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媽,你一心爲我好,我怎麼能怪你呢!你別聽祁澤的,我是應該多吃點。”溫映萱說完,就低下頭開始努力地吃了起來。
藍玉白見溫映萱這麼乖巧,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坐在對面的祁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現在很後悔讓他爸媽來了,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就不應該打那個電話。
把他座位擠到映萱的對面不說,還讓溫映萱吃那麼多的東西,也不管她愛吃不愛吃。
祁澤心裡頓時有股深深的無力感,看來他得想辦法儘快讓爸媽離開。
否則時間呆久了,會出事不說,他也會抓狂的。
一頓早餐吃的還算安靜,期間偶爾聽到藍玉白勸溫映萱多吃點的話語。
祁澤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都是自己一時衝動惹的禍,也要儘快解決。
所以飯後,祁澤並沒有急着去公司,反而讓對白莫言使了個眼神。
白莫言也注意到了餐桌上,藍玉白對於溫映萱過於的熱情,讓他都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祁澤的意思,對着正在揉着肚子的溫映萱道:“映萱,我剛剛吃的有點多,你能陪我去花園走走嗎?”
溫映萱吃的肚子都撐了,聞言頓時點了點頭。
和祁少強藍玉白打了聲招呼後,就跟着白莫言往外面走去。
藍玉白想要跟着去,卻被祁少強給叫住了。
“你叫我幹什麼?那個白莫言人長的是很斯文,可他爲什麼要叫映萱陪他去花園散步消食?我看他就根本沒安好心。祁澤,你可不能大意啊!這個白莫言到底是誰啊、爲什麼會住在家裡啊?平時你在公司上班,就剩映萱和他呆在家裡,你就不怕出事嗎?”
藍玉白滿臉擔憂地問道。
“媽,你會不會太操心了?”祁澤聞言頓時無奈地嘆氣道,“白莫言是我的朋友,剛剛也是我受益讓他把映萱帶走的,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你想說什麼?”藍玉白見祁澤讓白莫言支開了溫映萱,心裡頓時有股不好的感覺,滿臉戒備地看着祁澤開口問道,“我先跟你說啊!如果你想要我離開,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要留下來照顧我的兒媳婦和我的大孫子。”
大孫子?
祁澤聞言頓時冷笑:“你終於說出了你的心裡話。現在孩子纔多大?你就可以斷定是男孩嗎?如果不是男孩,媽,你打算怎麼辦?是不是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你說的什麼話?”藍玉白聽着頓時不樂意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我們祁家的血脈,我怎麼會偏心?”
“既然你不會偏心,爲什麼你開口閉口都是孫子?”祁澤走到藍玉白麪前,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媽,我能夠理解你要做奶奶的心情。昨天,在我知道我要做爸爸時,我的激動和高興絕對不會比你少本分。但是,你知道嗎?因爲我對映萱的緊張,讓她很有壓力。
她是身世,你們也大概瞭解。她一貫敏感又會胡思亂想。如果你們想她安心養胎,把孩子順順利利,健健康康地養下來,我希望你們能夠回去,不要打擾到我們。”
“祁澤,你是在趕你媽走嗎?”藍玉白聞言,眼圈頓時紅了,“我難道連照顧我兒媳婦的權利都沒有嗎?”
“我不是想趕你走,如果我有這份心,昨天我就不會打電話通知你們。可是,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在一邊看到很擔心。我真的很怕,時間久了,你我都累。媽,算我求你,你們先回去好不好?等孩子過了三個月,我和映萱也會回到帝都那邊去,探望爺爺。到時候你就能看到我們了。”
祁澤在一邊苦口婆心地勸慰道。
“不管你說的多好聽,說白了你還是有了老婆不要你老孃我。”藍玉白頓時傷心地開始流眼淚,“我都沒有做什麼,就被你嫌棄成這樣。祁澤,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良心,我辛辛苦苦懷孕十個月把你生下來,辛辛苦苦把你拉扯成長大,可你竟然這樣對我……”
藍玉白越說越傷心,說到最後就如小孩一般“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面對藍玉白來這一招,祁澤頓時手腳無措了。
祁少強在一邊忍不住地嘆了口氣,伸手一把摟住了藍玉白道:“別哭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你又不是我兒子。”藍玉白抽抽噎噎道。
“但我是你老公啊!我纔是那個你可以依靠一輩子,寵愛你一輩子的男人。難道你下午我們的兒子爲了你,丟下他的媳婦,丟下他的孩子不管嗎?”
祁少強在一邊故意問道。
“我當然不希望。可是……”藍玉白想要說什麼,卻被祁少強給阻攔了。
“沒有可是,將心比心,如果是你,你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公婆出來干涉自己的生活的,是不是?好了,老婆,我知道你很想抱大胖孫子。但如果因爲我們打擾到兒媳婦的休息,讓她心裡不痛快了,她還怎麼給我們生個大胖孫子?”祁少強在一邊溫柔地勸慰道。
藍玉白聞言覺得有理,不由地擡起了哭紅的雙眼,楚楚可憐地看着祁少強問道:“難道在我們的孫子沒有出生之前,我就不能來嗎?”
“當然可以。”祁澤在一邊開口道,“媽,你隨時可以來看我們,我們也會去探望你們。你也知道,距離纔會產生美感。我這樣做,也是用心良苦。”
“祁澤,你這是要讓爸媽離開嗎?他們纔剛剛來,你這樣做是爲了什麼?”溫映萱突然走了進來,看着祁澤滿臉不解地問道。
祁澤看到溫映萱突然進來,臉色頓時變了。
他明明都示意白莫言帶走溫映萱的,怎麼才這麼會功夫就回來了?
這個白莫言是怎麼回事?
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祁澤臉上露出了不悅看着緊跟着進來的白莫言,眼裡流露出了責怪。
溫映萱見祁澤遲遲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不由疑惑地看着他,正好看到他看着身邊的白莫言那不愉快的表情,心裡頓時有了幾分的瞭然,不由地開口爲白莫言辯解道:“你不用看莫言。我是之前菜吃的多,口有點渴了,纔回來喝水的。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
溫映萱說到最後,臉上露出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