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對顧南笑了下,“送我回家吧!”
顧南沒有問我原因,馬上發動了車子,車子到我家門口停下,我和他揮手再見,顧南沒有停留離開了。
顧南離開後我轉過身來,看見吳玲從一棵樹下冒出來,“然然。”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我帶着她去了不遠處的茶室。
服務員端來茶水退了出去,我看着吳玲,“說吧。”
“郝思嘉的孩子是我弄死的。”吳玲緩緩的開口,她很平靜,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我在來的路上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些,所以並不是太驚訝,只是問:“爲什麼?”
吳玲回答:“爲了報仇。”
“報仇?你和她有什麼仇恨?”我曾經想過吳玲和郝思嘉有仇,不過當時否定了,
“我和她沒有仇恨,但是和她媽媽有仇。”吳玲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郝思嘉爸爸年輕時候和我表姐是一對戀人,在要結婚時候突然悔婚了,娶了郝思嘉他媽。說起來你都不相信,我表姐和郝思嘉的媽媽是朋友,她就這樣毫無廉恥的奪了好朋友的老公。我表姐是一個很傳統的農村姑娘,因爲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投河自盡了,我表姐死後我姑姑憂傷成疾,也精神失常了。”
吳玲說的故事的確很悽慘,只是事情的真假有待驗證,還有我現在已經學精了,經過這麼多的背叛和算計,我不會輕易的相信別人,我冷冷的看着她,“所以你就策劃進入我家對付郝思嘉?”
吳玲搖頭否認:“不,這只是一個巧合,我是到你家做保姆的時候才知道郝思嘉的身份的。當時劉浩明她媽去市場找保姆,家政公司吧我介紹給了她,她對我的印象不錯於是和我談話,說家裡有一個狂妄自大,什麼事情也不會做的有錢兒媳婦,我過去可能會受到刁難,問我願意願意做這份工作。”
這和我當時想的一個樣,婆婆肯定對吳玲說了我的壞話,我不在意,”後來呢?”
“她和我說了工資情況,每個月四千,我覺得工資還不錯,於是就答應了她,她又和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包括全家人的口味和要注意的,沒有提到你喜歡什麼,只是特別叮囑說我去是爲了照顧孕婦。我一一答應下來,她讓我等通知,後來又過了一個禮拜,我就被通知來你家上班來哦。”
這意思是婆婆找保姆的事情是在郝思嘉還沒有搬入我家時候就敲定了,我已經無法對她們的卑鄙無恥憤怒了,只是看着吳玲:“所以弄掉她的孩子也是臨時動的心思?”
“是。我本來不打算動她,可是這個賤人太無恥了,和她媽一樣的無恥,她竟然恩將仇報害你,我實在看不下去,所以就下手對付她了。”這隱晦的話是在告訴我她知道郝思嘉和劉浩明之間有關係。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郝思嘉要害我的?”我不相信吳玲的話,只是想從和她的談話裡找出漏洞。
“從進入你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吳玲頓了一下,“郝思嘉和劉浩明他媽鬼鬼祟祟的躲在房間說話,我在外面擦地板,無意間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知道郝思嘉肚子裡的孩子是劉浩明的。”
吳玲小心的看了一下我的臉色。見我沒有表情繼續往下說,“後來我就對她留了一個心眼,大概是我到你家一個禮拜左右吧,我去買菜回來發現郝思嘉的母親來看她,雖然她變化很大,但是我還是認出了她。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知道她們的關係後我就開始想辦法對付她們。”
“所以那次郝思嘉滑到是你的手筆?”我想起了臥室地毯上有油的事情。
“是,我看見郝思嘉偷偷的進入你的房間,當時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於是就在地毯上撒了油,想讓她摔倒,結果她竟然沒有事情。”吳玲承認了。
“後來你就提醒我小心郝思嘉?”
“是啊,我看你既善良又單純,擔心你被騙,於是就提醒你注意。沒有想到你對我的話不在意,還是着了郝思嘉的道。”
“這麼說郝思嘉換藥你是一清二楚,所以特意提醒我兩次讓我注意。”
“是。”
“你怎麼知道我懷孕的事情的,還有你怎麼知道郝思嘉是給我吃墮胎藥?難道你看見她買的墮胎藥?”
如果吳玲看見郝思嘉買墮胎藥,這無疑對我是一個機會,我一直在等着抓她的把柄。
“你懷孕的事情是我猜的,畢竟之前劉浩明對你不是太上心,可是那段時間對你寶貝得很,我仔細的觀察,發現你吃的藥是保胎的藥,和對孕婦有好處的藥,於是就猜測你懷孕了,至於墮胎藥不是郝思嘉買的,應該是郝思傑買的。郝思嘉曾在你出事之前偷偷的來看郝思嘉,我一直在盯着郝思嘉,看見他給了郝思嘉東西。”
好一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我以爲郝思嘉只是知道劉浩明和郝思嘉的醜事而已,沒有想到他竟然參與進來了,
“郝家沒有一個好東西,從老到小。”吳玲見我表情變了跟着罵。
我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你是怎麼讓郝思嘉流產的?”
