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變成白若惜現在這副樣子自然肯定會躲得遠遠的,哪裡會去粘着葉非墨,可是人與人不是不一樣嗎?也許葉非墨就是白若惜活下去的支撐呢?
“反正我覺得事情不對,你自己想想吧,她身上那樣噁心,反正也治不好了,葉非墨也不可能會和一個身上那副樣子的女人發生關係,既然這樣她有必要來噁心葉非墨嗎?噁心你還差不多吧?”
許安安說話永遠是一針見血,“還有她出現得也太巧了,幾年找不到,唯獨在葉非墨和葉家決裂的時候出現,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
“我也不是沒有絲毫懷疑,只是她身上太恐怖了,安安,我們這樣去懷疑一個變成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太沒有同情心了?”
“話不能這樣說,反正然然你不能同情心再盛,必須有一絲警醒,還是那句話,除了我和顧南,別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掛了電話我思忖着回到病房,白若惜打着點滴睡着了,我坐在旁邊的沙發拿出手機上網。
順便搜了搜有關燒傷後期治療整容的事情,又在線諮詢了好幾個資深專家。
特意針對她疼痛的事情諮詢了幾個專家,專家給出了和這邊醫生截然不同的意見,有專家說既然傷口已經癒合,傷口疼痛的可能不大,除非是後期感染,白若惜白天不疼,晚上疼很顯然不屬於後期感染。
沒有哪一種感染會挑時間疼,只有一種可能是心理疼痛,這個得找心理醫生治療。
我雖然對專家的話不是太相信,但是也沒有太懷疑,畢竟白若惜這白天不疼晚上疼太讓人奇怪了。
葉非墨來醫院的時候白若惜的點滴已經打完了,他溫聲的問白若惜感覺怎麼樣了,白若惜說好多了,不疼了。
又撒嬌說自己餓了,要吃好吃的。
葉非墨滿口答應,問她想吃什麼他去買。
葉非墨出去爲白若惜買吃的我跟了出去,“非墨,若惜這樣不如送她去國外治療吧。”
“怎麼突然想到要送她去國外治療?”
“她之前不是一直在國外治療的嗎?你看她的臉和手恢復的那樣好,不如就送她去國外還找之前的醫生。”
葉非墨點頭,“這件事我想過,等若曦巡演結束後讓她陪着她去吧。”
我又說:“非墨之前你陪若惜的時候她也是晚上疼嗎?”
“好像沒有,不過那會我晚上都陪着她和她說話,也許她轉移注意力了。”
“非墨,要不我們換家醫院給她檢查吧?”
“好好的怎麼想到換醫院?”
“就是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裡很擔心,我今天在網上聯繫了北@京的醫院,我們不如把她送到北@京去看看。多去幾家醫院看看醫生的診斷結果。”
“好。”葉非墨同意了。
等白若惜吃了晚飯後葉非墨對她說了送她去北京治療的事情,白若惜的表情有些不對,“非墨哥哥,在這邊治療得很好,幹嘛要去北京?”
“你這樣每天晚上疼非墨看了很心疼,也不能看你這樣難受,得趕緊治療,北京的醫院多,醫療條件也肯定比這邊好,醫生也不一樣,看看他們診斷的結果再說。”我插話。
“我不去!我哪兒也不去!”
“爲什麼?”葉非墨問,
“我習慣了在這邊治療,我不想換醫生,這邊的醫生對我很好。”白若惜說着就抽抽噎噎的哭起來,“非墨哥哥,我不要想讓更多人看見我這副樣子,那樣的羞辱我不想承受,再換醫生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是什麼歪邏輯?治病是爲了讓自己恢復,可是白若惜竟然以這個爲理由拒絕換醫院,我懷疑的看着有些無理取鬧的白若惜,
葉非墨嘆口氣,“好了,我們就是提一下,也沒有馬上就去看。”
白若惜這樣抗拒換醫院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想到她白天不疼,老是晚上來敲門折磨葉非墨的事情心裡的懷疑加大了。
難道她其實並不疼?只是因爲我和葉非墨在一起不舒服所以故意折騰的?
我沒有把心裡的懷疑告訴葉非墨,而是暗暗的留了一個心眼,白若惜在醫院呆了兩天後回了我家。
晚上她很乖巧的在護工的照顧下進入了房間休息,我和葉非墨回了臥室。
我照例給葉非墨放了洗澡水讓他去洗澡,他洗澡出來後我們相擁入眠,經過幾天的折騰對那種事情已經有了陰影,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讓我奇怪的是這一夜難得的安靜,竟然一覺睡到大天亮,白若惜也沒有因爲疼來吵鬧。
奇怪了,難道是去醫院治療後她不疼了?
