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新聞都與談易謙相關。
好歹是堂堂副市長的兒子,當街辱罵欺負女人的視頻,抓緊了各大雜誌記者的眼球。
另外,她們瞭解到,那天在談易謙身邊的女人曾經是個嫩模,不過現在年齡增長,幾乎被娛樂行業淘汰。
但,這個女人在那個圈子十分有名,專門傍一些富二代。
那天安然和楊子珊在咖啡廳喝咖啡,對這個八卦津津樂道。
“安姐姐,你說那個談易謙條件挺好的,怎麼就找這樣的女人呢。”楊子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又落在了雜誌上。
安然也在翻雜誌,不過看的都是時尚雜誌。
以前,她看的最多的是財經,不過在楊子珊的耳濡目染下,她也開始習慣了多看看一些八卦還有關於時尚方面的。
這些日子,談易謙被記者窮追猛打,連着上了一個星期的頭條,關於他的事無鉅細,基本都被大做文章。
如此一來,就連他的父親談友康也被牽扯其中,時常被記者問及這些事情。
“哈哈哈哈……”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楊子珊突然笑噴,引來旁側不少人的目光,安然微微皺眉,“你笑什麼?”
楊子珊笑得完全停不下來,指着雜誌想說什麼,卻又無法止住笑。
“……”
有什麼可笑的呢?
安然伸手拿過雜誌,安然掃了幾眼後,脣角也不禁上揚,楊子珊笑得更加幸災樂禍了,“安姐姐,你也覺得挺好笑的吧?哈哈哈……”
其實雜誌內容還是跟談易謙有關,不過這一次是有關他在遊艇上換衣服,整個過程都被拍了下來,而同一時間,他的那位嫩模‘女朋友’卻跟人在另一條遊艇上,給他戴了一頂很大的綠帽子。
安然無奈地搖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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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啊,真的千萬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好了,別笑了。”安然合上雜誌,攪動着面前快要涼下的咖啡,招手,又找來服務員,“你好,麻煩你幫我換一杯。”
“好的,您稍等。”
窗外,雨濛濛。
安然的目光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去,雖然咖啡廳內很暖,可心底卻上涌着一股不知名的悲涼。
偶爾,她真的太多愁善感了些。
……
週三。
那天,蘇千墨要出席一個活動,安然不舒服,所以缺席。
沈如風也去了,還帶上楊子珊。
她知道安然沒來,頓時有些不滿,“表哥,安姐姐不舒服,你告訴我啊,這樣我就能陪陪她了。”
蘇千墨一手插在褲兜,一手端着紅酒,濃眉下的眼,掠過一抹嘲笑,“有你在,只怕她休息的更不好。”
言下之意是,她會幫倒忙啊。
“……”
楊子珊跺跺腳,哼了一聲,氣鼓鼓地挽着沈如風遠離蘇千墨,心裡把他罵了千萬編,死表哥,醜表哥,改天我一定在安姐姐面前說你壞話。
哼。
今晚的酒會,是簡氏財閥的董事長,簡仁良的兒子,簡學而的訂婚宴,他的未婚妻是名媛,父親也是本市的商人。
兩人的結合,據說也是商商聯姻。
這樣的事情在商界司空見慣,任何人都不會有什麼閒言閒語。
本來他並不打算過來,只是簡家與蘇家也有一定的交情,所以蘇千墨就來了。
這樣的日子,有錢有勢的都會蒞臨
,其中談易謙就是其中之一。
簡學而看到蘇千墨,走來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簡學而雙手插在褲兜裡,五官精緻分明,長得也是出類拔萃。
他學的專業是飛機駕駛員,但沒有到任何一家公司任職,反而常年在國外,經常玩什麼自駕遊。
當然了,這都是空中的自駕遊。
讓蘇千墨頗爲好奇的是,向來桀驁不馴,玩世不恭的簡學而會接受家裡的安排。
“我還以爲你小子不會回來了。”蘇千墨擡手,一拳打在他胸口上,這是他們以前打招呼的方式。
只是今日,相比起十幾年前,簡學而要強健許多,“看來你小子經常健身啊。”蘇千墨說。
簡學而笑:“當然不能再被你欺負了。”
他掃了圈蘇千墨的周邊,“怎麼,今天不帶女伴過來?”
“這是你訂婚,又不是我。”
這時候,場內侍者端着酒水從兩人身邊經過,蘇千墨打了一個響指讓侍者停下,兩人便一人拿起一杯紅酒。
這麼多年,還是這麼犀利。
簡學而對他的態度已然司空見慣,不過他雖然少回來S市,卻看了很多關於他的新聞,“我記得,你現在的女朋友是你的前妻啊,她叫安然,對麼?”
蘇千墨揚眉,沒有否認。
簡學而笑,“沒想到你還這麼長情,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難道不應該先說說你那位?”
