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馬上放開我走到病牀邊,“若惜,你醒了?”
“非墨哥哥,你和誰說話?”白若惜坐起來,看到我後臉色一下子變了,“非墨哥哥,我不要看到她,你讓她走!”
“若惜,安然是來看你的,你不可以這樣沒有禮貌。”
“不,她是壞女人,她勾@引非墨哥哥,我不喜歡她。”
“若惜,你再這樣沒有禮貌我就生氣了?”葉非墨一下子沉了臉,白若惜看見葉非墨沉了臉有些害怕了,眼淚汪汪的,“非墨哥哥,你別生氣,我不說了,我聽你話還不行嗎?”
葉非墨沒有說話只是沉着臉看着她,她把淚眼轉向我,“慕姐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見她對我道歉葉非墨臉色才緩和了,拿了外套給白若惜穿上,白若惜乖乖的,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的仍由葉非墨幫她穿外套。
我有些尷尬的看着這一幕,“非墨,我先回去了。”
“回去幹什麼?待會我們一起去吃飯。”葉非墨不肯讓我走。
我實在是不習慣這樣,雖然知道白若惜現在這樣是因爲身體關係,可是看見葉非墨那樣溫柔的照顧她心裡還是覺得沒有辦法接受,眼不見爲淨,這樣看着真的是折磨。
“我媽在江阿姨那邊呢,我得送她回去,吃飯改天吧,反正以後時間多着呢。”
見我這樣說葉非墨同意了,我急匆匆的離開了白若惜的病房,在電梯門口撞到田亞洲,他對着我溫和的笑了下,“安然,要走啊?”
“是。”
“先別走,我有話和你說。”
我停下看着他,田亞洲示意我跟他走到樓梯口,“安然,非墨現在這樣很遭罪,若惜那邊她無法理解,你就理解非墨一下吧。”
“我知道了,她怎麼會燒得那樣嚴重?”
“車禍然後汽車爆炸。”田亞洲嘆口氣,“能活着已經是幸運的了。”
“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然,若惜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肯定會拖很長,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情,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建議?”
“非墨每天這樣守在在醫院覺都睡不好,白天還要忙公司的事情,他真的很辛苦,我覺得不如把她帶回家去,然後請兩個護工照顧,照顧若惜的事情交給護工,家裡有你和伯母看着還有保姆護工,這樣比在醫院好。”
“這個……”從心底裡想我是絕不會願意把白若惜帶回我家的。“可是她不是隻認得非墨嗎?”
“之前對誰都是抗拒的樣子,現在好太多了,也要讓她接觸正常人的,而且非墨也沒有精力每天陪着她。”
“那就讓她回家啊,她不是有家的嗎?”
“她那個家怎麼說呢,白若惜和繼母父親的關係並不太好,若曦現在在開巡演,早就定下的時間,也沒有辦法取消,先讓她在你家住一段時間,等若曦演出結束會回來陪着她的,你也不想看到非墨這麼辛苦,而且家裡的環境怎麼也比醫院好啊?”
“讓我想想吧。”
“我知道你從前的事情有陰影,但是這件事和那件事不同,非墨和那個劉什麼的不是一類人,還有若惜也不是那個郝什麼的。那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我還是沉默不語,田亞洲有些急了,“那個,安然,其實你也不用吃醋,我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惜現在這副樣子,也就一張臉能看,別的……反正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有那種想法的,非墨照顧她只是從前的情義,畢竟她是因爲非墨才弄成這副樣子的。”
田亞洲都把話說得這樣明白了,我能怎麼說,“非墨也是這個意思嗎?”
“非墨當然想回家,有誰不想回家抱着自己的女人睡覺呆在醫院裡受這種罪啊?可是他不是怕你不同意嗎?他現在說難聽點也是寄人籬下,要是還是從前他早就把白若惜帶回家了,他也是考慮你的感受,怕傷害你,可是一天看不到你人他又擔心,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把若惜帶回家,你看怎麼樣?”
“你和非墨商量着辦吧。”
“那你這是同意了嗎?”田亞洲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我就說安然通情達理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嘛?我馬上去告訴非墨。”
他興沖沖的走了幾步,“安然,你不會變卦吧?”
我就是那種心軟的人,看着田亞洲的目光,我點了點頭,他樂哈哈的邁開大步走了。
我沒有去江阿姨的病房,而是在車上給我媽打了電話,讓她下來,心情很複雜,葉非墨這樣真的非常的辛苦,可是這樣答應讓白若惜住進來真的對嗎?
要是再發生郝思嘉那樣的事情我豈不是又是引狼入室了?
我心裡糾結着我媽上車都沒有注意,我媽奇怪的看着我,“然然,你發什麼呆?”
