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誰都忘了上前阻擋,沒有一個人還記得白莫言那個年輕的男子身上有傷,只會覺得這個人太不自量力了。
竟然敢跟祁少對峙,更敢跟他動手,簡直不要命了!
溫映萱臉色的血色全無,想要上前阻攔,可已經晚了。
白莫言已經撲到了祁澤的面前,雙眼憤怒,眼眶帶着血色憤恨地怒瞪着祁澤,就好像眼前的祁澤是兇猛野獸一般,他對他有着天大的仇恨。
看到此刻的白莫言,祁澤原本臉上噙着的笑意頓時凝固了。
眼裡閃過一抹複雜,幽深地盯着白莫言。
如果說白莫言只是單純地爲溫映萱仗言,這幾日自己是做的有些過分。
可白莫言現在的行爲,是朋友那麼簡單嗎?
他們兩個才認識多久?
祁澤心裡頓時機警了起來,對着一邊的大吳小吳使了個眼神,雙腳依然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眼看白莫言的拳頭就要砸到他的臉上,可他如屹立的山一般,沒有絲毫的動搖。
“哇……”全場頓時發出了驚呼聲,爲祁澤沒有任何的還手而心驚不已。
唐藝璇看到這裡,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露出了擔心。
Wωω.ttκǎ n.c o
就在拳頭還剩兩公分時,大吳的手如鉤子一般,用力地抓住了白莫言的拳頭。
在最關緊的時刻,及時地阻攔了暴力的發生。
“喔……”這一次,每個人都發生了驚歎聲。
心裡不由地不佩服,難怪是祁少,難道臨危不變,原來他有這麼強大的手下。
溫映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懸着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但臉上的擔心剛剛褪去,一層憤怒頓時升了上來。
她快速地往白莫言那邊走去。
“你放開我……祁澤,如果你是個男人,你就讓他放了我,我們單挑。”白莫言掙扎着,臉上都是濃濃的憤怒。
“你連我的手下一隻手都打不過,還想跟我單挑?”祁澤滿臉赤裸裸地鄙夷道。
衆人聽到祁澤的挑釁後,頓時鬨堂大笑。
溫映萱前行的腳步頓時停住,滿臉複雜地看着那個男人。
此刻,祁澤周圍已經被他的人團團包圍,他就那麼醒目地站在人羣中,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和得意。
他是有得意的本錢的,今日白莫言的一番行爲,只能讓他看起來那麼的不可一世和囂張。
沒錯,囂張。
溫映萱沒有一刻覺得,以前那個深情對待自己的祁澤,現在竟然是這樣的陌生。
可能他一貫就是這樣的吧!
只是自己沒有了解而已。
溫映萱心裡頓時苦澀至極,原本對白莫言的生氣在這一刻也煙消雲散。
就連自己都對他感到絕望,更何況是白莫言?
他只是替自己抱不平,卻沒有想到反而被當衆羞辱了一番。
白莫言……
溫映萱在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愧疚往他面前走去。
“莫言,別說了,我們走吧!”溫映萱說完,對着白莫言伸出了手。
白莫言看到溫映萱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責怪,反而坦然心疼地看着自己,臉上頓時感到一陣火辣辣的。
想要伸手,可身後的大吳依舊緊緊地鉗制着他。
白莫言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溫映萱也覺察到了,擡眼看向大吳。
大吳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又看向了祁澤。
祁澤雙眼掃視過來,看到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雖然我之前說了我們各過各的,毫不相干。但是,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允許在我面前和任何男人有曖昧。這是身爲祁少夫人所要付出的代價。你不要臉面,我還要臉呢!”
祁澤冷冷地警告完,對着大吳使了個眼色。
大吳得令,連忙鬆開了白莫言的手。
白莫言此刻顧不得手上傳來的劇痛,連忙關心地往溫映萱看去。
只見溫映萱臉色雪白,緩緩地從自己面前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往祁澤面前走去。
“映萱……”白莫言不由地叫道,滿臉的擔心。
唐藝璇也同時發現了溫映萱的異樣,眉頭不由地皺起,身子也往前面靠了靠。
“你想幹什麼?”小吳阻攔在祁澤的面前,滿臉戒備地看着溫映萱開口問道。
溫映萱看都不看他一眼,雙眼直視着祁澤,漆黑的眼珠緊緊地盯在他的臉上。
祁澤臉上雲淡風輕,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其實心裡卻是翻江倒海一般翻騰着。
映萱,別恨我。
我只有在衆人面前和你撇清了關係,才能保證那些人不會再對你下手。
至於白莫言,我相信他身後的人足夠能夠保護他和你的。
我就能放心地找出真兇。
別恨我。
祁澤伸手示意小吳退開一邊,淡淡地開口道:“怎麼?覺得我剛剛的話刺耳?”
“不,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記住有你的場合,我會注意我現在的身份。”溫映萱終於開口,說出的話讓人意外的平靜。
全場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解和驚訝。
包括白莫言,也是錯愕地看着溫映萱的側臉,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的忍氣吞聲。
她纔是祁少夫人,是能和祁澤平起平坐的那個女人。
可爲什麼要受這樣的威脅?
“映萱……”白莫言有些不滿地叫道。
“哦?你謝謝我!看來你是想明白,也看清自己的身份了。很好,希望接下來我們會生活的很愉快。”祁澤深深地看了溫映萱一眼,最後別開了眼光,擡步就往前走去。
臉上狂傲的表情,就好多看她一眼,也是浪費了他的時間一般。
唐藝璇眼裡閃過亮光,滿臉笑意地走到了溫映萱的面前:“映萱,很高興你能和澤哥相處愉快。對於你的勇氣和豁達,我深感佩服。哪天有時間我一定要親自來請教拜師。”
wωω ▪ttk an ▪CΟ
那語氣中赤裸裸的嘲諷,任何一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
走在前面的祁澤也不例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但因爲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加快腳步快速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