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這種聯誼會,男女之間如果真有一種異樣的情愫那是當場就能拍板的,要是隔個一兩天那基本都是沒戲的了。況且,姜琪予本來對這事也不放在心上,因爲她總是覺得通過這種過家家的方式來匹配婚姻伴侶確欠妥。如果一個女人發現年齡到了就迫不及待地找人相親結婚,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爲。所以她也沒在意。 再聯繫時,那都是過去了一個禮拜的事情了。對於姜琪予來說,她也是從最初的期待變成了無所謂的心態了。可是,人生不都是這樣的嗎?你期待某樣事情發生的時候,它偏偏遲遲不來,但是當你無所期待的時候,突然那件事情就發生了。 那麼,當幸運降臨的時候,那不妨就勇往直前吧。 這天清晨,剛從外面跑步一圈回來的姜琪予還在氣喘吁吁中,屁股剛貼上軟沙發上,桌面上的手機就‘嗡嗡’地響,誰吖?一大早地!有些無力地爬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也是,這麼早,誰會沒事找罵吖?不過,某人卻是那個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以爲全世界都應該向他那樣做一隻早起的小鳥,當然姜琪予就是那條蟲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兩下,她以爲是什麼推銷電話,瞥一眼,下意識地就去掛斷。“嗡嗡”,鈴聲再度響起,果斷掛斷,還抱怨一句擾人清夢。結果,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就跟她槓上了似的,鈴聲還是不屈不撓地響起,最終,她不耐煩地接了。 只是沒等對方說話,她便截話了,一口氣不吐不快,“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買房,我也沒錢買車,還有我對炒股也不感興趣,什麼投資理財的那些都與我無緣,請別再打來了。”簡直說得不遺餘力吖! 毫不留情地掐斷..但是,剛又要掛斷...似乎知道她接下來的動作,電話那頭響起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你再掛斷試試!”對方言辭略帶威脅,聽起來很不友善。 一口氣提不上來,神吖,這世道… “呼呼....”被氣的,絕對是被氣的。 “呵,什麼人什麼態度?”慍怒,竭盡全力控制。 恐嚇電話嘛?還是專線
騷擾吖! 這女人脾氣就這麼衝?這爆脾氣。 結果,某女,“呵,我這爆脾氣!”暴怒的徵兆。 額!“噗~”某男淡淡地嗤笑一聲。 一聲輕嘆姜琪予當然也納入耳中,稍稍蔫了一下下。 某男似乎今天就跟她較上勁了,非但沒有氣沖沖地掛斷電話反而說了一串他有生以來認爲講得最長也最費精力的長句,“姜小姐,我沒閒工夫跟你解釋太多,如果你還記得上次在聯誼會有個叫唐凱的人,請你今天下午兩點到A區B路XX大廈一樓XX咖啡廳第一排靠窗位來,我在這裡等你。”對方也是一口氣不留地講完。 姜琪予頓感一陣暈眩,且不計較這個奇葩是誰?單單那個地址能記得住嗎? “呵!這奇葩。”默默地在心裡爲他點一根蠟燭,爲自己哀悼一秒鐘。 姜琪予只能呵呵兩下了,對於這個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男子的邀請,原本是該心喜有人提出約會,可是怎麼到她這裡,且不說浪漫,第一次約會竟然是這麼個奇葩。關鍵,你見過一大早就找人約會的奇葩嗎?萬一,自己是個懶蟲呢?沒有想過別人可能還在暖被窩裡嗎?哎! 我在想什麼呢?什麼約會! 唐凱對着明亮的屏幕看了看,確實是通話中,可是那女人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樂意對着手機輻射都不願跟他說話? 其實,某女此刻正對着那閃亮的屏幕樂此不彼地扮鬼臉呢?! “喂!”唐凱叫了一聲。 不說話,就是不說話! “再不說話我掛了?” 掛啊,掛啊,嘿嘿,不是有求於我嗎? 意識到某女好像正跟他槓上了,有些無奈又好笑。 突然,對方一聲不吭,徒留通話時長在拉長,姜琪予頓住,擰着秀眉,突然之間好像就跟他槓上了,完全忘記這只是一個陌生人,還是她口中的奇葩。 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唐凱有些哭笑不得,這像什麼?明明兩個是不認識的人,明明是自己有求於她,明明....怎麼好像是情侶在鬧彆扭? 情侶? 這一個詞就像一道高強度的電流直擊心臟的位置,化爲了動
力砰砰直跳。儘管這樣,他也很快地打消這個想法,這顆心早就停止跳動了,何來的心動,剛剛也只不過是被自己的說法嚇到而已,絕對不是因爲她。 嗯!只是說法而已,不是想法,更不可能是真的。 姜琪予一愣,突然也感覺到了這種舉動似乎也很像情侶之間鬧小別扭,想想自己怎麼可能會對一個陌生人這麼任性,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而後緩緩開口。 “唐凱是吧?這就是你邀請人的語氣嗎?你就不怕約會變成約架啊?”呵呵,姐可是練過的,一個不小心還可以把你這麼一個雄性打趴下了。 “姜小姐,我想不需要我再重複了吧!如果你不來我就只好請人把你帶來。”一如既往地霸道。當然,這只是姜琪予一個人的看法,實際上,對於其他人看到他,最多的想法則是沉默寡言,斯文有禮。 哼,哥有得是手段! 窘!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說完就掛斷。就不去! 姜琪予被氣得直跳腳,對着電話傳來的嘟嘟聲大吼,“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這精神病院最近休假是吧?那麼多不正常的人都出來了。我就不去,看你能把我吃了?” 果然,時間滴答....滴答地走過一分一秒,按照約定的時間都已經過了五十五分鐘,姜琪予果然沒去。唐凱那副黑沉着的碳容緊繃着,犀利的眸光彷彿可以穿透面前的玻璃窗,周邊有說不出的凜冽寒風,嗖嗖地涼!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觸着手機上的黑屏,只見他隨即打了通電話就走了。 該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讓他破例,這次居然讓他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反觀某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此刻居然在家優哉遊哉地正煲着肥皂劇。看到興趣正濃的時候,突然門鈴響了,她一邊絮絮叨叨地忘了穿鞋就光腳出去。開了門,但是卻沒進來過,哪裡去? 哦,原來是她被綁架了。 而此刻,某人正斜靠在大班椅上,神情閒適,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桌面,眼角微微露出一抹全權掌握的霞光,而脣角也恰好提上一個完美的弧度,這張臉,看似很多人女人都想咬一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