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語,我傷心的看着他,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一直以爲是個夢,可是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我記得自己喝得暈乎乎的到外面透氣,然後看見了葉非墨,當時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帥,簡直是驚若天人,我平時並不花癡的,可是當時看到他心裡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傻乎乎的跟着他進入了電梯。
因爲是自己家的酒店我在總統套房定了一個房間,我跟着葉非墨進入電梯的時候他並沒有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盯着他看,越看覺得他越帥,大概是喝多了酒的關係,我感覺非常的燥熱,葉非墨在我眼裡就是一道可以解熱的美味珍饈,我拋棄矜持主動和他搭話。
我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麼,葉非墨當時看了我一眼,有些驚訝的表情,他並沒有抗拒和我說話,我不記得他和我說了什麼。
不過我記得他的眼神,很溫柔,正是因爲那種溫柔我纔跟着他出了電梯順着走廊走。
那時候我感覺身體異常的燥熱,竟然做了我這輩子都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的確是主動投懷送抱抱住他的。
而他當時並沒推開我,也是我主動吻他的,當時他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是那樣美好,就像是中蠱了,我毫無羞恥感覺的吻了他。
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議,和我平時簡直是天差地別,我主動和男人搭訕,主動抱住他,主動吻他,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醒來時候是和劉浩明睡在一起的,所以我纔會把這一切當成是夢。
“你是把我當成是白若惜才和我發生關係的嗎?”我問他。
“不是。”
“你騙人,五年前正是你和白若惜愛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你怎麼可能會揹着自己的女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出來散心,然後湊巧我和她長得像,又主動投懷送抱你就把我當成了她?”
“安然,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解釋,我知道你不是她,在電梯裡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她,我沒有喝酒,我很清醒。”
“既然知道我不是她,你爲什麼要對我那樣,你明明知道我是喝醉了,你是清醒的,你爲什麼要乘人之危?”
“我想過拒絕你的,當時你抱住我的時候我試着推開你的,可是……”
“可是你沒有推開我,葉非墨,你不是三歲孩子,我也不是膀大腰圓,你爲什麼不推開我?爲什麼要佔我便宜?”
“安然,我也沒有辦法解釋,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當時你吻我的時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回吻你了,我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會脫你的衣服和你發生關係。”
“你還在狡辯,什麼控制不住自己,你不就是把我當成是白若惜了嗎?”我想起劉浩明的話就氣,“是不是你和白若惜吵架了,然後湊巧看到喝醉酒的我,我又主動撲倒你,是不是這樣?”
“沒有,我沒有把你當成是她,在和你之前我和若惜之間沒有發生過親密關係,我們之間最親密的只是接吻。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撲倒你了,我無法解釋那種行爲!”
“那是因爲白若惜不讓你碰吧?你也是男人,也有七情六慾,因爲白若惜不讓你碰,所以你找一個和她像的女人發生關係,我說的難道有錯嗎?”
“不是那樣的,安然,我沒有那麼變態,我也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男人,和你在一起也是我的第一次,我從來不知道和女人在一起竟然會那樣美好。事後我的確也很後悔,我知道我的行爲不對,我曾找過你,想給你補償,我媽知道了這件事,曾把這事情拿出來拆散我和若惜,我們爲此分開過。”
“你和白若惜是因爲我分開的?”
“這個不是主要原因,不過這件事對若惜的打擊很大,她和我鬧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和白若惜爲什麼分手和我沒有關係,這是你自找的,我只是好恨,葉非墨,如果不是當年你那樣對我,我絕不會嫁給劉浩明,我受到的所有恥辱都是因爲你,你知道嗎?”
“安然,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不該那樣對你,可是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你什麼意思?”
“你被人下藥了。所以纔會做出那樣不尋常的事情,那個下藥的人算計出了紕漏,大概沒有想到你會和我在一起。”
我呆愣了一下,是啊,我一直無法解釋我爲什麼會主動去撲倒男人,我受到的教養不可能讓我只是因爲喝點酒就對男人主動投懷送抱,如果是那樣,還了得。
原來原因在這裡,有人在暗算我,是誰?難道是劉浩明?
除了劉浩明和郝思嘉想算計我別人壓根不可能算計我,劉浩明這個賤人裝得自己很無辜,竟然還想憑這個挑撥。
我氣得半死,那天晚上不是葉非墨也會是他,我被算計是肯定的,我頹然的低下了頭。
滿腔的怒火竟然找不到發泄的理由,心裡竟然還生出一股慶幸來,還好是葉非墨,要是別的男人,那我怎麼面對?