蘇千墨的目光透過人羣,目光落在今日裡,淡妝濃抹,卻是笑得一臉幸福的女人身上。
簡學而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卻是幾分高深莫測,“不過是任務……不過,束縛不了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回頭看着蘇千墨。
蘇千墨領會。
不過是一場家族聯姻,他們要的是利益,並不是真正的婚姻。
這,也許就是有錢人家的悲哀了。
“學而……”
這時候,有人喊了一句,隨後談易謙走了過來。
“你來了,怎麼這麼晚?”簡學而問。
這時候,談易謙的目光落在蘇千墨的身上,頓時間,充滿了敵意,“這可多虧了某些人。”
如果不是因爲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他也不需要這麼晚才躲。
現在,他幾乎對狗在隊產生恐懼了。
對於兩人的恩怨,簡學而並不清楚,不過卻知道談易謙最近不是很好,於是他拍着他的肩頭安慰,“行了,這種事情過陣子就沒人記得了。先暫時忍耐一下。”
談易謙點着頭,但始終瞪着蘇千墨。
上次在酒吧那筆賬他還沒開始清算呢。
“怎麼,今天不帶你的女人來?”談易謙問,眼神挑釁。
“你的呢?”蘇千墨掀脣,勾起一抹冷笑與諷刺,“據悉,最近談公子被送了好大一頂帽子啊,怎麼不帶出來給我們欣賞欣賞?”
“你……”
談易謙握拳,但礙於現場人太多,只能把怒火壓制住,“蘇千墨,你別那麼嘚瑟,你以爲你的女人就能有多好嗎?據我所知,那個賤人的曾是華瑾城的未婚妻啊,怎麼,這事兒還需要別人來提醒麼?”
蘇千墨眉頭緊皺,眸光深諱莫測。
談易謙不依不饒,“看來,咱們蘇總可以教授一下被扣帽子的心得啊。”
說完,放肆地大笑起來,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簡學而的臉色頓變,有些擔憂的看向蘇千
墨。
他很清楚蘇千墨的性子,談易謙這麼說,無異是在老虎的頭上拔毛啊。
“謙,你少說一句。”簡學而沉了臉,誰知,蘇千墨擡起頭來,卻是笑得淡然,好像那些話從來就沒聽過,“那麼有空,你可真要來好好學學了。”
蘇千墨一邊說話,一邊拍着他的臉,力度不大,卻含着犀利。
談易謙縮着眼,心裡不知蘇千墨想搞什麼鬼。
簡學而抹了一把汗。
幸好這兩人沒打起來,否則他就難辦了。
不過,他好歹還是支持蘇千墨的,談易謙爲人看起來雖然斯文儒雅,但內心十分陰險且記仇。
能得罪蘇千墨,肯定是招惹到蘇千墨的女人了。
看來,這談易謙之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
之後,簡學而因爲有事離開。
蘇千墨找到沈如風,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跟沈如風在聊天。
楊子珊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見到蘇千墨在跟那個嫩模在說話,看樣子聊的甚歡。
天啊,表哥怎麼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她問沈如風,“你看,表哥那是怎麼回事?”她指着不遠處的兩人。
“蘇總,你真壞。”嫩模扭着腰,發着嗲聲,輕輕一拳捶在蘇千墨的胸口,那模樣,風情萬種,用楊子珊的話說就是散發着一股馬叉蟲味。
“……”
楊子珊忍不住在心裡爆出口,忍不住就要上去拉開他們,但被沈如風給拽住,“別去。”
“爲什麼?再不過去,表哥可就要被那狐狸精給融了啊。”
“你就那麼不相信千墨?”
這麼一問,楊子珊倒是有些冷靜了,對啊,表哥怎麼會對這種貨色感興趣呢?
她突然嗅到一股不懷好意的味道,眯着眼賊兮兮地問:“快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一會你就知道了。”沈如風高深莫測地一笑。
同時,談易謙喝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酒會,還有一個環節,那就是跳舞。
這是中間簡學而插入的環節。
於是,音樂響起,偌大的客廳,成了華爾茨的舞地。
楊子珊和沈如風也加入其中,當然,她也看到了蘇千墨和那個嫩模在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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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嫩模的手在表哥的後背上亂摸呢,天啊,也太不要臉了。
這女人,這麼明目張膽地勾引,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蘇總,據說你很快結婚了呢,是真的麼?”嫩模問,聲音嬌柔好聽。
蘇千墨勾脣,露出別有深意的笑,“你是在介意麼?還是,你想當我的女人?”
問的太直接,嫩模妝模作樣地露出一臉嬌羞,“蘇總,你可真壞。”
她垂頭,趁機把頭靠在蘇千墨的胸膛。
這一幕同樣被談易謙看到了,氣得幾乎五竅生煙。
雖說這女人他不好了,但也不能讓蘇千墨得到。
於是在音樂轉換的當口,一舞終了,談易謙走過來,一把拉開嫩模,“蘇千墨,我看你是撿破鞋撿成性了是嗎?這女人你也要,別忘了,她可是我玩過的女人。”
安靜的周邊,瞬間被吸引了目光過來。
三人站在大廳的中央,被赤裸裸的看着。
“然後?”
蘇千墨淡淡地看着他,冷峻的臉上,薄脣噙着一抹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