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二十個小時的旅程,飛機終於平穩的降落到了洛杉磯機場,葉非墨和桑榆到達了目的地,而我和楊佳妮則要繼續轉機到奧克蘭。
桑榆微笑着和我們揮手告別,葉非墨也難得的和我們說了一句,“路上小心!”
目送他和桑榆離開,我和楊佳妮在機場稍作休息,馬上就上了奧克蘭的航班。
這次距離很短,一個半小時就到達了奧克蘭,我和楊佳妮從機場出來打車去了酒店。
洗澡吃過飯,我精神十足的和楊佳妮乘車趕往凱撒屋頂花園,這個空中花園曾是實業家EdgarKaiser的停車場,後來改造成綠草如茵的花園,伴有小橋流水,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我和楊佳妮實地參觀了整個花園,邊參觀邊拿出相機拍了照片。
回到酒店感覺有些累了,我飯也沒有吃直接上@牀睡覺。
後來是葉非墨的電話把我吵醒的,問我休息得怎麼樣了,他大概以爲我到奧克蘭後肯定忙着睡覺。
我告訴他已經去實地參觀過了,準備明天飛倫敦。
“這麼快?就不能在這邊呆幾天?”葉非墨有些意外,“我以爲你至少要在這邊呆兩天的。奧克蘭也有海灘不錯,要不你玩兩天?”
“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再說吧,我喜歡把事情做完再玩。”我對奧克蘭無感,如果不是葉非墨安排我肯定寧願去紐約看高架花園。
“好吧,你在倫敦多呆幾天。”葉非墨沒有強求。
“看情況吧。”
次日下午我和楊佳妮踏上了飛倫敦的航班,奧克蘭沒有直達倫敦的航班,我們又經過洛杉磯飛往倫敦。
到達倫敦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連續的旅途讓我感覺有些累了,到酒店後吃過餐點就開始睡覺。
這一覺一直到次日早上,早上醒來,我和楊佳妮吃了早餐去了肯辛頓屋頂花園去的。
有關肯辛頓屋頂花園的信息我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肯辛頓屋頂花園坐落於倫敦繁華喧鬧的肯辛頓商業區一座其貌不揚的大樓頂層,佔地六千平米,建成於1938年。花園分爲三個主題部分,有西班牙風格、隱秘的都鐸宮廷風格和英式小樹林。
在肯辛頓屋頂花園不僅能欣賞到別具匠心的園藝擺設和奇花異草,還能與活生生的火烈鳥面對面。
在花園裡種植着成百上千株水仙、番紅花、葡萄風信子和銀蓮花盛放。很難想象這些茂盛的植被生長在只有1.5米厚的土壤上。
花園裡有小橋流水、雕樑畫柱,美不勝收。
屋頂花園還有一傢俬人會員制Club,從踏進電梯到達入口的那一刻起,你就會注意到那些複雜驚豔的細節——迷幻的彩色燈光與幻想風格的內飾。
通往主庭院的那條摩洛哥主題走廊裡備有水菸袋,供餐的燒烤區域可以俯瞰倫敦風景。
葉非墨要建的空中花園明顯和肯辛頓花園有很多相似處,所以我對這個肯辛頓花園的興趣明顯高了許多,竟然在倫敦停留了三天,每天都去肯辛頓花園報道。
這期間我爸媽不放心我打電話來囑託我注意安全,劉浩明也給我打來幾個電話噓寒問暖,當然還有許安安的電話。
許安安告訴我說郝思嘉的弟弟郝思傑被判了十一年,判處賠償受害人精神損失費五十多萬。
許安安還告訴我一件事,她那天晚上去酒吧喝酒,看見郝思嘉和方晴在一起。
她說兩個人都喝多了,走路東倒西歪的。
郝思嘉和方晴喝酒我並未在意,一個原因是方晴是通過我認識郝思嘉的,那會我和郝思嘉還是好閨蜜,方晴來參加我的生日,她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兩人只是簡單的寒暄,沒有過多交集。
另一個原因是方晴對我和劉浩明郝思嘉的恩怨完全不清楚,她和郝思嘉在一起喝酒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
許安安還告訴我說郝思嘉的裝飾公司大張旗鼓的進駐了田亞洲的公司,看來這次郝思嘉一定會賺好多錢。
我特意問了許安安劉浩明囤貨的原材料的價格情況,許安安說原材料價格沒有下降,還略有回升。
我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是我自己猜錯了,葉非墨壓根沒有打算對付劉浩明?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
想想也覺得是我自己多想了,我只和葉非墨提過一次要報復劉浩明的事情,當時葉非墨拒絕了我。
這後來他雖然說過會幫我,但是我從來沒有對他提過這個要求,他怎麼可能會自作主張的去對付劉浩明?
可是他爲什麼要和我說那樣模棱兩可的話?難道他的意思是另外一個意思?
