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緊張最好,我聽說傅總最近公司有點週轉不開,是因爲買地皮的事嗎?”蘇子欽說的雲淡風輕,生生在傅清博心裡補了一刀。
傅清博握着茶杯的手指泛白,聲音冷漠道:“蘇子欽既然知道,那何必明知故問。”
蘇子欽輕聲嘆了一口氣,似乎感覺有些懺愧:“說起來這件事也怪我,我當時本來是想買了建一棟別墅送給我老婆,可是沒想到傅總竟然那麼想得到那塊地皮,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搶了。”
傅清博只送了他兩個字:“呵呵。”
蘇子欽從頭到底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這一切都是他策劃好了的,搶他一塊地皮,讓他高價買入一塊地皮,現在卻來裝腔作勢。
“蘇總,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傅清博從未想過和蘇子欽談合作的事,如果蘇子欽願意幫他,那他倒不如相信天上會掉錢來的實際一些。
“等等。”蘇子欽叫住起身準備離開的傅清博,臉色沉了一分:“傅總,我這次來確實找你有事。”
“說。”
“我妻子兩天前失蹤了,不知道有沒有聯繫過傅總。”蘇子欽語氣沉穩,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傅清博皺了皺眉,不自覺的坐了下來;“遠凝失蹤了?”
蘇子欽冷笑一聲:“傅總叫我妻子的名字叫的很親切嘛。”
“我和她是舊相識。”傅清博淡淡道。
“可不是嗎,舊相識。”蘇子欽斜了他一眼,話裡有話。
傅清博懶得理他,繼而問道:“遠……慕遠凝失蹤你應該去找她,現在和我在這裡玩兒什麼黃鼠狼拜年的遊戲?”
“傅總罵自己是雞呢?”即便是這個時候,蘇子欽也不忘回諷。
傅清博:“……”
“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慕遠凝失蹤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沒有接到,因爲你妻子樑嫣在那個時段打電話給我,我相信,這不僅僅是巧合那麼簡單。”
聞言,傅清博不禁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你知道是什麼意思,慕遠凝已經失蹤兩天了,相信你也不願意她有危險,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說着,蘇子欽也不給傅清博回答的機會,起身徑直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傅清博眉頭皺的更深。
樑嫣?
等傅清博回到家的時候,樑嫣正坐在沙發上看到電視,看到他回來了隨口問了一句:“吃飯沒,沒吃飯讓保姆做。”
“吃了。”傅清博淡淡回了一句,坐在樑嫣身邊。
樑嫣見他眉頭微皺,放下遙控器問道:“怎麼了,公司是不是又出什麼問題了?”
傅清博冷笑一聲:“已經爛成那個樣子了,還能出什麼問題?”
聞言,樑嫣只是挑眉,也沒有多說什麼。
傅清博看了她一眼才問道:“你最近經常出去,去哪兒了?”
樑嫣掃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我難道不能出門了嗎。”
“隨便問問,你不願意回答就算了。”傅清博靠在沙發上,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
見狀,樑嫣緩緩道:“我還能去哪兒,你公司現在成這個樣子,以爲我不難受嗎,當然是去找人給你投資。”
“那你找到了嗎。”傅清博淡淡問。
“沒有。”樑嫣輕笑一聲:“要是有那麼容易找到的話,你現在也不會成這個樣子。”
她說的沒錯,她的確每天出去的時候都會見見以前和他們家有合作關係的公司,只不過沒有一家願意幫傅清博的。
現在誰人不知,往傅清博的公司投資就沒有回本,誰會做那麼蠢的事。
而且他們樑家現在也不如以前了,以她家的能力也無法讓傅清博的公司起死回生。
只不過……
在這件事之外,她還要去做她的事。
“慕遠凝失蹤了。”兩人一陣沉默後,傅清博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樑嫣微愣,隨即道:“我當然知道。”
傅清博睜眼:“你怎麼知道。”
“蘇子欽找過我,怎麼,你也懷疑是我綁架了她?”樑嫣似笑非笑的看着看着他有些懷疑的臉色。
傅清博反問:“你有什麼理由綁架她麼。”
“對啊,我有什麼理由呢,不如你告訴我?”樑嫣繼續笑。
“你都沒有理由,我怎麼告訴你。”傅清博說着,起身鬆了鬆領帶道:“蘇子欽在懷疑你,你沒做就儘量避開他,如果你做了的話……”
樑嫣不等他說完就接過他的話,譏笑道:“如果我做了又怎麼樣呢?”
傅清博轉身,突然伸手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半眯着眸子:“你想聽到我怎麼回答?”
“回答你對慕遠凝念念不忘?還是回答你在擔心她?”樑嫣迎着傅清博的眸子,聲音有些冷硬。
“呵。”傅清博起身,眉眼有些冷凝:“我跟你說過,我和慕遠凝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如果真的已經是過去的事,今天你就不會因爲擔心她來責問我。”
“那你呢。”傅清博緩了片刻道:“如果不是你告訴蘇子欽,他怎麼會知道我公司的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找蘇子欽,你覺得他會幫我嗎?你不過是找一個見他的理由罷了,夠了,樑嫣,這些事我沒有說你都當我不知道嗎。”傅清博說着,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樑嫣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隨即道:“是,我是找個理由見他,可是我這麼做是爲了誰,你們兩個人心裡都裝着一個慕遠凝,那我呢,有誰在意過我嗎,傅清博,對於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
“還要我說多少次,我和慕遠凝只是過去了!”傅清博說着,臉色慍怒,不知道他是在對自己強調,還是對樑嫣發脾氣。
樑嫣起身,看着他生氣的模樣冷笑了一下:“希望如此。”
說着,樑嫣起身回了臥室,只留給傅清博一個冷漠的背影。
傅清博扯開領帶在沙發坐下,臉上的疲憊顯露無疑。
可能真的被樑嫣說中了,他現在心裡的確是擔心的,擔心慕遠凝。
樑嫣說她沒有理由,那誰纔有理由?
想着,傅清博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