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嘉的哭聲嘶聲裂肺的,就像是死了老子娘一樣,震得我耳朵發麻。
這個賤人又想搞什麼幺蛾子?我皺眉把電話拿得離我耳朵遠了一些距離儘量讓自己關切的問:“思嘉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思傑……思傑他出事情了。”郝思嘉斷斷續續的說。
“思傑出事了?出什麼事情了?”我很驚訝的問。我以爲郝思傑的事情郝思嘉和劉浩明會選擇一直瞞下去,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告訴我。
她告訴我郝思傑的事情劉浩明知道嗎?還是她擅自做主想要找我幫忙?
如果這件事被我知道,難道她不怕扯出他們敲詐劉浩明的事情,還是郝思嘉和劉浩明商量未果後準備撕破臉皮了?
短短的時間裡我腦子轉了幾個彎,不管賤人怎麼想的,先沉着應付了再說。
“他被警察局抓了。”郝思嘉抽泣着回答,
“啊,怎麼會被抓?知道原因嗎?”
“說是強@奸,可是思傑不是這樣的人啊?我真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我也不相信思傑是這樣的人,會不會搞錯了?”
“我也不知道,我剛從外地出差回來,下飛機就聽見這樣一個消息,我這心裡好害怕,然然,你能不能過來一下?”這個賤人真是能扯,她明明一直都在江城爲郝思傑跑前跑後的,現在爲了騙我竟然說她在外地出差。
我也不戳破她,“好,你在哪裡?”
“我正趕往警察局。”
“那我也去警察局吧。”
掛了電話,我對着許安安冷笑,“安安,我們看戲去吧。”
許安安在一旁把我和郝思嘉的對話聽了七七八八,頓時罵起來了,“這個賤人,好好的打擾我們興致幹什麼?”
話是這樣說她卻馬上去開車,我們一起趕往了警察局,在路上我給劉浩明打了電話,“老公,思嘉的弟弟出事了!”
劉浩明那個賤人也裝得像,“什麼事情啊?”
聽他聲音平靜我就知道這事情是這兩個賤人商量好的了,“思嘉說是強@奸,我正趕往警察局呢,你要是手裡事情不多也過來看看吧。我認識的人不多,你在肯定比我要管用。”
“好,我馬上過來。”
許安安撇嘴,“這兩個賤人這到底是想幹什麼?我還以爲郝思傑的事情他們應該是打算瞞你一輩子的啊?”
“誰知道呢,也許兩個賤人又開始想招對付我了。”
我們到達警察局的時候郝思嘉正一個人做在外面的椅子上面哭,看見我就像是看見了救星般迎過來。
我耐着性子看她表演了一會後,劉浩明就趕來了,“老公,你趕快去找人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我馬上去找人問問。”劉浩明答應着往裡走,我和郝思嘉許安安則跟在他身後。
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姓王的科長,他把事情的經過和我們說了一下,無外乎就是證據確鑿,郝思傑已經認罪。
郝思嘉一聽郝思傑認罪了就一下子癱倒在地,嘴裡喃喃的,“我不相信,思傑不是這種人,他品學兼優,怎麼可能會去強@奸?是不是你們刑訊逼供他了?一定是這樣!”
“這位女士,刑訊逼供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的,你要是懷疑可以請律師,請法醫來驗傷,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對他進行刑訊逼供。”那個姓王的科長語氣一下子不好聽了。
“王科長你別生氣,她這是急了不過腦子的話,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劉浩明趕緊說好話。
我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什麼王科長,這姓王的一定是劉浩明這個賤人找來應付我的,看樣子郝思傑的結局已經定下了,肯定是要吃牢飯,就不知道是幾年。
我心裡猜測着假意安慰郝思嘉,“思嘉,你先別急。我們找律師見下思傑,看思傑怎麼說。”
聽我這樣說劉浩明馬上接過話,“我已經請了律師,他應該馬上就到了。”
果然幾分鐘後劉浩明請的律師到了,王科長馬上安排律師見郝思傑,我們則在外面等候。
律師進去大約半小時後纔出來,郝思嘉馬上迎過去,“我弟弟還好吧?”
“還好,他的情緒還算穩定,精神狀態也不差。”律師回答。
“他都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冤枉的?”
律師搖頭,“他認罪。”
“什麼?”
