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明在質問郝思嘉,“你弟弟發生車禍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哪裡來的錢買的車?”
“是我的錢,放他那邊他偷偷拿來買車了。”郝思嘉解釋。
“我是白癡嗎?這樣的謊話你也來騙我?”劉浩明根本不相信。“你有多少錢我難道不清楚?”
“真的是你給的錢,你自己想想吧,我跟你這幾年你給了我多少錢?”
“可是上次你明明說自己已經用光了,身上沒有錢的?”
“那是我生氣了故意這樣說的,主要是看你對慕安然那樣好,我心裡不舒服。”郝思嘉解釋,“這些年來你給我的錢都存下了,放在自己身邊怕慕安然發現,於是就給我弟弟存,誰知道他會這樣做?”
劉浩明相信了她的話,“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
“事情已經發生了責怪有什麼用,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應對慕安然,一方面要打消她的懷疑,一方面得想辦法把賠償的錢給解決。”
“她那邊就說是你父親承包魚塘賺的錢就可以了,至於賠償,是個問題。”
“我想找慕安然借錢。”賤人真是好笑,竟然還打這種低級的主意。
“她這些年來的錢都用得差不多了,哪裡來的錢?”劉浩明難得反駁。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錢?”郝思嘉反問。
“剛剛她回來已經說了這個事情,說身上沒有錢,還問我有沒有打算借錢給你呢?”
“她竟然這樣和你說?她沒有錢她爸媽有錢啊?現在她不是和她爸媽關係好了嗎?”
“我警告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慕安然爸爸身上,她爸爸可是一個老狐狸,要是讓他看出端倪,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劉浩然這個渣男竟然稱呼我爸老狐狸,我真想對着他臉上來一拳。
“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會壞你的事情的,不過老公,我怎麼覺得慕安然最近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
“慕安然不像是那種有事情找老公的人啊?我怎麼覺得最近她變了許多?”郝思嘉這個賤人果然瞭解我。“老公,我最近老是感覺心裡不踏實,我總覺得慕安然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在想辦法對付我們。”
“你又疑神疑鬼了,煩不煩啊?慕安然是那種能忍的人嗎?”劉浩明也算是瞭解我的,知道我是牙刷和男人不共用,只是他低估了一個女人報仇的決心。
“這可說不好,我的孩子死得太蹊蹺,還有慕安然變得和過去不一樣了,還有她和那個保姆我總覺得不正常。”郝思嘉又提起了她流產的事情,她是鐵了心要把這事情栽贓到頭上。
“你不要說慕安然了,還是說說這次的事情吧,你打算怎麼辦?”
“這麼多錢,我哪裡有錢還?老公,你幫我想辦法吧。”
“我能想什麼辦法?難不成你還想着讓我替你弟弟還錢?我算是受夠你們一家人了,你爸想方設法的從我身上撈錢,你媽也是那副嘴臉,還有你弟弟,也和吸血鬼一樣,一家子人就沒有一個不貪財的。”劉浩明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說起貪財你家人比我家人要勝上一籌,這些年來,你媽你妹妹從我這裡撈了多少好處你不是不清楚吧?”郝思嘉有些惱羞成怒了。
“那可不一樣,我媽我妹妹從你哪裡拿的可都是我的錢。”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郝思嘉氣得不輕,“我就問你,這賠償款的事情你到底幫不幫?”
“我想幫也幫不上啊?最近新開了公司花費了一大筆錢,本來就沒有錢,最倒黴的是還被人盯上了,花費了我六百萬封口費,我已經沒有什麼現金了。”
“你被人敲詐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郝思嘉很吃驚。
“一次是慕安然住院時候,一次是昨天。”
“是什麼人乾的?”
“我哪裡知道,好了,別說這個了,我煩着呢,這次的錢你自己想辦法,我愛莫能助!”
“你真的不管嗎?”
“不是我不管,而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管,你和我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我的家底?我的錢都在公司上面,你不會要我把公司賣了替你弟弟還錢吧?”
“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算了,這次的賠償款我自己來想辦法,那車修理下可以賣點錢,還有一些存款,再不夠先把那鐲子給當了,以後有錢了再去贖回。”
聽郝思嘉說要去當那個鐲子,劉浩明趕緊阻攔,“鐲子你不用去當,我來找人看看能不能借到錢,不過,我可說好了,這借錢我只做中間人,到時候你自己公司賺錢自己還!”
“謝謝親愛的!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郝思嘉感動的給劉浩明一個飛吻。
我退出郵箱陷入沉思中,劉浩明說新開了公司花費了很多錢,他新開的公司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還有他被敲詐了六百萬,而且還是在我住院期間被敲詐的,到底是誰盯上了他?
這個人看來很瞭解劉浩明,也很瞭解我的背景,說不定還清楚劉浩明想要的是什麼,要不然絕不會用出軌證據來威脅他。
畢竟在現在這個社會男人出軌和吃飯喝水一樣的正常,區區出軌證據對於現在的劉浩明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大的污點。
而從另外一個側面來看,劉浩明肯花六百萬來擺平這件事很顯然是衝着我爸的公司去的,和我父親旗下的公司相比,這六百萬算得了什麼?
