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白家的人有人想害你?昨天就有人撞你們的車?”藍玉白皺着眉頭不悅地瞪了溫映萱一眼,隨後看向白莫言開口問道。
“嗯,之前白涵宇親自出面,阻攔我回白家。昨天的事,我們已經從肇事者口中得知是受白家人指使的,但看今天黃麗珠的意思,白家的不會承認了。”
白莫言在一邊苦笑道。
“她會承認就不是黃麗珠了。”藍玉白聞言頓時冷笑道。
“是啊,我們也無法想象,昨天還那麼優雅的白夫人,今天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白莫言臉上露出了唏噓的表情,隨後有些愧疚道,“對不起,都是我的緣故,讓你們也遭殃了。我會搬出去,不再給祁家惹麻煩。”
“搬什麼搬?”溫映萱聞言頓時焦急地阻攔道。
室內突然一片安靜,因爲溫映萱情急的大喊,讓每個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溫映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尷尬,隨後有些歉意地看着白莫言。
看來,她又惹禍了。
祁澤看到溫映萱臉上的表情,不由地在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看着白莫言挽留道:“莫言,黃麗珠已經知道你在我們家裡,就連白駱庭,白涵宇也知道,你沒有必要因爲今天的事要離開。別忘了,我們是朋友。你不想回白家,那我們都會幫你的。”
“可是,今天黃女士的話你們也聽見了,我真的不想再給你們增添麻煩了。”白莫言頓時着急道。
現在看來,藍玉白對於自己留在祁家,即使表面上沒有露出來,但心裡肯定很介意的。
他不能留下來,讓溫映萱爲難。
“麻煩已經產生了,你想現在脫身很難。再說了,黃麗珠今天來我們祁家,並不是完全針對你的,你說呢?媽……”
祁澤含笑地看着藍白玉問道。
藍玉白沒有想到祁澤會突然問自己,原本複雜的臉上頓時愣了愣,隨後看着祁澤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莫言,既然你是祁澤的朋友,那就留下來。如果你走了,倒是讓黃麗珠那個女人以爲,我們是怕她了。所以,放心住下來吧!”
白莫言有些感嘆地看了祁澤一眼,他很清楚,祁澤是想借助藍玉白的口留下自己。
這樣,以後藍玉白就不會怪怨映萱了。
自己所顧忌的,祁澤也早已想到了。
白莫言心裡頓時一陣感慨,開口點頭道:“好,既然祁伯母都這樣說了,那麼莫言只能留下來了!”
溫映萱聽到白莫言總算留下來,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喜色。
一直默默盯着她的藍玉白看到溫映萱臉上的表情後,臉色卻更加的沉重和陰霾了。
“莫言,映萱,你們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藍玉白麪無表情地說完,就直接往樓上走去。
祁澤和溫映萱對看了一眼,心裡已經大概明白藍玉白想要跟自己說什麼,臉色頓時有些不安。
“沒事,有我。”祁澤握了握溫映萱的手安慰道。
白莫言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看到一邊的祁少強後,只能把到嘴的話咽回肚子裡,滿臉擔憂地看向溫映萱和祁澤。
溫映萱看着祁澤微微鬆了口氣,對着滿臉擔心的祁澤微微一笑。
祁澤對着白莫言點了點頭後,就牽着溫映萱的手往樓上走去。
即使兩個人都給自己安撫的笑容,但白莫言還是不由地上一步,滿臉的擔憂。
畢竟對方是祁澤的媽媽,溫映萱的婆婆。
如果她說些什麼讓溫映萱爲難的話,祁澤真的會丟下自己的媽媽而幫溫映萱嗎?
“別擔心,不是有祁澤嘛!”祁少強在一邊看到白莫言的緊張和擔心,開口安慰道。
“伯父……”白莫言愣了愣,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我一個外人住進祁家,本來就讓你和伯母很爲難。現在,又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伯母肯定很生氣。但我和祁澤是朋友……”
白莫言吶吶地想在一邊開口解釋,可是越解釋感覺腦袋越亂,到了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了。
“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只要祁澤相信你,不管你是誰的朋友,也不管你真實的身份,都無所謂。住在祁家一天,我們就會保護你一天。剛剛,要不是你出面阻攔了黃麗珠,也不知道事情會鬧成什麼樣。”
祁少強是個明白人,頓時在一邊微笑道。
“伯父,你客氣了,我沒有做什麼……”
白莫言聽到祁少強這樣說,臉上頓時微微一紅,“她本來就是爲了我纔來祁家的……”
“她爲什麼纔來,已經沒有意義了。但今天既然你已經跟她撕破了臉,那你以後就要更加小心了。但她現在心裡顧及白駱庭,想來,也不會對你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但終究還是要小心。”
祁少強在一邊叮囑道。
“我知道。謝謝伯父。”白莫言連忙道。
溫映萱跟着祁澤走進了藍玉白的臥室,看到藍玉白一個人站在窗臺前,那背影在金燦燦的陽光照耀下,卻讓溫映萱心裡感到一股冷意。
她太清楚,藍玉白找她和祁澤上來的用意,所以心裡頓時有幾分的惶惶然。
“媽,你找我們來,是爲了今天的事吧!”祁澤牽着溫映萱的手走了過去,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藍玉白緩緩地轉身,犀利的雙眼盯在兩個人的臉上,流連了很久。
溫映萱被藍玉白這樣冰冷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毛,時間越久,手指越發的冷。
祁澤溫暖的手一直包裹着她的小手,無聲地給予她安慰和支持。
“那個白莫言是怎麼回事?”藍玉白犀利的雙眼最後落在溫映萱的臉上,冷冷地質問道。
“不是說了,他是我的朋友嗎?”祁澤搶在溫映萱面前,笑着開口道。
“到底是你的朋友,還是她的朋友?”藍玉白用手指着溫映萱憤怒地質問道。
“有什麼區別?”祁澤見藍玉白這麼不客氣地針對溫映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媽,我和映萱是夫妻,我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混蛋,你還要幫她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引狼入室?丟開白莫言的身份不說,他的優秀和出色不會比你少本分,難道你就不怕你一直維護的……妻子,心裡有別人嗎?”
藍玉白毫不客氣地指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