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你還在等那個葉非墨吧?呵呵,他有什麼好?一個對前女友戀戀不忘的人,一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的男人,你跟他能得到什麼好?”
“不是,我沒有想着他,我跟他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
“我是那麼好騙的人嗎?安然,我知道你在想着他,我知道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冷淡,我不是傻子。”
他眼睛猩紅的瞪着我,“你恨我!你恨我不讓你去見葉非墨。可是我爲什麼要讓你去見他?爲什麼?”
“顧南,你醉了,讓阿姨幫你煮點醒酒湯吧?”和喝醉酒的人溝通我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擡高聲音喊阿姨。
樓下阿姨住的房間的門被開了一條縫,當看見顧南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坐在沙發上,房門馬上就被關上了。
我掙扎着想起身,顧南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我絲毫掙不脫,他就這樣盯着我看,好一會後放開我的手伸手去摸我的臉。
我歪頭避開,他的手落了空,他落寞的放開了我的手。
我趕緊站起來走了兩步,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陪我坐一會不行嗎?安然,我不是洪水猛獸!”
他的聲音很可憐,我心裡一軟,不由自主的回頭,顧南拍拍他旁邊的沙發,“陪我說會話!”
我走到他旁邊坐下,他靠在沙發上面開始絮絮叨叨的說,我一句話也沒有插嘴,一直沉默着聽他說話。
他說了很多我們從前的趣事,好多事情我都已經忘記了,可是他卻記得很清楚。
我心裡不是不感動,我可以不在乎顧南算計我,可是我們中間橫着一個秦舒雅,再不可能回到從前。
顧南說到了秦舒雅,他說他一點也不愛秦舒雅,只是看見她覺得可憐才收留她的,他把秦舒雅從夜總會帶回家,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有那種關係。
可是一次喝醉酒後他把秦舒雅當成是我和她發生了關係,事後他很懊悔,可是有的事情發生了沒有辦法改變。
看我和葉非墨那麼好,他知道他沒有機會了,於是就放縱自己下去,直到秦舒雅懷孕。
“我只是想我這輩子可能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既然她懷孕就讓她把孩子生下來,至少可以撫慰我爸媽,可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安然,爲什麼葉非墨有白若惜你不在乎,你爲什麼就盯着我和秦舒雅?你爲什麼不能替我想想?”
“因爲秦舒雅是我妹妹!”
“你……你都知道了?”他本來閉着眼睛在傾訴的,因爲我這句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安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該糊塗的時候你一點都不糊塗,該聰明的時候你卻永遠那麼笨!”
我沒有說話只是這樣坐在,顧南苦笑起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可是竟然這樣騙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瓜?”
“安然,除了知道秦舒雅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見我低頭不說話他突然笑起來,“我這樣費盡心機的隱藏,有什麼用,安然你就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麼?是不是葉非墨的事情你也知道?”
“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猜測了一下。”
“你果然……”他呵呵笑起來,“我還以爲可以瞞住的,原來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瞞就能瞞住的。你恨我?因爲葉非墨恨我?”
“不!我不恨你!”
“怎麼能不恨我呢?安然葉非墨出車禍都是因爲我啊?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做了什麼嗎?都是他自找的!”
他語無倫次的訴說,“他既然對你不愛護,不能護你周全,幹嘛要糾纏你,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那天晚上我是故意的,你睡着了,他打電話過來,在之前我就知道他打了許多電話給你,雖然你沒有接,但是我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他喘口氣,“當你在睡着後他再打電話來,我接了,我告訴他不要來打攪我和你,他和我吵了起來,讓我不要枉費心機,你愛的人是他,一直就是他。我實在是太氣憤了,從來沒有那樣氣憤過於是我就……”
“你做了什麼?”
“我趁你睡着去親了你,還解開了你的衣服釦子,然後把這個拍了發給葉非墨。”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顧南,他抓了一下頭髮,“安然,我當時太氣憤了,我沒有想到他會發生車禍,我只是想讓他死心而已。”
我沒有說話,顧南的講述和我之前猜想的差不多,心裡沒有意外的憤怒,畢竟葉非墨最終醒過來了。
“當和你回去的時候,我看見了車禍,葉非墨的車是限量版的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怕你發現我馬上調轉車頭離開了,我很害怕,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當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件事不能讓你知道,如果你知道這一切是我搞的鬼,你一定會恨死我,我不敢讓你呆在江城,而是藉口帶着你出差,一整天我的心裡都不安定。”
“安然,我這麼卑鄙無恥你沒有想到吧?”顧南看着我慘笑,“你是不是很恨我,想打我?沒有關係,你打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件事憋在我心裡很長時間了,說出來我心裡好受很多了。”
“不!我不恨你!也不想打你。”
“爲什麼?”
