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一下子悶得慌,好一會才又問,“奶奶,那孩子的母親是不是姓郝?”
“是,就是姓郝,還叫什麼佳來着。”
妞妞竟然是郝思嘉和劉浩明的孩子?我真的是無法想象,時間對不上啊?妞妞才五歲,按照老奶奶的說法她應該七歲了纔對啊?
一定是老奶奶糊塗了!
我竭力的想否認,突然想起妞妞的樣子,她和劉浩明是那麼的像,而且好多人都說妞妞長得像劉浩明,難道她真的是劉浩明的孩子?
不!她一定不會是劉浩明的孩子!一定不會是!我要瘋了,這件事一定要去查清楚。
我謝過老奶奶急匆匆的開車返回了江城,我把車開得飛快,四個小時後我回到了江城,顧不得勞累,我馬上去找了爲劉浩明抽血檢查配對的醫生要了劉浩明的血液樣本,和妞妞的血液樣本,馬不停蹄的送到了鑑定中心。
做完這一切我纔回到妞妞的病房,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妞妞,我心裡真心不是個滋味,如果她真的是劉浩明的孩子我該怎麼辦?
我養了她五年,一直當親生的養,如果真的是劉浩明的孩子我肯定自己無法接受。
我想不只是我無法接受,任何人都無法接受這樣惡意的欺騙,但願這一切只是無端猜測,妞妞和劉浩明沒有關係。
我這邊正在忐忑萬分,郝思嘉卻找上門來了,進門就指着我罵,“慕安然,你這個賤人,我今天和你拼了!”
也不管病牀上的妞妞,郝思嘉罵着就直奔我而來,準備廝打我,阿姨在病房裡馬上攔住了她,郝思嘉用力的推搡阿姨,歹毒的罵聲不絕於耳。
妞妞躺在病牀上輸液,聽見她罵我用小手指着她,“你纔是賤人,不准你罵我媽媽!我打死你!”
說着把一個抱枕扔過來砸郝思嘉,正好許安安也來看妞妞,看見郝思嘉撒潑哪裡會放過她,和阿姨兩人合力把郝思嘉給拉出病房就是一頓胖揍。
郝思嘉嘶聲裂肺的慘叫着,引來了醫院的保安,後來被保安給請到了保安室。
郝賤人突然發瘋讓我始料未及,我安撫了妞妞後也趕去了保安室,我和許安安進門看見郝思嘉坐在椅子上面乾嚎着,看見我來又站起來準備衝過來,被保安攔住了。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她說。”保安答應着退了出去,我冷冷的看着郝思嘉,“你今天不說出一個理由,我讓人敲掉你的牙!”
“慕安然,我知道你狠,可是再狠我也不怕你,我都已經這樣了,我還怕什麼?”郝思嘉一點也不示弱,“我要把你的醜事公諸一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郝賤人,你他媽的也配說然然?”許安安用手指着郝思嘉,“你這個歹毒無下限的賤人,枉費然然對你這麼好,你奪人老公,破壞人家庭,還對然然下藥讓她不能懷孕,說到歹毒。你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郝思嘉沒有絲毫的反省,“浩明本來就是我老公,是你慕安然橫刀奪愛。”
“你他媽的怎麼不說是你和賤男人耍陰謀詭計要奪然然的家產啊?”
“誰要你的家產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家產,只是浩明一意孤行非要娶你,你以爲我高興看到浩明和你卿卿我我啊?”
她竟然理直氣壯讓我不怒反笑,“所以你就下藥打掉我的孩子?所以你就給我吃避孕藥讓我無法生育?”
“你別血口噴人,你的孩子不是我打掉的。”郝思嘉竟然否認。
“不是你這個賤人還有誰會這麼歹毒?”
“慕安然,我明人不做暗事,我的確給你吃了避孕藥,但是你的第一個孩子不是我做的,我絕不承認!”
“那第二個孩子呢?你沒有下藥?”
“你不也給我的孩子下藥了嗎?你這個歹毒的賤人,我的兒子已經六個月了,你卻這麼狠毒的弄死了他,你還是人嗎?”
“你他媽的有病啊?要是然然想要弄死你的孩子還需要等到你六個月?你和劉賤人的醜事然然早就知道了。你沒有搬進她家裡的時候她就知道了。”許安安冷笑。
“我不相信,我的孩子一定是你弄死的,就算不是你弄死的也和你有關係,慕安然,你他媽的弄死我兒子也罷了,現在還要弄死我女兒,我可憐的妞妞,現在該怎麼辦纔好?”
“你說什麼?”許安安驚詫的看着郝思嘉。
我已經有了一定的心裡準備,但是還是無法接受,“妞妞……妞妞真的是你的孩子?”