我把答應白若惜搬進我家的事情和我媽說了,我媽沒有責怪我,“這事情我昨天和非墨說過,他顧忌你沒有敢提,也不讓我提,安然,你愛的是非墨,非墨愛的也是你,他爲你付出夠多了,如果不是你他依舊是那個威風八面的葉氏總裁,哪裡會那麼戰戰兢兢的,連一點小事情都不敢做主,安然,你難道就不心疼他嗎?”
我長長的嘆口氣,“我知道了。”
“你和非墨親自說聲吧,記住夫妻本是一體,你好他好,他好你好,你幫他也等於在幫你。”
我拿出手機給葉非墨打了電話,“我回去讓阿姨收拾房子,再去找兩個護工,你過幾天帶着她搬回來吧。”
“謝謝你,安然!”葉非墨的聲音很驚喜,“剛剛亞洲和我說,我還以爲他是在開玩笑。”
他小心翼翼的,“安然,你確定不是一時興起吧?”
田亞洲說葉非墨現在是寄人籬下,我剛剛不以爲然,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他並沒有說的過分,葉非墨改變太多了,他那樣小心,委屈,一直在忍讓我,我突然感覺眼睛有些酸澀,“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對不起,非墨!我讓你受委屈了!我以後再不會那樣小氣的。”
回去的路上心裡沉甸甸的,把我媽送回家我準備去找護工,阿姨自告奮勇的說包在她身上,她打了幾個電話後果然找到了兩個護工,護工的事情搞定後阿姨開始爲白若惜收拾屋子。
“然然,讓她住樓上還是樓下?”
“住樓上吧,非墨要照顧他,總不能樓上樓下的跑。”我媽回答。
“那我就收拾書房旁邊這間客房了?”阿姨看着我。
“好。”
“兩個護工就住保姆室。”阿姨說着話上樓收拾去了。
三天後葉非墨和田亞洲帶着白若惜回來了,白若惜不像那天那樣對我了,進門還主動和我打招呼,叫我慕姐姐。
葉非墨怕我不高興,“若惜,安然比你小,你以後就叫她名字好了。”
“沒有關係,不過是個稱呼,無所謂叫什麼,對了,我們給你準備了房間,你去看看滿意不。”
“去看看房間吧。”我媽也說。
葉非墨和田亞洲扶着白若惜上樓,我們跟在後面,白若惜對她的房間很滿意,又一一謝過了我們。
氣氛比我想象的融洽,我們回到客廳,阿姨沏茶洗了水果,大家坐在沙發上聊天,我的心結打開,看白若惜順眼多了,她挨着葉非墨坐在一起我也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大家聊了一會天,看看時間到晚飯時分,一起去外面吃了晚飯,田亞洲買的單,吃過飯後田亞洲回家了,我們也回了家。
白若惜很安靜,回家後被扶進房間後就躺下了,葉非墨鬆了口氣,和我一起回了房間。
他摟着我的腰,“安然,謝謝你能這樣寬宏大量,我真的很感動。”
“你這是故意要讓我愧疚嗎?”我瞪他一眼。
“不是,我是真的很感動。”
“好了,別貧了,我知道你感動,這幾天在醫院累壞了吧?我給你放洗澡水,你去泡一下,舒緩一下神經。”
我放了一大浴缸的熱水,又倒了精油,這才讓葉非墨去泡澡,他很高興,喜滋滋的親我一口去了浴室。
我則靠在牀頭看書,葉非墨在浴室泡了半小時就出來了,他把我手裡的書拿了放一旁,伸手把我一個公主抱抱起來滿屋子的轉悠,我抱着他的脖子,嬌嗔的問他:“你不累啊?”
“累,可是看見你我就不累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是做夢都想抱着你睡,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圓夢了。”
“非墨,對不起!”我主動吻上了他的脣,他的話真的讓我很愧疚。
面對我的主動,葉非墨自然來者不拒,馬上回應我把我吻得喘不過氣來了。
都說就久別勝新婚,我們才分開幾天,也算不上就別,可是那種感覺真的不一樣。
他就這樣吻着把我放到了大牀上,很熟練的褪下了我身上的衣服,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很快我的熱情就被他點燃了。
我們在大牀上翻滾糾纏,我不敢叫,只是死死的咬住嘴脣,葉非墨愛憐的吻着我的臉,進攻一下比一下猛。
我就像是在海上漂流,一浪接着一浪的被他掀高,那種快樂永遠沒有止境。
他掰開我緊緊咬着的嘴脣,喘着氣,“安然,喜歡就叫出來,不用硬撐着,我們不是在偷@情,在我心裡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做這樣的事情很正常。”
那種滋味實在太銷魂,我忍受不了,終於叫出了聲,淺淺的吟哦聲滿布室內,葉非墨越發的猛烈起來,正是如火如荼的時候,門被敲響了,伴隨着敲門聲的還有白若惜楚楚可憐的聲音,“非墨哥哥!非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