葉非墨握住我的手,“安然,我知道是我害你了,你變成這樣我有很大的責任,如果當時我不要那麼不理智,我不要那樣對你,幫你找醫生,你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我是罪魁禍首,你想怎麼對我我都沒有怨言。”
能怎麼對他?我苦笑,“葉非墨,你現在對我這樣好是因爲良心發現嗎?”
“不是,我是真的愛你。”
“別他媽的對我說愛,我不會相信你。”我又一次爆粗,“你老實告訴我,你在第一次遇到我的時候是不是就認出我是誰了?就在慕尚遇到那次你是不是就認出了我?”
“是。”葉非墨沒有否認,“我認出你後,就讓人去調查你的事情,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因爲五年前的那場錯誤和劉浩明結婚了,我發現了劉浩明出軌,我很愧疚,如果不是因爲我你不會變成這副樣子。”
“你他媽的還有臉說自己愧疚?”我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他愧疚會那樣理直氣壯的整我威脅我?
“安然,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其實我後來認出你後只是想幫助你,可是沒有想到會愛上你。”
“都到現在這種時候了,你就不要撒謊了,葉非墨,我不是沒有愛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我真的愛你,安然,一開始我只是對你有好感,後來就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我曾努力的想要斷絕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是沒有辦法,我就像是着魔了,就這樣陷下去了。”
“你不要在騙我了,葉非墨,我不會相信你愛我的,沒有哪一種愛會是在傷害的前提下進行的,你和我在一起一直都是傷害大於關心,你對別人都很好,唯獨對我,你從來都沒有心軟過,不然你不會在我沒有離婚就引誘我出軌。”
說的這個我想起了當初在德國經歷的一切,心如刀絞,“葉非墨,你當初帶我去石楠看花是不是在尋找你和白若惜的足跡?”
“不是,我正是從哪個時候下定決心要和你在一起的。”
“你撒謊,去的路線是你和白若惜當初走過的路線,你在海德堡的教堂那麼憂傷,還喝那麼多酒,一路上一直在聽白若惜喜歡聽的歌,我有沒有說錯?”
“是,你沒有說錯,不過我不是在回憶,而是打算和過去徹底告別。”葉非墨看着我,“安然,我不是隨便的男人,我也曾掙扎過,彷徨過,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你,帶你遊覽石楠草原,不是在懷念過去,而是我要重新開始,更是因爲你曾說過喜歡大片的花海,湊巧那會正好是石楠花開,我想讓你領略一下那種美。”
“我不相信你。”
“你仔細的想想,如果我真的要你,爲什麼不在路上要你,我有那麼多次機會,你逃不掉的。之所以在石楠要你,是因爲我已經徹底的放下過去。”
“你還在撒謊,如果你真的愛我,絕不會那樣對我,你在引誘我的時候沒有想過我的名聲嗎?”
“想過,我不否認我很卑鄙,我當時以爲你深愛劉浩明,我以爲你捨不得和他離婚,我不想看到你那樣痛苦掙扎,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傳統的女人,於是就用了那種方法。”
“你這樣和劉浩明有什麼不同?”
“這件事我不想辯解,的確是我錯了,但是,安然,我對你的企圖一直都是愛,沒有別的目的。”
“一邊信誓旦旦的愛我,一邊尋找你的白若惜?”我冷笑反問。
“找若惜只是責任,畢竟當年她是因爲我出的事情,不找到她我心裡始終放心不下。”
“好了,現在你找到她了,你準備怎麼辦?”我打斷他。
“我想治好若惜的病,讓她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就這些?”
“是,安然,若惜遭受了什麼你難以想象,她不只是精神上受到很嚴重的創傷,身體上也受到了創傷,我沒有辦法不管她。”
“那你就管吧。”我聽着這些話就莫名的煩躁起來。
“可是我得徵求你的同意,畢竟我們現在在一起。”
“你不用徵求我的同意,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無所謂的看着他。
“你說真的還是在和我生氣?安然,我現在在和你說重要的事情,不是在開玩笑。”
“我當然是說真的,我幹嘛要和你開玩笑,葉非墨,你是有能力的正常人,想幹什麼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沒有人會去阻攔你,我不會阻攔你照顧白若惜,不過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深吸一口氣,“我希望你能夠搬出我的家,離我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