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人給過這些人販子錢?
是誰?
難道這些人販子是受別人的指使才抓她們的麼?
“之前誰給了你們錢,是不是那個給你們錢的人讓你們來抓我們?”
沐昔兒眼眸冒火,心裡十分憤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些人鐵定是不會放過她和安詩桀了。
領頭的人販子聽到沐昔兒的話,微微一愣。
沒想到沐昔兒這麼快就反應過來,嘴角冷冷的笑了笑,泛出一抹得意而又猥瑣的神色。
“看來你不笨嘛,我這麼一說你就知道了。沒錯,確實是有人給我們一筆錢,讓我抓你們到這山裡來賣掉,不過那人是誰嘛,我們兄弟幾個也是不知道的。”
領頭的人販子說完之後,便直接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對着土蛋兒惡狠狠的說道:“好好看着這兩個女人,可別跑掉了,要知道你阿爹可是花了大半輩子的錢纔買到的。”
土蛋兒緊張的看了沐昔兒和安詩桀一眼之後,急匆匆的將門關緊,守在了外面。
沐昔兒見此,心知唯一的路都被這人販子給斬斷了。
原本還想着小孩子是這世間最善良的人,看看可不可以讓土蛋兒幫着她和安詩桀逃跑,可是,看土蛋兒剛剛那神情,怕是不可能了。
沐昔兒可以理解,這山裡人的錢都來之不易,基本上買個女人,要花費大半輩子的積蓄,看土蛋兒臉上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他爹肯定用了很多錢來買她。
沐昔兒嘆了一口氣,朝一旁的安詩桀喊了喊:“詩桀,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安詩桀喝了土蛋兒給的水後,總算是舒坦了些。
“沒事……我還好,昔兒,你別擔心。”
安詩桀的聲音雖然有些微弱,但沐昔兒聽到耳中,氣血還是挺足的。
想着她身體應該暫時沒什麼大礙。
沐昔兒琢磨着,既然那人販子已經將她們賣給這些山裡的人了,想必是知道她們是被強行抓來的,肯定不願意嫁給這些山裡的男人。
若是沐昔兒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販子是準備餓上她們一陣子,直到她們自己主動找上人販子和山裡人。
“昔兒,我剛剛聽那人販子說他們是收了其他人的錢,纔將我們抓到這裡來的,你覺得會事我們去酒店捉姦的那個小三麼?”
安詩桀只要一想到那女人爬上了安冕的牀,臉上瞬間蒙上一層怒火。
她這都懷着孩子呢?
安冕居然還揹着她在外面找女人。
簡直就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男人……
沐昔兒想到她和安詩桀兩人去酒店抓姦的情景。
先不說安冕有沒有和那女人有一腿,單單是看那女人瘦瘦弱弱的樣子,也應該不是這種人。
不過,在期間,這女人確實準備打電話叫人來收拾她們。
那時候,沐昔兒直接搶走了她的手機,不過在和安詩桀走的時候,便還給了她!
難道是這女人在她們出去的時候,打電話叫了人過來,並且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然後就被弄到了這裡麼?
沐昔兒心裡還是有些疑惑,但是那小三確實有些可疑。
“有可能是她,不過我們沒有證據,現在手上什麼通訊設備都沒有,也不能求救……”
安詩桀想到她將沐昔兒的手機扔掉的場景,臉上也是滿臉的頹然。
“昔兒,對不起,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被綁來。”
“說什麼胡話呢?我們這麼好的朋友,還在意這一點小事情麼?你好好養好精神,我一找到機會,就會帶你離開的。”
沐昔兒在木屋內快速的找了找,看看有什麼可以將繩子弄開的利器,最終只看到一個類是於磚頭一樣的東西。
沐昔兒用腳狠狠的將那磚頭撥了過來。
安詩桀見此,疑惑的問道:“昔兒,你這是做什麼?”
“我看看能不能把手上的繩子弄斷,到時候在決定怎麼逃跑,來的時候,我大致的看了看,這山裡的地形十分複雜,就算我們從這木屋裡跑了出去,也難免會被那人販子和山裡的人抓到,所以一定要謹慎行事。”
安詩桀見此,面上一喜。
有一絲的希望,總比絕望要好。
如果,讓她在這裡做這些山裡人的女人,她寧願被安冕關起來。
沐昔兒將那磚頭撥到綁住她雙手的後面,繩子也不是很粗的那種,應該能磨斷。
沐昔兒將手上的繩子對着那磚頭尖銳的一端,磨了好久都不曾見繩子斷開,拿到眼前一看,依稀只斷了一點點,看來要想磨斷得費上一些功夫。
木屋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土蛋兒端着兩碗飯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沐昔兒和安詩桀時,眼神仍然有些躲閃。
可能是知道了沐昔兒和安詩桀是怎麼被人抓到這裡來的,孩子心裡明白了下來。
但是沐昔兒知道,這根本就不足以讓孩子放了她們兩個。
“吃飯吧,俺爹讓俺給你們喂一點飯,俺爹說了,只關你們一天,明天村子裡就準備喜事。”
“喜事?”