“反正大家都活不成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慕安然,你下藥讓我無法生育,我和你沒有完,我也不怕告訴你,妞妞是我的孩子,是我和浩明的孩子,我七年前早產生下了她,她營養不良一直很孱弱,一直養在鄉下,後來我故意僞造讓你不能生孩子的證據,又說服浩明一家逼着你抱養了她,我告訴你,她到你們家的時候已經兩歲了,只是因爲瘦弱營養不良所以說只有8個月。”
我被這話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郝思嘉還在那邊惡狠狠的衝着我喊,“慕安然,你這個賤人奪了我的老公又奪我的孩子,還害我無法生育,你的心怎麼這樣歹毒?”
郝思嘉的人已經無恥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憤怒讓我直直的衝過去,惡狠狠的掐住郝思嘉的脖子,“賤人。你欺人太甚,我掐死你!”
我真的是太氣憤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欺人太甚!怎麼可以這樣無恥到這種地步!
郝思嘉拼命的在我身上捶打,我的手上臉上都被她抓出了血痕,但是我卻感覺不到疼痛,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掐死她!掐死這個賤人!
許安安一開始還因爲氣憤拼命的扇郝思嘉的耳光,直到看到郝思嘉開始翻白眼,我一臉兇相她這才怕了,“然然!然然你放手!”
我哪裡肯聽,只是用盡渾身的力氣死死的掐住郝思嘉的脖子不鬆手,許安安拉開嗓子的叫,“快來人!”
保安推開門進來分開我們,我的手指都破了,郝思嘉脖子上則是清晰的指印,被解救出來的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她雖然歹毒但是並不是真的不怕死,恢復過來後不自然的往角落裡縮了縮。
許安安心疼的看着我身上的傷痕,“然然,我扶你去包紮。”
“不!我不包紮,我要弄死這個賤人!不弄死她難消我心頭之恨!”
“聽話,你跟我去包紮,這件事咱們留着和她慢慢的算,要弄死她也不需要你出手,你先把傷口處理好了再說。”
許安安和一個保安強制扶着我去包紮傷口,醫生在給我消毒,上藥水,許安安給顧南打電話,“你趕快過來,亂套了!”
顧南很快趕來了醫院,來到了我和許安安呆的病房,聽許安安說了事情的經過他一言不發,只是那樣定定的看着我。
我也定定的看着他,空氣似乎沉默了,好一會後顧南嘆口氣,“你這個樣子怎麼去見伯父伯母?怎麼去見妞妞?”
“別提那個賤種!”許安安張嘴就罵,“顧南你知道那個賤種的身份嗎?她竟然是劉浩明和郝思嘉兩個賤人的種啊!”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啊?”顧南苦笑,“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啊,只是然然自己看不清罷了!”
顧南的話讓混沌的我腦子有些清醒了,“顧南,我爸媽也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伯父只是懷疑,他看見妞妞和劉浩明長的像,便產生了懷疑,特意讓人去坐了親子鑑定,這件事被我知道了,我怕他接受不了這個事情,於是調換了親子鑑定,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還是捅出來了。”
“現在怎麼辦?”許安安聽顧南一說也有些擔心了。
“這件事先瞞着吧,妞妞的身份先不要聲張,至於然然臉上的傷就實話實話,就說是和郝思嘉打架所致,反正阿姨也看見郝思嘉來找麻煩,不用隱瞞。”
“也不能瞞一輩子啊?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最終肯定要被知道的。”許安安不放心。
“能瞞一時算一時吧。我先想想辦法,對了,爲了防止再出現今天這種事情,叫幾個保鏢來吧。”
“好。”許安安同意了。
見我傻傻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顧南嘆口氣,“安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遇到這種事情不用親自動手,要冷靜,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你和那種人渣動手掉你的身份你知道不?”
“好了,你就不要說然然了,趕緊去善後吧,這裡有我就好了。”
顧南答應着離開了,許安安握住我的手,“安然,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你不用想別的,先休息休息,我陪着你,咱們有顧南呢,睡一覺就會沒有事情的。”
我苦笑一聲,這樣的事情,且是睡一覺就能解決的?
許安安還在旁邊勸,“你聽我的,伯父伯母那邊顧南有辦法解釋,兩個賤人那邊你也不用擔心,一切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妞妞怎麼辦?”我喃喃的。
“她不是你的孩子,是那兩個賤人的孩子,和你何干?”
“我養了她五年,和我親生的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你割捨不下,可是有的東西你必須割捨,你之所以落到這種地步就是因爲你善良,心軟,才讓兩個賤人有機可乘,你已經吃了這麼多虧了,現在不是你心軟的時候,你要是再心軟,還會有麻煩糾纏的。”
說着話葉非墨推開門進來了,看見我坐在沙發上他鬆了一口氣,疾步過來也不顧許安安在場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怎麼傷成這樣了?”
“你怎麼來了?”我把手抽出來。
“這件事我聽說了,很難過吧?”他重新把我手握在手裡,“想哭就哭出來,不要憋着。”
他看我的眼神很溫柔,我本來在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的,可是當他這樣溫柔的看着我後,我控制不住的流淚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