“你流產住院的時候,郝思嘉高興壞了,每天都和你婆婆出去大吃大喝,完全沒有絲毫的難過悲傷,我實在看不下去,於是就對她下了手。她不是讓你吃墮胎藥嗎?我也依法炮製,把她吃的藥換成了墮胎藥。”
這就是因果報應了,我在心裡嘆口氣,難怪郝思嘉懷疑我對她動手,原來不是空穴來風,我苦笑一下,吳玲繼續往下說:“不過我只換了一次藥,準備第三天繼續換藥,郝思嘉就流產了,我猜她的胎兒應該不穩定,不然不會吃一次藥就流產。”
我沒有注意吳玲話裡的郝思嘉只吃了一次藥就流產這個細節,而是問她,“你爲什麼要和劉浩明他爸搞在一起?”
“然然,你以爲我想和那個老東西在一起,我是沒有辦法啊。”吳玲提到劉浩明他爸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那個老東西纔是這個家最壞的人,你看他平時不說話,可是做出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歹毒,竟然對我下藥,等我醒過來,已經被他強@奸了。”
“下藥?”我知道劉浩明一家都不是好鳥,但是卻沒有想到劉浩明他爸竟然敢做這種明目張膽的犯法的事情,畢竟這可是強@奸罪,要是吳玲執意報警,他不一定討得了好的。
“是啊。他平時什麼話也不說,對我也態度冷淡,是想到他竟然會打我的主意,那天中午,劉浩明她媽和郝思嘉出去了,我在廚房收拾,他走出來倒水喝,給我倒了杯果汁,我沒有多想,就喝了,結果喝下去就暈乎乎的,後來醒過來,發現已經被老東西給玷污了。”
吳玲說着眼淚掉了下來,我看着她哭泣抽張紙巾遞給她,“既然是他下藥強@奸你,你爲什麼不報警?”
“我不敢報警。那個老東西威脅我說他兒子上面有人,說如果我敢報警就讓警察說我爲了錢財勾@引他,你也知道像我這種打工的哪裡有什麼話語權,我擔心這件事傳出去後的影響,他後來又給了我一筆錢,說以後不會虧待我,所以選擇了沉默。”
吳玲說的話有合乎邏輯,只是我現在是誰的話都不敢相信,“那你以後準備怎麼做?就這樣一直做他的小三?”
“當然不會,我吳玲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也知道有仇必報,我一定要讓那個老東西付出代價。”吳玲惡狠狠的。
“你可不要亂來哦。”我被她的表情嚇了一大跳。這樣的吳玲像極了當初的我。
“然然,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也有自己的計劃,不瞞你說,我已經開始行動,那幾個賤人很快就能嚐到苦果的。”
“你做了什麼?”
“現在不能告訴你,以後你會明白的,然然,我做的事情從來沒有打算要告訴你,如果不是你今天撞破,不想讓你誤解我是那種女人,這些事情我打算要瞞一輩子的,現在你知道了,我只有告訴你,讓你放心。你記住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害你就好了。”
吳玲不肯告訴我她準備做什麼,我也沒有追問下去,對她今天晚上說的話我並不是完全相信,還保持懷疑的態度,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絕對爲誰好,我和吳玲之間不是親人,也不是最忠誠的朋友,如果說一定要有聯繫,那就是僱主關係。
可是我沒有多給她錢,她也用不着對我忠心。
躺在牀上我又開始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雖然我對吳玲的話不是全部相信,但是她至少提醒了我一點。
郝思傑曾經參與算計我的事情,我一直在想如何拿郝思傑開刀,如果墮胎藥真是郝思傑買的,我可以抓住這件事坐坐文章。
得好好計劃一下這件事情,現在開始我要好好的查一下郝思傑的動向,
就這樣一直等到後半夜我才睡過去,早上是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的,是誰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了?
我用被子死死的捂住頭,試圖讓電話鈴聲自生自滅,可是隻是停頓了一下後它竟然又響了。大有我不接電話就一直響下去的架勢。
我只好掀開捂在頭上的被子抓起電話啞着嗓子接通,“喂!”
許安安的聲音破空傳來震得我耳膜發疼,“然然,你上新聞了!”
我愣了一下,“什麼?”
“我說你和顧南上娛樂新聞了!”這句話讓騰的一下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