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忘了,他可以一心撲在學業上,心無旁騖。
可溫映萱不是自己,她對學業沒有自己那麼濃厚的興趣,再加上她在溫家水深火熱,自然,更沒有心思繼續念下去了。
女孩子只要走出了社會,自然就會開始結交男朋友。
自己百密一疏,卻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環。
張亞文的臉色有些暗淡,對於溫映萱滿臉羨慕地看着自己,卻一點喜悅的細胞都沒有。
他錯過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人。
“你竟然是碩士!可我……”溫映萱喃喃出聲,看着張亞文滿臉的驚訝,“可在我的印象裡,你以前的學習好像並不用功,就連功課也不是很好的啊!”
“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移民到加拿大後,我就努力專心地撲在了學習上。”
張亞文微笑地開口解釋道。
剛剛分開的那段時間,張亞文因爲太過思念溫映萱,曾經絕食乃至逃課過。
但不管做出多大的努力,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掙扎,張亞文接受了現實,一邊專心在學業上,一邊努力健身減肥。
要不是心裡有個信念,要不是一心想要回來見溫映萱,那段時間,他真的沒法熬下去。
現在她回來了,可她的身邊……
“原來是這樣,那你肯定吃了很多的苦。”溫映萱看着張亞文,滿臉感嘆道。”吃再多的苦,都是我自願的。“張亞文深深地看着溫映萱,有些話都到了嘴裡,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白莫言在一邊看到張亞文看着溫映萱的眼神,心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故作不經心地開口:“映萱,你說等會我們要不要去祁澤的公司等他下班?”
“爲什麼要到等他上班?”溫映萱沒好氣地接口道。
他剛剛那樣質疑她,她心裡的氣還沒有消。
“今晚你們不是要參加白家的晚宴嗎?”白莫言見溫映萱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能繼續在一邊提醒道。
難道她是氣糊塗了,忘記了昨天她和祁澤爲了這個張亞文吵架的事嗎?難道她忘了今天出來的目的嗎?
溫映萱當然沒有忘,她有心想要開口,但一時又找不到機會說。
總不能現在就跟張亞文說,我已經結婚了。
張亞文肯定會覺得她莫名其妙,以爲她是怪物。
但是,不說的話,又怕他突然發什麼莫名其妙的信息來,被祁澤看到,又要誤會。
可是,溫映萱也沒忘了她現在還在生氣中。
原本想說的心裡,被白莫言在一邊提醒,頓時讓她心裡產生了反叛的心思。
你要我說,我偏不說。
再說了,突然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本來就不好。
所以,我更不說,讓你急死。
溫映萱臉上露出了幾分的得意,故意看着白莫言點頭道:“對呀,今晚要參加白家的宴會,還不是爲了你。擔心你在白家受欺負,我和祁澤纔打算參加的。”
“你們說的白家,不會是城東的那個白家吧!”張亞文在一邊聽到後,不由好奇地開口問道。
“什麼城西城東?”溫映萱在一邊聽的是莫名其妙,看着張亞文問道。
“是,是城東的白家。你怎麼知道的?”白莫言看着張亞文,有些驚訝地問道。
“因爲我也收到邀請了,今晚我也會去!”張亞文微笑道。
“你今晚也會去白家?”溫映萱頓時吃驚地看着張亞文,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情況?
“嗯,麗珠是我小姨。”張亞文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解釋,頓時讓溫映萱和白莫言都變了臉。
“你說你跟黃麗珠是親戚?那白涵宇豈不是你的表弟了?”溫映萱看着張亞文,吃驚地問道。
“對。”張亞文微笑地點頭,“怎麼?你們爲什麼吃驚的樣子?難道我不能和白家是親戚嗎?”
張亞文滿臉驚訝地問道。
“不是,你知道他是誰嗎?”溫映萱指着白莫言,看着張亞文開口問道。
“映萱,你別……”白莫言在一邊連忙開口阻攔道。
“我別什麼?別說嗎?既然你們都是一家人,就算我現在不說,晚上不真相大白了?”溫映萱在一邊有些生氣道。
“一家人?難道你就是白家曾經走丟的那個兒子?”張亞文頓時吃驚了,雙眼瞪大大大的,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白莫言。
既然已經被對方給猜出來了,白莫言只好沉默地點了點頭。
白家走丟的兒子,很好的形容。
白莫言滿臉的苦澀,眼神也深邃了幾分。
溫映萱看到白莫言難過的模樣,心裡對他僅剩的一點氣也消失不見了。
“是不是走丟的,今晚你就會知道了。”溫映萱看着張亞文道,“既然我們晚上就會見面,那我們先告辭了。我今晚的禮服還沒有準備。”
溫映萱知道白莫言現在沒有什麼心情面對張亞文了,於是拉着白莫言起身,對着張亞文道。
“你……們這就走了啊……”張亞文起身,想要說什麼。
可溫映萱已經拉着白莫言走出了咖啡廳。
張亞文愣愣地看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臉上閃過了失落。
還說不是男女朋友,看眼前的情況,是沒錯的了。
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和痛楚,自小那麼要好的感情,爲什麼經歷了十五年的分離,一切都變了呢!
這次回來,他明顯地感到溫映萱對自己,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的維護和坦白了。
就因爲白莫言嗎?
她甚至爲了照顧他的情緒,當着自己的面拉着他,不回頭地就走了。
距離,深深地烙印在了張亞文的心裡。
不,他不能就這樣任由她離開自己。
就算是男女朋友關係,但只要沒有結婚,一切都有可能。
“你拉着我這樣走,太不禮貌了吧!”白莫言被溫映萱一直拉着,直到走出了咖啡廳,白莫言才皺眉開口問道。
“什麼禮貌不禮貌?小時候的情分,你以爲能夠維持到現在?我昨天見到他,根本沒有認出他來,好不好?現在知道他是那個人的侄子,我更沒有心思對着他了。”
溫映萱老實不客氣道。
“如果你這話被張亞文聽到了,他肯定很傷心。我感覺,他對你可不是一般的同學之情。對了,你約他出來,就是要跟他說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了,你爲什麼不說?難道就不怕再被祁澤誤會嗎?”
白莫言看着溫映萱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