次日心理醫生繼續過來給她治療,她白天睡了三個小時,晚上精神很好的要葉非墨陪她看電影,指明要看《阿甘正傳》
我對這樣的電影是不感興趣的,葉非墨卻不准我走,也讓我陪着坐在一起,白若惜看電影哭得稀里嘩啦,“非墨哥哥,我想起當年我們一起看這部電影的情形了,那天晚上你吻了我。”
“若惜!”葉非墨皺眉打斷她。
白若惜睜着淚眼無辜的看着葉非墨,“我說錯了嗎?那是我們的初吻。”
不想聽葉非墨和白若惜的浪漫愛情經歷,我趕緊起身去了廚房,倒杯水喝下去,外面依稀聽到白若惜軟綿綿的撒嬌聲音。
頭有些疼,我從廚房出來直接上了樓,好一會後葉非墨進來了,“安然,你不要在意。”
“我沒有在意,困了,我們睡覺吧。”
這一夜我們依舊什麼都沒有做,然後依舊很平靜。
次日晚上看兩晚上沒有人打攪,葉非墨來勁了,抱着我求歡,做到一半白若惜來敲門了。
葉非墨揉着頭穿好衣服去安慰她了,我翻身坐起來,這也太奇怪了,不做她不來打攪,一做她就來,要不要這麼奇怪?
葉非墨一點過纔回房間,他也累了,躺下後就睡着了,我卻睡不着,白若惜這樣的行爲真的讓我太奇怪了,爲什麼我和葉非墨沒有做的那兩個晚上她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和葉非墨一做她就開始疼?
她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真的不想把人想得那麼壞,可是經歷過那麼多,再加上白若惜的行爲實在是不合理,我不得不這樣想。
想要知道白若惜是不是故意的,有一個辦法可以測試一下。
反正我也睡不着,不如就馬上行動。
這樣也可以打消我心底的疑惑,這樣想着我輕輕的起牀,從抽屜裡找了耳塞給葉非墨塞上。
他太累,只是嘟囔了一下,“安然,你幹嘛?”
“讓你睡得舒服一些。”我說着把耳塞幫葉非墨戴上,然後在牀邊坐了一會,估摸葉非墨睡得差不多了,我才起身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我在走廊上站了一下,我的房間和白若惜的房間挨在一起,晚上做那樣的事情動靜太大白若惜聽見是有可能的。
我要試試白若惜是不是因爲聽見我們做那樣的事情所以及時起來打攪。
我拿着手機走到了一個稍微遠一些的房間門口,掏出手機開始搜索電影,很快我在網上搜索了一部那樣的電影,把手機音量開大然後播放,播放啓動後我把手機放在房間的牀上退了出來輕輕關上門。
站在走廊上,我能聽見曖昧的聲音很清晰的響起。
我沒有回房,而是閃進了對面的房間放隨手還把走廊上的燈也關了只留一盞燈。
曖@昧的聲音在靜夜裡響起,讓人血脈噴張。
我靜靜的站在另外一個房間的門口虛掩了門等着看結果,大約播放了十多分鐘後,我聽見走廊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很快腳步聲在我們門口停下,我在斜對面的門裡看得清清楚楚的,白若惜把頭湊到我們的門上靜靜的聽了一下,發現聲音不是從我房間傳來的,她馬上尋找聲音來源,很快她就聽到聲音是從旁邊的房間傳來的,她馬上走到了我放手機的那個房間門口。
白若惜先是把頭靠在門上聽了一下,確定聲音是從裡面傳來的後她開始動手敲門,“非墨哥哥!非墨哥哥!”
她的聲音楚楚可憐,我見猶憐,葉非墨太困,再加上耳朵裡被我塞了耳塞,並沒有醒,白若惜繼續開始敲門,聲音比剛剛大了許多,“非墨哥哥,我疼,我好疼!”
還是沒有得到迴應,她繼續敲門,開始哭泣,“非墨哥哥,疼死我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開門走出來,諷刺的看着她笑,“白小姐,你這疼是隨心的嗎?”
“你怎麼在這裡?”看見我白若惜吃了一驚。
“我在這裡看白小姐表演啊?表演不錯啊。”
“誰表演了?慕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白小姐怎麼會聽不懂呢?你看看這裡面就知道了。”我推開還在發出曖@昧聲音的門,從牀上拿起手機關了聲音。“白小姐怎麼看?”
“我……”白若惜還妄圖想狡辯,“慕姐姐你誤會了,我真的很疼找非墨哥哥的,非墨哥哥!非墨哥哥!”
她轉身用力的去敲我們的房門,見裡面沒有動靜直接推門闖了進去。
葉非墨被吵醒了,翻身坐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若惜?你怎麼在我們房間裡?”
“我疼,我身上疼睡不着!”白若惜眼淚汪汪的哭起來,“非墨哥哥,快送我去醫院看看。”
“好。”葉非墨準備起身。“安然呢?安然去哪裡了?”
我慢悠悠的走進來,“我在這裡呢。”
“你怎麼沒有睡覺?”
“我在看戲呢。”我制止住葉非墨,“非墨,剛剛我看了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