“因爲沒有必要。”
“什麼?你竟然連恨我都不屑了?”顧南一下子跳起來,睜着血紅的眼睛定定的盯着我。
我沒有想到這句話竟然會刺激得他這副樣子,我說的沒有必要是指我和葉非墨已經沒有關係,我不會因爲他的事情去恨任何人,可是顧南好像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他定定的盯着我看了幾秒鐘,突然撲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想往旁邊躲,卻被他一把抓住了,他把我控制住,惡狠狠的吻了下來。
強烈刺鼻的酒氣撲鼻而來,我的胃裡一陣翻騰。
我用力推他,“放開我!”
顧南已經失去理智,他就這樣把我按到在沙發上面伸手來撕扯我的衣服。
顧南在清醒的時候,我知道他不會對我用強,可是現在,他喝醉了,我完全沒有底,只好放開聲音叫阿姨。
可是無論我怎麼叫,阿姨的房門卻關得死死的,平時稍有風吹草動就出來噓寒問暖的三個人,現在都成了聾啞人。
我的衣服釦子已經被顧南解開,耳朵旁是他粗重的喘息聲。
他猩紅着雙眼去撕我的衣服,肩膀有涼意襲來,我知道在劫難逃,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會有無法想象的勇氣,我惡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手上,顧南吃痛放開我,我起身就跑,他從後面追上來,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衣服被扯壞的聲音在暗夜裡是那樣的清晰,我發瘋般的尖叫,顧南瘋了,我也瘋了,用力的咬他,推搡他,客廳裡擺放着的瓷器被我和他撞到了,清脆的聲音在暗夜裡聽起來驚天動地。
糾纏中我踩着碎瓷片腳底打滑控制不住的往後摔倒,顧南一把抓住我,在我倒下之前做了我的肉墊。
我聽到他慘叫了一聲,隨着顧南的慘叫聲,緊緊關閉的房門終於被打開了,三個阿姨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顧南躺在碎瓷片上面,身下有血在流出。
“少爺!少爺你沒有事情吧!”其中一個阿姨從顧南身上拉起我,另外兩個去扶顧南。
顧南的目光只是看着我,他在檢查我身上是否有傷痕。
我雖然衣不蔽體,但是並沒有受傷,扶起我的阿姨應該是很懂顧南的心思,“少爺,小姐沒有受傷。”
我傻愣愣的看着被扶起來的顧南,他的後背都被血染紅了,觸目驚心的血跡讓我驚叫一聲,甩開阿姨的手就去找藥箱。
阿姨手忙腳亂的在給顧南包紮,可是急救藥箱裡的藥壓根止不住血,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趕快送他去醫院!”
顧南看我的眼神溫柔了許多,他吩咐一個阿姨,“扶小姐上樓休息,讓保鏢進來。”
我現在衣不蔽體他這是怕保鏢看見我的狼狽,我順從的被阿姨扶上了樓,阿姨關上門很快就離開了,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一小會後我聽到汽車的聲音遠去了。
我靠在牀頭,心裡提着一口氣,一直在顫抖,之前不知道害怕,現在靜下來想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是剛剛顧南不做人肉墊子,摔在地上的人就是我,我的孩子!
我輕輕的撫@摸着肚子,心裡涌起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
接下來一段時間顧南沒有過來,聽阿姨說他後背被瓷器碎片紮了很深的傷口,在醫院住了好幾天。
我在爲顧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慶幸,慶幸他不來我可以安寧一些。
我的肚子開始顯懷,爲了防止阿姨看出來我穿了寬大的睡袍,吃飯也不下樓,而是讓阿姨送上來。
我吃得越發的多起來,一次阿姨送飯上來給我時候還和我說了幾句話,“慕小姐,你最近好像胃口越來越好了。我感覺你比來的時候胖了很多。”
“嗯。”我聽她這樣說心裡只冒汗,硬着頭皮回答,“我整天無所事事不就只剩下吃可以做了嗎?”
“你還是少吃一點,要是胖起來想瘦下去就難了。”阿姨竟然好心的勸我。
“不用,胖點好。”我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
阿姨小心的看着我,“慕小姐,你來這裡已經兩個月了,怎麼從來沒有看見你用衛生棉?”
我一驚,控制住自己,“我身上一直都不正常,三五個月不來是常事。”
“是這樣啊?那得去醫院看看啊?這是病,女人最怕這樣,會不能生育的。”
“看什麼?反正我是註定要這樣一輩子關在這裡的,看不看有什麼區別?”
“這個……”見我語氣不善,阿姨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晚上顧南過來了,我站在窗戶後面看着他開車進來,看見顧南進來我馬上從窗戶旁回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