“這是我剛剛和他談話的錄音,你聽聽看。”律師把一個錄音筆遞給郝思嘉。
郝思嘉打開錄音筆,裡面傳來郝思傑和律師的對話,對話很簡單,都是律師在問,郝思傑在回答。
律師讓郝思傑有什麼冤屈告訴他,他會想辦法替他辯護,郝思傑回答,沒有,他的確做了那些事情,願意接受法律制裁。
“怎麼會這樣?”郝思嘉聽了錄音喃喃的問。“不該是這樣啊?”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既然他已經認罪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爲他減少刑期,爭取少判。”
“這種情況一般判多少年?”我插嘴。
“按照刑法規定,強@奸罪一般是三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不過有特別嚴重情節的除外,那是要判無期徒刑的。”
“什麼是特別嚴重情節?”許安安也跟着問。
“這個有好幾種情形,歸納起來就是,強@姦婦女時候採用暴力,多人輪@奸,導致被害人傷殘或者死亡。”
“思傑的案卷應該不屬於這幾種。”我故意露出鬆口氣的表情。
“情況不是太樂觀,當時他採用暴力強@奸,對方現在還住在醫院呢。總之一切要等我仔細瞭解案卷詳細情況和對方溝通後才知道結果。”律師回答。
這個律師是劉浩明找來的,肯定也是和他一夥的,這幾天的忙活下來,郝思傑坐幾年牢房他們早就知道了。
看他們的表情我猜測郝思傑坐牢的時間一定不會短,如果判十年的話郝思傑出來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大學沒有畢業,又有前科,今後的日子肯定艱難,劉浩明真是夠狠的。
又和律師交流了一會後,我們就離開了警察局,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不能拍屁股走人,只好忍住心裡的厭惡陪着郝思嘉和劉浩明回家。
一路上郝思嘉一直在哀哀的哭泣,我也很佩服這個賤人,都這麼長時間了她是怎麼裝出來的?
忍住厭惡我不停的勸她,勸得口乾舌燥。
也不知道這個賤人是真的心疼而哭,還是演戲給我看,總之就這樣哭哭啼啼的一路過來,她突然沒有聲音了。
我還以爲她安靜下來了,不過當看見她閉着眼睛頭往旁邊歪就覺得不對勁,“思嘉,你怎麼了?思嘉!”
連喊幾聲都沒有答應,我趕緊叫劉浩明停車,“老公,思嘉好像暈過去了,你快停車看看。”
我並不相信這個賤人是真暈,只是想看看她到底又想耍什麼幺蛾子而已。
劉浩明把車一停,到後排看了一下,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老婆。她暈過去了。”
“這可怎麼辦?老公趕快送醫院吧!”劉浩明這樣說我只好主動提出送醫院。
這附近不遠處有一家醫院,劉浩明馬上把車開到了醫院,郝思嘉被送到了急救室搶救。
醫生聽我們說了下大概原因說應該是身體太虛弱導致的,先輸液等她醒過來在問情況做一個詳細檢查。
醫生的話我還是比較詳細的,畢竟這個賤人從流產到現在只過去二十來天時間,她又沒有休息,幾天就出院上班,身體不虛纔怪。
護士很快給她輸上了營養液,我和劉浩明則在一旁守候,我心裡是萬般的不耐煩,讓我守在這個賤人旁邊裝友愛,真是受罪,有沒有人能救我?
一瓶營養液輸了一半,郝思嘉醒過來了,“我這是在哪裡啊?”
裝,你他媽的就使勁的裝,我心裡憤憤的,嘴裡卻好聲好氣的回答,“這是在醫院呢,你暈倒了,我們送你到醫院檢查,現在在輸液呢。”
“我真沒有用,怎麼就暈倒了呢?”
“你流產後沒有休息好吧?當初我勸你你不聽,現在好了,生病了吧?”
“我以爲自己沒有這樣嬌貴的,哪裡想到……然然,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們之間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我耐着性子,“對了,你有什麼不舒服都告訴醫生,看看她怎麼說。”
“我最近也感覺身體不是太舒服,在太陽下站時間長一點就感覺全身無力或皮膚灼熱、而且最近頻繁的出現心慌、頭昏眼花、四肢麻木,也沒有食慾。”
郝思嘉看了站在窗外的劉浩明一眼,這話很明顯的是說給劉浩明聽的。“而且我總覺得我的子宮位置隱隱作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假話,只是附和,“該不會是上次流產的後遺症吧?等下你把這些情況和醫生說一下,讓她給你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我對郝思嘉的這個檢查並沒在意,也不知道她特意告訴我那些症狀是什麼意思。
她輸完液後就去檢查身體,劉浩明大概是爲了避嫌,竟然沒跟我們一起,郝思嘉做了一些常規檢查後就開始進行婦科檢查。我沒有跟進去,而是做在婦科檢查室外面等候。
不一會郝思嘉臉色慘白的出來了,我迎過去,“怎麼樣了?”
“然然,醫生說我子宮縮小,子宮內膜及腺體萎縮,卵巢輕度萎縮。”郝思嘉哭喪着臉。
我雖然不是太懂這些專業的俗語,不過也知道這種情況肯定不是好事情,心裡不免有些幸災樂禍,只是還是關切的問:“醫生有說是什麼原因嗎?”
“醫生也不確定,說有可能是流產的後遺症,讓我注意休息,吃藥治療。”
“那你就聽醫生的不要太拼命了,把工作先放放,好好養身體。”
“哎,可是不工作怎麼能行呢,我剛到新公司上班,思傑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爸媽就這一個兒子,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要是知道他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會怎麼樣?”郝思嘉又開始博同情。
“思傑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沒有想到,可是事情已經出了,得面對現實,你身體既然不好,就不要胡思亂想,先在家休息一段時間,讓吳姐給你煲湯補補身子。”
聽我提到吳玲,郝思嘉突然嘆口氣,“然然,那個吳玲你還是不要太相信她,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她不是什麼好人。建議你還是不要用了,辭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