沐昔兒驚詫,難道是準備將她和安詩桀直接辦婚禮嫁給這山裡的人麼?
想到這裡,沐昔兒急了起來。
只要這婚一結,喜酒一辦,洞房一入,就算是想跑更是難上加難。
聽說,山裡的人對於這種剛剛抓來的女人,會用一種特別的藥草,記下她們身上的氣味。
而且,這山裡人,每家每戶基本上都養了一條狗,那時候,要想跑,更是不可能的。
狗會尋着氣味找到她們,基本上還沒走出這個大山,就可能會被捉回去。
沐昔兒是知道的,自己是被土蛋兒的爹買下來了,但是安詩桀呢?
到底是賣給了誰?
“土蛋兒,姐姐想知道,旁邊這個姐姐賣給了村裡的哪戶人家?”
土蛋兒看了安詩桀一眼,稚嫩的臉上帶着一抹爲難。
沐昔兒見此,連忙說道:“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這樣雙手雙腳都被綁着,是跑不掉的,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被在抓來這裡之前,就認識的,她身體有些不好,我只是想知道,她被賣給了誰,到時候好去照顧她一下。”
土蛋兒聽到這話,緊繃的小臉頓時鬆懈下來:“她被村裡的楊老頭給買走了!”
“
楊老頭?”
“楊老頭?”
沐昔兒和安詩桀一同驚呼道。
看來,這老頭的年紀,應該是比較大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被人叫成老頭了。
土蛋兒點了點頭:“是,楊老頭。你們別害怕,楊老頭和俺爹一樣,是個好人,不過他老婆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也一直沒有孩子,所以會對這位姐姐好的。”
沐昔兒和安詩桀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土蛋兒給他們兩人喂完飯之後,便又出去守在木門外面了。
沐昔兒看着漸漸已經黑下來的天色,應該是到傍晚了。
想到明天兩人就要被直接抓着嫁給這村裡的男人,手上綁着的繩子死命的朝那磚頭上面磨去。
“詩桀,你放心,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
沐昔兒將手上的繩子快速的在那磚頭尖銳的地方抹着,手腕上甚至還被粗糙的麻繩給勒出了一道道刺目的勒痕。
那麻繩上,甚至還被沐昔兒手上的鮮血沾染,看上去更加觸目驚心。
安詩桀也一直觀察着木屋外面的動靜,要是有什麼人過來的話,立刻通知沐昔兒。
在深夜的時候,倒是土蛋兒的爹來看過他們一次。
見她們好好的被綁在石柱上,看了一眼之後,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沐昔兒在黑夜裡雖然沒看清這男人的臉,但是那雙黑的發亮的眼眸令她渾身冰冷。
那是一雙冷漠而又陰冷的眼眸。
彷彿不像是人類,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聽說,山裡的人因爲地勢的原因,能夠耕種的田地很少,大多都是靠捕獵爲生。
剛剛那男人,很是高大,滿臉的絡腮鬍子,像是野人一般。
雖然知道山裡人是比較粗獷,但是沐昔兒沒想到,居然看上去這麼兇狠。
剛剛那眼神,盯着她們就好像是盯着唾手可得的獵物一般。
大概是凌晨的時候,沐昔兒終於將手上的繩子給磨斷了。
但是,一雙手也變得鮮血淋漓,上面沾滿了麻繩的顆粒和草屑,疼的沐昔兒渾身發抖。
但是,沐昔兒管不了那麼多,將腳上綁着的麻繩解開之後,快速的將安詩桀手上和腳上的麻繩解開。
黑夜中,由於看不到安詩桀的雙手和雙腳在哪裡,沐昔兒只能藉着從木屋外面照射進來的月光摸到安詩桀的雙手和雙腳。
其中,手腕上的傷口更是被狠狠的碰到,沐昔兒疼的只吸氣,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兩人身上的麻繩全都解開之後,揪着木屋的縫隙朝外面看去。
此時,守在外面的小孩土蛋兒好似已經睡着了,大山的深夜裡,也聽不到人的聲音,只有一些動物的叫聲。
沐昔兒慢慢打開木屋的門,牽着安詩桀,輕手輕腳的朝門外走去。
見躺在草坨子上的土蛋兒睡的正熟,應該是發現不了她們的。
可是,就在他們快要走出木屋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忽然觸碰到了一個東西,發生一陣不輕不重的響聲。
雖然響聲不大,但是在寂靜的深夜裡,卻格外的刺耳,沐昔兒和安詩桀兩人瞬間僵直,死死的盯着睡在草垛裡的土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