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被命運拋棄的人,我不希望你往後的人生在仇恨在度過。我印象中的白莫言,應該是個開朗活潑的大男孩,他的笑容,永遠都是最明媚最燦爛的。”
白莫言深深地看着溫映萱,最後點頭,嗓音有些沙啞道:“好,我答應你。等我做好了心理準備,我會跟他好好談談。”
“嗯,這纔是我認識的白莫言。”溫映萱頓時笑了,雙眼在看到祁澤和王局長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後,頓時緊張道,“看來他們已經聊的差不多了。”
白莫言不由地往裡面看去,果然,祁澤陪着王局長邊說邊往外面走來。
“我們過去吧!”溫映萱對着白莫言道。
白莫言點了點頭,兩個人往門口那邊迎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王局長握着祁澤的手,打算告辭。
“王局長,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溫映萱開口挽留道。
“多謝少夫人,局裡還有事,我得馬上回去去處理。”王局長看着溫映萱笑道。
“既然有事忙,那我就不留王局長了。下次可一定要留下吃頓便飯哦!”溫映萱頓時笑道。
“好。那我就先告辭了,”王局長對着祁澤點了點頭,隨後就轉身往外面走去。
看到王局長離開,溫映萱連忙上前走到祁澤的面前開口問道:“怎麼樣了?”
祁澤擡眼看向滿臉緊張看着自己的溫映萱,故意賣起了關子,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泄露,就連聲音也是沒有一絲起伏的:“你猜……”
“什麼嘛?我問你你竟然叫我猜?”溫映萱頓時不依地跺腳,嘟嘴故作生氣道。
站在一邊的白莫言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在心裡鬆了口氣。
既然祁澤有閒情逸致叫溫映萱猜,那麼事情肯定圓滿解決了。
“好了,先不要站在外面了,張媽早就等在餐廳裡了。”祁澤伸手牽起了溫映萱的手,低聲道,“先回去吃飯,邊吃邊說。”
溫映萱聞言頓時點了點頭,回頭對着白莫言招呼道:“莫言,吃飯了。”
“好。”白莫言微笑地點頭,跟着他們一起往餐廳裡走去。
琳琅滿目的餐點在燈光的照射下特別的誘人,特別那香氣,更讓人食慾大增。
但這次,溫映萱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心撲在美食上,反而心心念念地看着祁澤,等着他的答案。
“先吃飯。”祁澤看到溫映萱連筷子都沒有動,頓時有些不悅道,“等你吃飽了再說。”
溫映萱聞言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看着祁澤緊張地問道:“你這樣說,是不是沒有說服王局長成功?就怕我知道消息後,吃不下?”
“吃不下?”祁澤聞言頓時詭異地看着溫映萱,“映萱,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溫思瑞的死活了?”
“我一直都很關心的,好不好?”溫映萱聞言頓時翻了個大白眼,“我們是敵人,雖然有血緣關係,但她自小就開始欺負我,我也一心想要欺負回去。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希望她死啊!再說了,我們不是已經答應易欣了嗎?既然答應了就要說到做到,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祁澤聽到溫映萱的這一段話後,不由地和白莫言面面相覷。
白莫言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對着祁澤聳了聳肩。
祁澤在心裡嘆了口氣,隨後纔開口道:“我知道你一貫善良,卻沒有想到對溫思瑞竟然還有一份這樣的心思。哪怕她的雙手沾上了溫琦的人命,你也不願她受到應有的懲罰嗎?”
“我……”溫映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無奈,“祁澤,莫言,可能我說出來,你們不相信。其實,雖然我自小就被溫思瑞溫琦欺負,但如果我的童年沒有他們,反而孤獨。你們不會明白,即使我心裡再恨他們,但同時也是感激他們的,只是這份感激,我從來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祁澤和白莫言震驚了,隨後頓時明白了溫映萱所說的意思。
溫啓明和易欣根本不可能對年幼的溫映萱多看一眼,有任何的關愛。
那麼映萱也只能從溫思瑞和溫琦的欺負當中,感受到親情。
就是因爲她自小心裡不是隻有仇恨,所以她纔會有今日善良可愛的溫映萱。
可能在外人眼裡,這樣的溫映萱傻的可愛,簡直是典型的“傻白甜”。
被人欺負了,還能從中感受到親情,是多麼可悲的人生。
可就是溫映萱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才造就了溫映萱健康的人生觀。
映萱……
此刻,在祁澤和白莫言的心裡,只有深深的憐憫和疼愛。
尤其是白莫言,眼眶都紅了。
他現在可以明白溫映萱之前在花園裡安撫自己的用意了。
如果一直抱着樂觀的精神,把所有好的不好的事情往積極的反面去想,即使結局不如意,但自己還是會快樂一點。
自己快樂了,那麼一切也就無所謂了。
這樣的人生態度,纔是最豁達的!
白莫言頓時有些汗顏,端起面前的酒杯對着溫映萱舉杯道:“映萱,之前我誤會了你,以爲你說服我只是不想我一直逃避下去。現在我才明白你的意思,來,我敬你一杯。”
溫映萱驚喜的看着白莫言,聞言連忙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和白莫言碰了碰:“你能明白就好。凡是都不要想的太多,那麼得失之間也不會看的那麼重了。”
“嗯。”白莫言頓時用力地點頭。
坐在一邊的祁澤,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到兩個人臉上的笑容,不由地也在一邊笑了。
“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王局長已經被我說服成功。所以只要等溫思瑞醒來,那麼她的判決不管是什麼,只會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我們都期待的那種。”
祁澤滿臉笑意地開口宣佈道。
“真的嗎?”溫映萱聞言頓時開心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出手還有辦不好的事情嗎?”祁澤有些得意道。
溫映萱心裡頓時一陣激動,重新倒了一杯紅酒,對着祁澤舉起了酒杯:“祁澤,我敬你。”
“你爲什麼敬我?因爲溫思瑞的事?”祁澤故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