就這個樣子離開。
宋靳墨低下頭,看着月雅的手,男人那雙眸子,閃過些許的寒氣。
“月雅,鬆手。”
“我不鬆開,你現在是想要去陪着安暮晚是不是?我纔不要鬆手。”
月雅咬牙的看着宋靳墨,表情異常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