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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遠輕輕晃動着杯中的紅酒,點點光暈反射到他完美精緻的臉上,溫柔中帶着一絲蠱惑,總是上挑的眸掠過一抹笑意,“不知安小姐想要我如何幫忙。”
許諾冷冷道,“你是龍門少主,又是安寧國際的繼承人,他們想必不會爲難你,你若帶我走,不是難事。”
如今的黑道,誰敢惹葉家的人,又不是不想活了。
有他幫忙,脫困不是問題。
葉寧遠輕啜一口紅酒,“原來安小姐已把我的底細查清楚了,可我爲什麼要幫你?鬼魅堂和薔薇門的人,我不想招惹。”
“你想要如何?”安許諾的聲音冷了半分,冷漠地看着他,脣角帶着一分譏笑,葉寧遠自顧喝酒,優雅恣意,似看不出她已沉戾的眉目。
薔薇門的人已查到他們身邊,幾名黑衣勁裝的男子粗暴地扯着他們檢查,安許諾心頭一冷,按着槍柄的手蠢蠢欲動,葉寧遠眉梢掃過她的手,脣角掠過淡淡的笑。
“你們兩人,轉過身來。”兩名黑衣男子舉槍叫囂着,葉寧遠端着紅酒,微笑轉身,他依然坐着,恣意瀟灑又優雅,臉上的微笑無懈可擊。
黑乎乎的槍口指着他,那兩人見他如此囂張,勃然大怒,拉開保險震懾他,厲喝,“站起來!”
許諾暗忖,這公子哥膽子真夠大的,也不知有幾斤幾兩重。
葉寧遠優雅地放下紅酒,含笑道,“各位大哥,我最討厭有人拿槍指着我,我對這玩意兒很敏感,若不小心失了手,各位別見怪。”
那兩人大怒,其中一人扣動扳機,他們只覺得眼前一花,他手腕一麻,槍口已調轉方向,對着他自己大腿開了一槍。
葉寧遠淡淡微笑,“我說過,我對這玩意很敏感,你們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那男子躺在地上,捂着傷口,大聲呻yin。
槍聲一起,十幾名男子都聚過來,槍口紛紛對準葉寧遠,氣氛瞬間繃緊,一觸即發。安許諾暗暗吃驚,好快的擒拿手,這麼近的距離,那麼快的速度,竟然在他男子開槍的瞬間能扭轉槍口。
真快!
他身手不凡,這麼多把槍支指着他,他逼得過一顆子彈,避不過十幾顆子彈,此人真是狂妄至極,竟然給他招惹這麼大的麻煩。
安許諾有些後悔走近葉寧遠了,沒想到他不但沒幫忙,反而給她招惹來這麼多人,真是該死!
她臉色沉冷,咬牙切齒。
葉寧遠卻悠然自得,沉聲道,“叫你們老大過來!”
安許諾偏頭看着他的側臉,此人五官並非是令人驚豔的那一種,反倒是透出幾分沉靜和溫柔,臉部線條很是柔順,有古代翩翩美男子的風範,乍一看,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臉上的線條流暢且又優雅美麗,勾勒出一張俊美溫柔的臉龐。總是上挑的眸帶着壞男子的味道,可眸光卻溫柔似水。
真是很奇怪的男人,說話總是那麼低沉淳厚,似乎永遠都是一個音色,從不會改變,但這種淳厚的聲音中又透出一股強悍的霸氣,不容置喙。
狂妄,卻從不外露。
她看不透他,藏得太深的男人,許星單純,天真爛漫,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
葉寧遠偏頭,微微一笑,“看得可滿意?”
許諾冷哼,別過臉去,他輕笑。
兩名老大聽到消息,立刻過來了,那穿着黑色西裝,一臉橫肉的老大一下子摘下眼睛,大怒問,“你是何人,敵人,還是朋友?”
“哪一種,你都沒資格!”葉寧遠微笑道,言下之意卻狂傲至極,連一旁的許諾都覺得,此人是不是從來不懂得謙虛兩字怎麼寫啊?
那感覺就是,老子就是橫着走的,你能耐老子如何?
朋友和敵人,你都沒資格,這麼多麼霸氣又傲氣的話,他竟說得如此輕鬆,且還含着笑容,不佩服都不行。
那人大怒,拔出手槍朝他要開槍,那名穿着白色西裝的老大一把攔住他,那人叫囂,他喊了聲閉嘴,揮手讓手下退下,恭恭敬敬上前,“我的人不知道是葉少爺,驚動了葉大少,請您見諒。”
葉寧遠這張和葉三少五官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瞎子都認得出來是誰,雖然這氣質和葉三少大相徑庭,但見過葉三少一面的他認得出,這是葉家的大少爺。
“查爾斯,我可以走了嗎?”葉寧遠淡淡一笑,語氣溫和。
“自然可以,我們不敢攔葉少爺的路。”查爾斯恭敬說道,剛剛的霸氣不見蹤影,甚至爲剛剛手下的冒犯道歉,那名一臉橫肉的老大正要發怒,硬是被他壓下。
葉寧遠不會拿這塊芯片,他是龍門少主,但資料顯示,卻不太管龍門事務,對安寧國際也漠不在乎,葉三少育有兩男一女,大兒子葉寧遠似乎遊手好閒,酷愛攝影賽車和畫畫,參加過幾個國際性繪畫比賽,不管世事,但卻深得葉三少喜愛,早就放出話來,道上不準爲難他兒子。
他雖然領導第一恐怖組織,但卻是化名,沿用了黑傑克的化名,雖然人們並不知道葉寧遠就是如今的黑傑克。
葉寧遠輕笑,站起來,側身便走,許諾咬牙,這該死的,竟然真不管她,安許諾猶豫都沒有,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大手,十指交纏。
葉寧遠腳步一頓,偏頭過去,許諾甜甜一笑,模樣俏麗到了極致,一反尋常冰冷滄桑的模樣,整個顯得青春飛揚,天真爛漫。
他偏頭看兩人交纏的手,眉心微擰,正要甩開,許諾卻早一步看出他的心思,硬是扣緊,身影一轉,另外一手環住他的脖頸,吻上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