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要真的把老爺給惹怒了,後果不堪設想。她好不容易在溫家這麼多年鞏固的地位,可能隨時隨地都會沒了。
溫思瑞氣沖沖的回到房,又害怕又生氣。當初就不應該讓溫映萱嫁給祁澤,原以爲以祁澤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看上溫映萱,可卻沒想到,祁澤就這樣被溫映萱給套住了。
越想溫思瑞就越生氣,如果溫映萱現在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活生生的把她掐死。
天剛剛亮起一絲微光,溫映萱便從牀上起來,今天是她要到桑尼安排的地方去拍照,爲期三天,她才上班沒多久桑尼便安排這個任務給她,自然是讓公司部分人很不滿。
換做她自己,也覺得詫異,不過自己是桑尼的徒弟,師父想培養徒弟也是情有可原。
她這幾天惡補了一下攝影知識,雖然在大學裡她的成績算是優異。但桑尼畢竟是國內數一數二,又在國外拿過不少獎項的攝影師,總不能交給她的任務完成的馬馬虎虎。
出門的時候正好八點,溫映萱按照昨天查詢的路線去了汽車站。三個小時的路程出租車司機都不會去,她只好去汽車站。
人潮擁擠的汽車站魚龍混雜,溫映萱的防禦性並不強,買好了汽車票準備上車,車的人比較多,她被擠在中間完全沒有想到此時一個扒手正伏在她的身後,輕輕的劃開她的包拿走了錢包。
剛坐下握在手裡的手機響了,定眼一看,是雷宇琛。
猶豫了一會兒,接了。
“喂。”
“映萱,你在哪?”雷宇琛此時正從桑尼公司出來,本來是和桑尼談一下工作上的事情順便看看溫映萱。桑尼說她去城郊選景了,雷宇琛有些不太放心。
“汽車上,怎麼了?”
“汽車?”雷宇琛愣了愣,電話裡傳來嘈雜的聲音,他皺起眉頭,“我聽桑尼說你要去郊外選景,我送你吧,汽車站那種地方太亂了。”
“不用了,我已經上車了。”
雷宇琛頓了頓,說道:“那好吧,到了給我打電話。”
“我掛了。”
掛斷電話後,她靠在窗邊,心裡莫名的有些傷感,每個人的初戀有的美好,有的像是在內心深處被扎進了一根刺,每當想起便會隱隱作痛。
當塵封的記憶藏在內心深處,突然有一日重見天日,那時的疼痛就好像一道快要癒合的傷疤,突然硬生生的被人掀開。
雷宇琛就是。
時隔兩年,恍如昨日,依稀記得她喜歡的那麼卑微,而他,卻終日徘徊在女人左右,他看似儒雅看似溫柔,可偏偏,卻是狠心。
狠心並不是因爲他待她狠心,而是因爲她明明知道她喜歡他,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可卻從不提分手。
想到以往那些卑微的時候,心突然如針扎一般,難受至極。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算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要向前看!”
……
溫家。
“記得等會開車到我家樓下,到了給我打電話,恩,就這樣。”溫琦掛掉電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牀上。
“等會你要去哪?”突兀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把玩手機的溫琦從牀上嚇的猛地一跳。
轉過頭,溫思瑞站在門口,雙手環肩臉色微怒的盯着他。
溫琦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先敲門嗎?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出現,把人嚇一跳!”
“能把人嚇一跳的基本都是做賊心虛,你剛剛在電話裡說的那些我可都聽到了,爸爸發那麼大的脾氣,媽讓我們閉門思過,你居然還想着出去,你瘋了?”
“你才瘋了!”溫琦從牀上下來,走到洗手間整理自己的髮型,不以爲然道:“這種法律上的事情我又不懂,再說了,這件事情是你挑起的,我最多是沒阻止你在一旁觀看,和我又沒多大的關係。”
“溫琦你到底還是不是媽親生的?”溫思瑞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一個這麼沒良心的弟弟,到了這種時候居然把所有責任都往她身上推。
溫思瑞走到房間的窗戶朝下看了看,轉過身靠在一邊,“你是想從這下去然後和你的狐朋狗友出去玩?”
“什麼狐朋狗友。”他不耐煩的走過來將窗簾拉上,看了一眼門外,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在我沒出去之前你不要和爸媽說。”
“想我不和爸媽說?可以啊,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讓你順利出門。”溫思瑞挑起眉毛,怒色也漸漸消散。
溫琦看了一眼時間,擡起頭,“什麼事?”
“到時候你去找溫映萱,告訴他這件事情是你做的,然後道個歉讓她收回成命。”
“你想讓我做替罪羔羊?”溫琦冷笑的搖搖頭,“你剛剛還說我們是一個媽生的,現在居然還讓我頂替你?萬一那溫映萱不答應,祁澤又不放過,我豈不是要被上訴控告了?嚴重一點可能就直接蹲監獄了,爸爸將來的產業可是要傳授給我,我不能出事。”
溫琦走到衣櫃邊打開,挑了幾件看似吊兒郎當的衣服。
溫思瑞彷彿早就料到溫琦會這麼說,倒也沒生氣,低頭弄了弄指甲,眼睛轉了轉便擡起頭,“你以爲你不答應我你就能脫身?我的好弟弟,親人本就應該互相幫忙,再者,我和你,你覺得爸爸應該會相信誰?”
話一出口,溫琦換衣的動作停在空中,溫思瑞說的有道理,他確實不能全身而退,可,他怎麼總覺得溫思瑞還有下一步行動?
“你什麼意思?”
“就算祁澤給了律師信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願意看着溫映萱在那過的逍遙自在,我們去忍氣吞聲還被閉門思過嗎?”
“你這意思難不成還想把事情鬧得更大?”溫琦脫掉上衣從牀上拿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溫思瑞轉頭,皺起眉頭,“你一個大男生就不能害不害臊,就不能自己去衛生間換?”
溫琦沒有說話,換好衣服的他又看了一眼時間,問道:“說吧,你還想幹什麼?”
他自然能夠明白溫思瑞的意思,他和她現在是屬於同一條船上的人。還沒有到下岸的時候,他就不能全身而退。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