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映萱滿臉錯愕地和白莫言對看了一眼,也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迷惑。
易欣這是在演慈母的一面?
溫映萱苦笑地對着白莫言搖了搖頭,看在易欣,看看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她可不認爲,一個作惡了多年的人,一個自小就是她噩夢的人,會突然對她好起來。
“媽……”溫思瑞對易欣突然轉變的態度也是滿臉的困惑,不由地開口叫道。
你這樣突然轉變畫風,會嚇死人的,好不好?
你難道就沒有看到溫映萱臉上的表情,是赤裸裸的嘲弄。
易欣對於溫思瑞的阻攔惱恨地瞪了她一眼,隨後繼續開口道:“映萱,你年紀還小,不懂男人的心思。有時候男人也是要哄的,如果哄他高興了,不管你要什麼,他都會給你的。”
“這也是你當年對溫啓明用的手段嗎?果然是經驗之談啊!”溫映萱再也忍不住,在一邊開口諷刺道。
“你這孩子,我在教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我和你爸爸是真心相愛的,當年是你媽媽自己想不開,你一直怪我,我都沒當一回事,因爲你還小不跟你計較。現在你也是有家庭的人了,難道你不知道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有多難維持嗎?
就好比這次,如果你和祁少之間哪怕有一點點的感情,他也不至於這樣對你。如果你還想跟他繼續過日子,就要正視你們之間的問題,想到解決的辦法。我是真心爲你好,也奉勸你,千萬不要和祁澤離婚……”
“我要不要和他離婚,你管的着嗎?”溫映萱頓時沉下臉,滿臉不悅道。
易欣竟然在說教,她以爲她是誰?
“映萱,你別不識好歹,我媽是爲了你好。難道你真的想和祁少離婚?”溫思瑞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地看着溫映萱問道。
“你們管的太多了,這種事你們不配知道。”溫映萱毫不留情地開口道。
“即使你們會離婚,也是祁少不要你。”溫思瑞滿臉肯定道,“你做了這樣丟人的事,如果我是祁少肯定不會要你。”
“可惜你不是祁少。”溫映萱冷冷地呵斥道,“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溫映萱滿臉不耐煩地下逐客令。
易欣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看着溫映萱冷冷道:“溫映萱,我好心來勸你,可你不聽,將來吃虧後悔的還是你自己。到時候,你別哭着回溫家。我告訴你,溫家現在已經水深火熱了,你可不要再牽連給我們……”
“放心,即使我死在外面,我也不會回溫家的。所以,你們收起你們的擔心,只要你們少來煩我,我就阿彌陀佛了。”溫映萱也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易欣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陰狠的表情,狠狠地瞪了溫映萱一眼,對溫思瑞道,“我們走。”
看到易欣和溫思瑞這兩個討厭的人真要走了,溫映萱頓時鬆了口氣。
白莫言走到溫映萱的身邊,皺眉道:“雖然她們別有用心,但我覺得你和祁澤之間的問題,沒有嚴重到你們鬧離婚的地步。映萱,有些時候,不要那麼倔強。維持一段婚姻,本來就不容易。”
“莫言,你別說了。”溫映萱嘆氣,“我和他之間的問題,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所以,你是心意已決,非要跟他離婚嗎?”白莫言皺眉開口問道。
“只能說等這陣風波過去後,我會再提出來。”溫映萱苦笑,“但決定權真的不在我身上,所以只要他沒有同意一天,我就會繼續提出來。”
“你這是何苦?”白莫言頓時嘆息道。
他可以看起來,溫映萱對祁澤還是有感情的,不然這段婚姻也不會維持這麼久了。
易欣和溫思瑞走出病房,看到走廊上沒有人,溫思瑞連忙一把拉住易欣的衣袖,不解地開口問道:“媽,你之前爲什麼會勸溫映萱,她和祁少離婚,我們不是心裡更痛快嗎?反正從她的身上,我們也得不到半點的好處。”
溫思瑞嘟嘴不解地問道。
“傻孩子,你看問題怎麼能這麼膚淺?是,溫映萱嫁給祁少後,對我們的態度不好不說,還一毛不拔,甚至還和溫家斷絕了關係。本來我也不想理她,但你想過沒有。不管她怎麼否認,她是溫家人是事實。
只要她和祁少有婚姻連綁的關係,其餘的人對我們溫家就會看在祁少的面子上給我們幾分薄面。傻丫頭,你看別小看這薄面,在最危難的時候,就是展現它價值的時機。
如果沒有溫映萱那個臭丫頭和祁少的關係,你以爲溫啓明一倒下,那麼人明着和我們鬧,但也沒有真正對我們動手啊!否則,現在的溫家,早就不保了。”
易欣意味深長地說道。
“哦,是這樣的啊!”溫思瑞頓時聽懂地點了點頭。
“只是我不知道那丫頭和祁少的這段婚姻能維持多久,我好心勸她,她根本不聽。她還以爲自己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擺譜給誰看?男人最不願看到女人這副模樣。”易欣滿臉擔心地嘆氣道。
“媽,你就別爲他們擔心了。祁少是個聰明人,即使他想跟溫映萱離婚,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溫思瑞在一邊勸解道。
“你說的很對。可醫生說溫啓明後半輩子只能躺在牀上了,如果這件事被那些股東知道,溫家還是有場大災難。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易欣在一邊嘆氣道。
“我出任執行總裁,你又不願。媽,你的心裡就只有溫琦,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你知道溫琦根本不是那塊能擔起責任的料。如果你支持我,我答應你,肯定讓溫家起死回生。我已經找到了合夥人……”
溫思瑞說完,湊到了易欣的耳邊,小聲地說出了兩個字。
易欣原本不解的臉上頓時一亮,看着溫思瑞激動道:“女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