這個賤人真的是處心積慮狼子野心啊!
次日早上我還是像往常一樣去醫院看望了我爸,我爸正在和我我媽說出院的事情。
我爸說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問題,堅持要出院,我媽不讓,堅持要讓我爸在醫院休養。
看見我來我媽趕緊向我求組,“然然,快勸勸你爸,讓他在醫院再住幾天。”
“爸,你就聽我媽的,在醫院再休息幾天吧。”
“我已經沒有問題了,回家休息吧,醫院住着不舒服。”我爸堅持要出院。
“我去問問醫生,看他怎麼說,他同意你出院再說。”
我去找了我爸的主治醫師,他告訴我我爸的病情已經穩定,回家休養也是可以的。
醫生這樣說我放心了,回到病房後讓我爸在醫院再呆一天,明天是禮拜六,我正好可以接我爸出院。
聽我這樣說我爸同意了。
離開醫院後我直接去了葉非墨的公司,這次過來前臺小姐電話也沒有請示就直接熱情的把我請進了電梯。
總裁辦的秘書態度也是出奇的好,沒有通報就請我進入了總裁辦公室,葉非墨穿着藍白相間的細條紋襯衫坐在椅子上面,他是一個天生的衣架子,任何服裝穿在他身上都會有化腐朽爲神奇的功效。
看見我進來他擡起手腕,“你遲到了半小時!”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在意時間,今天因爲不用去公司所以我並沒有那麼趕,我只好道歉,“對不起,我去醫院耽誤了一會。”
“遲到就是遲到,不要找理由,”葉非墨很嚴肅,“這是態度問題,如果你真的有事情可以提前給我打電話,而不是臨時找藉口。”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我老老實實的。
葉非墨示意我坐下,“你爸身體還好吧?”
“嗯,明天出院。”
“你今天就在這邊畫設計稿,有什麼問題可以當面對我提。”他指指他的對面。
“在這裡?”我驚訝的問,這才發現多了一把椅子。
“怎麼?不可以?”葉非墨眸子熠熠生輝的看着我。
“可以,可以。”我倍感壓力的在他對面坐下打開電腦。葉非墨的手離我很近,他的手修長,指甲很整齊,我突然發現他今天戴了袖釦,一顆藍寶石被許多碎鑽包圍,看起來非常的精緻時尚。
鬼使神差的我問了一句,“葉總這袖釦是哪裡買的?”
“你喜歡?”他反問。
“是,很好看。”
“準備買給老公?”他戲謔的問。
“不是,就是隨便問問。”
“這是我自己設計的。”
“葉總真是有才,竟然親自設計飾品。”
“只是個人喜好而已,和有才無纔沒有關係。”葉非墨說完突然發神經的刺我一句,“你手上的結婚戒指真醜,身爲設計師你天天戴着它也不嫌寒顫?”
我尷尬的笑了下,這個結婚戒指是當初和劉浩明結婚時候他買的,不值錢樣式也很老土,我之所以戴着它不是因爲我有多愛劉浩明,而是現在沒有撕破臉皮,必須用它裝裝門面證明我們夫妻情深。。
有些心酸,有些無奈,“葉總結婚一定會給心愛的人選購最好看的戒指吧?”
“不,你說錯了,我會親自設計。”
這話讓我看向他,發現他也在看着我,四目相對,我感覺心跳一下子劇烈起來。
不敢和他對視,我趕緊低下頭,佯裝畫圖,
好一會後心情才平靜下來,不敢再擡頭看葉非墨,我全神貫注的把心思放在了面前的電腦上面。
葉非墨也沒有打擾我,就這樣一個早上過去了。直到葉非墨敲了下我面前的桌子我才從電腦前擡起頭來。
“你工作真投入,我們吃飯去吧!”
我答應一聲關了電腦站起來,葉非墨帶頭向餐廳走去,邊走邊問我,“你今天一杯水也沒有喝?不是說女人每天都要喝水美容的嗎?”
“我不喜歡喝水,只喜歡喝咖啡。”
葉非墨怪怪的看我一眼,“你這個習慣得改。”
到餐廳坐下後,葉非墨讓我點菜,他則拿出手機開始看,過了一會他看向我,“把你手機給我。”
“幹什麼?”
“讓你把手機給我就給我,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他有些不耐煩。
我只好把手機解鎖遞給他,葉非墨拿着我的手機看了一下,突然看向我,“我的電話號碼呢?又刪除了?”
我愣了一下,馬上解釋。“沒有、”
說完突然想去葉非墨的稱謂已經被我改成了變態客戶,糟糕,不會被他發現吧,我趕緊伸手去奪手機。
卻是晚了一步,葉非墨擡起手把手機屏幕對着我一字一頓的問:“這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