我不免有些失望,亢奮的心情也有些低落。
晚上的時候楊佳妮敲門來告訴我下一站飛德國的情況,說機票已經訂好,明天下午16點飛法蘭克福,18點左右到法蘭克福,再從法蘭克福去達姆施塔特。
“不是有早上的飛機嗎?爲什麼要下午走?”
“早上的機票沒有了,我只定了下午的。”
“好吧。”我懶懶的應着,看我一副沒有精神的情況,楊佳妮有些擔心,“然然,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我很好。休息一會就沒有事情了。”
“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回房間了,你有事情叫我。”
楊佳妮離開沒有幾分鐘葉非墨的電話過來了,“聽說你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只是有些困了。”
“真沒有不舒服嗎?”
“真沒有。”我懶懶的答應,“你還在洛杉磯?”
“你猜?”他對我賣關子。
“我猜你肯定在。”
“爲什麼這麼肯定?”
“桑小姐的電影節明天開幕,你會扔下她一個人回去?”
“那可不一定!這幾天下來你有沒有感到寂寞?”他突然問。
“沒有。”
“我很寂寞,安然,我有些想你了,你想我沒有?”
這是葉非墨第一次對我說這種話,我愣了下馬上就回答:“沒有,我幹嘛要想你?”
葉非墨竟然沒有生氣,“沒有想我啊?你真沒有良心!”
“良心是什麼?值幾個錢?”
“好算你狠!”他很恨的,“安然,我本來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的,既然你不想我,那就算了。”
這又開始威脅我,我分明聽到他電話裡傳來音樂聲,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現在葉非墨要麼在參加派對,要麼就是在酒吧,夜總會,還想我,想他大頭鬼!
我沒有好氣,“我對你的大喜事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說的?可千萬不要後悔哦?”
“無聊!”我扔下兩個字掛了電話。
次日下午我和楊佳妮從倫敦直飛法蘭克福,到達法蘭克福的時候是晚上19點多。
我們倆出了機場,打車直奔酒店。
洗澡出來,楊佳妮和我去吃晚餐,法蘭克福的蘋果酒很好喝,法蘭克福香腸和水煮豬肋排味道也很好,還有我最喜歡吃的馬鈴薯薄餅。
吃完飯出來,楊佳妮又陪我逛了一會街,我對德語是一竅不通,就看着楊佳妮嘰裡咕嚕的和人交談。
我喜歡巧克力,買了許多巧克力,法蘭克福的巧克力真是又好吃又便宜。
要不是搬運有困難,我肯定會買很多的。
在歌德大街和採爾大街買了香水和衣服,香水和衣服都是爲許安安準備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肯定得給許安安帶點東西回去,她最愛香水和衣服。
買香水的時候我特意多買了一瓶送給楊佳妮,她很開心,接連對我說謝謝。
一通閒逛下來已經是累成狗了,我們兩人打車回了酒店。
我躺在大牀上一點都不想動,只想這樣睡過去。
電話突然響了,我接通竟然是葉非墨,聲音溫柔的出奇,“在幹嘛?”
“準備睡覺。”
“這麼早就睡覺?”
“不早了已經10點過了。”
“今天吃了什麼好吃的?”
“土豆,香腸,蘋果酒。”我回答。
“聽你這麼說我肚子也餓了。”
“你到現在還沒有吃飯?”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怎麼可能還沒有吃飯?
“是啊,我到現在還餓着肚子呢。”
我困得要死,也不管他是真話假話,“你趕快去吃飯,我要睡覺了。”
“真沒有良心啊!”葉非墨很恨的。
“葉先生,我就算有良心也鞭長莫及啊?總不能飛到你那邊請你吃飯吧?”
“你可以幫我叫點餐啊?”
“我在德國幫你在美國叫餐?你腦子秀逗了吧?”
“誰說我在美國的?我就不能在德國?”
“你在德國啊?那好,我叫餐你過來吃?”
“好,我要吃你剛剛吃的東西,你幫我叫好,對了,我還有半小時到酒店。”
“好啊,我馬上幫你叫餐,先掛電話了!”
掛了電話我忍不住罵了一聲,“神經病!”,這種玩笑他也敢開,真當我是傻帽啊?
我把手機往牀頭一扔,倒頭就睡。
實在是太困了,我馬上就進入了夢鄉,正睡得香甜,聽見敲門聲。
我以爲是做夢,沒有理會。
又過了一會手機響了,我伸手按斷,幾秒鐘後繼續響,我繼續按掉,還響,我忍無可忍的抓過電話正想按掉髮現竟然是葉非墨的電話,這丫的一定是喝多了,我忍氣吞聲的接通,“喂!”
“把門給我打開!”葉非墨的聲音氣急敗壞的。
“你發什麼神經?喝多了吧?”
“你才喝多了,慕安然,我現在在你門外,立刻馬上起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