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狼狽驚恐地叫道:“藝璇……你怎麼會在這這裡……”
臉色煞白,就連聲音都在顫抖。
看到祁澤一連串的反應,唐藝璇迷茫的大眼裡頓時變得清澈起來,臉上的睏意瞬間消失了,她擁被坐了起來,努力地思索着:“昨晚……好像我們都……喝醉了……”
喝醉了……
祁澤腦海中也慢慢地有了印象,看到兩個人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被扒走後,臉色頓時難堪至極。
喝醉了和唐藝璇躺在一張牀上也會夠了,爲什麼兩個人只穿着貼身衣物,外套呢?
還有,剛剛好像是被聲音吵醒的……
祁澤剛要擡頭,就聽到了唐藝璇的驚呼聲:“澤哥,我們的衣服呢?昨晚……”
“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祁澤冷冷地開口道。
什麼都沒有發生?
溫映萱從呆震中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一個悲嗆的表情。
心中冷冷道:“祁澤,看你們眼前這副模樣,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
孤男寡女同睡一張牀,你們乾柴烈火的,怎麼可能?
“也對,澤哥,我們自小滾在一起長大的……映萱,你怎麼在這裡?”
這番話,聽着怎麼這麼不是滋味?
唐藝璇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猛地擡頭在看到溫映萱後,頓時吃驚地瞪大了嘴巴,錯愕地叫道。
原本低着頭穿衣服的祁澤聞言反射性地擡頭往前看去,當他看到溫映萱雙眼正狠狠地盯着自己時,心裡頓時閃過了一絲驚慌。
“映……”祁澤想要開口,可猛然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又閉上了嘴巴,還冷了臉。
看到祁澤明明看到自己,卻反應那麼冷淡,溫映萱突然笑了。
“原本你們一夜未歸,我心裡擔心所以跑過來看看。卻沒有想到你們不但過的很好,還好的讓我驚訝。我算是開了眼界了,把場地留給你們,我退場。”
溫映萱說完,雙眼深深地凝視了祁澤一眼,看到他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再看自己。
心裡的苦澀加重,她憤然地轉身,大步地往外面走去。
“映萱……”
唐藝璇連忙要從牀上起來追出去,卻被祁澤叫住了。
“不要叫她,讓她走。”
祁澤冷着臉道。
“澤哥,映萱一早就看到我們這樣,會誤會的……”唐藝璇頓時着急道。
“她要誤會就由她誤會。”祁澤生氣地從牀上下來,看着她道,“先把衣服穿上。”
說完,就往外面走去。
唐藝璇看到祁澤出去了,臉上的迷惑才慢慢地消失,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等她穿戴好後走出臥室,一眼就看到祁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着空罐子反反覆覆地看着。
“澤哥,我想了想,還是我去找映萱當面解釋清楚。昨晚你們的關係已經鬧得那麼僵了,如果再被映萱誤會的話,你們就更難回到從前了。”唐藝璇坐到對面,滿臉急切地開口問道。
“藝璇,我問你,你昨晚喝醉後有沒有醒來過?”祁澤擡起頭看着唐藝璇突然開口問道。
“啊……”唐藝璇正在說他和溫映萱的問題,卻沒有想到他會轉移話題,頓時吃驚地看着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祁澤看着她,滿臉的深沉。
“沒有啊!昨晚我喝醉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等我醒來時,就是剛剛……”
唐藝璇頓時皺起了眉頭,用手敲了敲發脹的腦袋,開口道。
看到唐藝璇的反應,祁澤感到頭更痛了。
他記得很清楚,昨晚是自己把唐藝璇抱進房間的。
今早醒來,兩個人睡子同一張牀是陰差陽錯的話,那麼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呢?
難道也是昨晚喝醉了還順便把衣服也扒了?
“澤哥,你在懷疑什麼?”唐藝璇看着祁澤的反應,心裡也警醒了起來,開口問道。
“我只是在想,映萱怎麼進來的?她沒有鑰匙,只能說門是開着的。可昨晚你進來後,不是把門關上了嗎?”祁澤看着唐藝璇開口問道。
“對啊!我順手就把門關上了。”唐藝璇點了點頭,滿臉認真的表情看着他回答道。
祁澤腦海中回憶起唐藝璇進來後確實把門關上的畫面,之後兩個人就沒有出去過。
可映萱怎麼進來的?
而且一進來就看到他和唐藝璇躺在一張牀上,是有人指引?
還只是巧合?
祁澤心裡隱隱感覺到不對勁,拿起外套猛地就站了起來。
“澤哥,你去哪?”看到祁澤往外面走去,唐藝璇連忙開口問道。
“你收拾一下,馬上回去。我有事先去忙了。”祁澤說完,頭也不會地走出了房間。
唐藝璇愣愣地看着他離去的身影,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
匆匆回到房間收拾了下自己,才趕回家。
如果說,之前溫映萱還滿懷希望地來找祁澤。
那麼此刻,她希望自己是從來沒有來過。
當她親眼看到祁澤和唐藝璇親密地睡在一起,她的世界瞬間崩塌了。
所有的信任,所有的恩愛畫面,此刻停留在她的腦海裡,是那麼諷刺那麼的可笑。
祁澤,在我不願相信你時,你一次次給了我信任你的理由。
你說你愛我,可此刻,卻和別的女人躺在同一張牀上,還身無寸縷。
很好,你就是這樣來證明你的,是嗎?
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忌諱唐藝璇,可你偏偏選擇跟她……
醉酒嗎?
你們找的理由是不是這個?
那是多爛的藉口。
雖然你們真的喝醉了,但也不足以讓我相信你們的清白。
我更相信我的眼睛。
溫映萱的眼淚早已流乾,神色木然地走在人行道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身後傳來了一道叫喊。
“映萱……”
溫映萱才茫然地擡起來,皺着眉往來人看去。
在刺眼的陽光中,一個年輕帥氣滿臉朝氣的男人正往溫映萱這邊走來。
溫映萱直覺得頭痛欲裂,身子搖搖欲墜地往地上癱倒而去。
“映萱……”
男子再次開口,這一次聲音裡是濃濃的擔心。
我就躺會,躺一下就好。
溫映萱在昏迷前,喃喃地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