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映萱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看了滿臉不自在的百利達一眼後,就伸手扯了扯祁澤的衣領。
祁澤看了溫映萱一眼,臉上的表情是懶洋洋的。
“百利達,你別介意啊!”溫映萱看到祁澤無動於衷,只能在一邊笑道,“這麼一折騰已經很晚了,你要不要先送緹娜回去,她下飛機後還沒有好好休息吧!”
緹娜一下子就明白溫映萱的意思,現在祁澤還在生氣中,如果百利達還繼續留下來的話,這樣只會大家都尷尬。
緹娜連忙看向了百利達,開口道:“是啊,我有些困了,百利達,你能送我回去嗎?”
說實話,今天看到溫映萱住院,百利達的心裡是很自責很難受的。
他也想陪在醫院,彌補過失。
但現在祁澤根本不理他,如果他呆在這裡的話,只會讓大家都難堪。
既然溫映萱已經給自己臺階下了,他也只能在一邊點了點頭:“那好,我先送緹娜回去。等晚上了我再來替換祁……”
“誰要你替?”祁澤頓時滿臉不悅道,“你趕緊給我滾回去,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惹我生氣。”
看到祁澤的火氣還是很大,百利達只能嘆了口氣,對着溫映萱輕輕地點了點頭後,就跟着緹娜往外面走去。
等到病房裡只剩下祁澤和溫映萱兩個人後,溫映萱頓時看向了祁澤,有些不滿道:“祁澤,我已經跟你解釋過,這次的事件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爲什麼還要遷怒百利達?這樣對他很不公平的,好不好?”
“對他不公平、如果不是他想借助你的手解除他跟緹娜的婚約,如果不是他接你出去見緹娜去吃飯,會發生這樣的事件嗎?我的心臟幾乎快嚇得不跳了,你還覺得我這樣對他很殘忍嗎?”
祁澤滿臉生氣道。
溫映萱不由地嘆了口氣:“是,很多事情都是巧合,百利達是有一定的關係。但是,如果今天沒有百利達,我們兩個人都不知道孕婦不能吃海鮮,你難道能夠保證,在我們的孩子沒有出生之前,我就不會吃海鮮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就是因爲我們沒有這個常識,所以你就要把責任推卸在百利達身上嗎?這樣對他很不公平的。祁澤,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你只是太害怕,所以纔會把怒氣發泄在百利達的身上。今天就算了,等你明天見到他時,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了。”
溫映萱看着祁澤勸慰道。
祁澤看到溫映萱滿臉懇求地看着自己,在心裡不由地重重地嘆了口氣。
其實,他心裡何嘗不知道,百利達是無辜的,他只是不巧地成爲了自己發泄怒氣恐懼的對象而已。
可是,沒人知道他在來的路上,心裡有多害怕。如果映萱和孩子有個萬一,那麼他也不想活了。
也就是他抱着這樣的心理,所以在得知真相後,他纔會把滿腔的怒意發泄在百利達的身上。
幸好,映萱和孩子都沒事,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祁澤此刻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初爲人母,很多事情都不懂,一路磕磕碰碰,也總算有驚無險地走到了今天。
“好,我會注意自己的態度。”祁澤看着溫映萱點頭道。
溫映萱聽到祁澤終於聽從自己的勸慰,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看到溫映萱臉上那抹笑意,祁澤心裡卻是感到一陣激動。
他伸出手緊緊地握着了溫映萱的手,放在自己的脣邊,輕輕地親了親。
心裡的感激和悸動,還在糾纏着他。
祁澤第一次發現,在命運面前,自己卻是那麼的膽小和懦弱。
如果被以前的那些兄弟知道,肯定會感到不可思議吧!
是啊,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祁澤,在溫映萱和孩子面前,他卻是那麼的懦弱。
也第一次嚐到了恐懼的滋味。
不行,他得爲映萱和孩子做點什麼。
最起碼,以後的保護措施一定要做到全面。
祁澤想到就做,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多年沒有打過的電話:“安東尼,是我,祁。”
祁澤打通後,對着溫映萱歉意地笑了笑,就站了起來往窗外那邊走去。
安東尼?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
是祁澤生意上的夥伴嗎?
溫映萱看着祁澤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思。
但聽到祁澤叫對方名字時臉上的態度很溫和,還有一點就是,他介紹自己時,說的是“祁。”
會不會是和百利達有關?
或者說是百利達認識的?
就在溫映萱滿臉深思時,祁澤已經掛了電話,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意,坐到了溫映萱的面前:“映萱,因爲我們初爲人母,什麼都不懂。所以我剛剛給我朋友打電話,讓他儘快給我們找個懂醫理,照顧你到孩子出生的女醫生。在未來的幾個月裡,她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什麼?”溫映萱聞言吃驚地看着祁澤,沒有想到他就在剛剛,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也能支持。畢竟,我承受不起再一次這樣的事件發生了。”祁澤看着溫映萱滿臉坦白道。
溫映萱震驚地看着祁澤,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和苦心。
其實,今天的事件,溫映萱也被嚇到了。
當肚子開始痛時,當她從急診室出來時,她腦海中最擔心的也是第一反應就是他們的孩子。
今天,因爲她的疏忽,她和孩子都遭受了一些災難,但也幸好沒事。
所以,對於祁澤的安排,她也確實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來拒絕。
可是,溫映萱擡眼看着祁澤,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你說你找了你朋友找的女醫生?何必那麼麻煩,我們現在就在醫院裡,爲什麼不自己去找?還要麻煩你朋友?”
“我們什麼都不懂,而我這個朋友就是個醫生,認識的人也多。所以有他幫我們找,我很放心。”祁澤微笑地開口解釋道。
溫映萱聞言頓時明白地點了點頭:“你剛剛叫對方安東尼,不要告訴我,他和百利達是認識的?”
“你怎麼知道?”祁澤驚訝地看着溫映萱,眼裡露出了讚賞。
“因爲你跟對方介紹自己時,只說了自己的姓。跟百利達叫你的方式是一模一樣的。”溫映萱看着祁澤嘆氣道,“不要告訴我,因爲要找一個女醫生,所以你找了你以前的戰友幫忙。”
“我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我的戰友,卻是生死能夠相托的兄弟。”祁澤滿臉嚴肅地更正道。
“所以,這不是讓我更費解了嗎?”溫映萱滿臉疑惑道。
只是找個女醫生照顧她,卻找了在國外的兄弟。
祁澤,你做事能不要這麼誇張嗎?
“有什麼好費解的?”祁澤聞言頓時開口解釋道,“你和孩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我不信不過。”
一句簡簡單單的解釋,讓溫映萱頓時明白了祁澤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