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琦的帶領下,溫映萱在李湛瀾的陪同下來到了重症病房。
一直坐在病房門口等待的易欣和溫思瑞看到溫琦竟然帶着溫映萱和一個陌生男人出現,臉上雙雙露出不悅惱怒的表情,一起站了起來,滿臉戒備的盯着溫映萱。
和溫琦之前見到她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看來還在真的是一家人。
溫映萱臉上露出了苦笑,緩步走了過去。
“溫映萱,你來幹什麼?”易欣滿臉憤怒地瞪着她,冷冷地質問道。
“你說我來幹什麼?”溫映萱雙眼直直地盯着她,沒有任何表情地反問道。
現在的她,已經不會輕易地動怒。
而她們,也不值得她生氣。
不然,只會傷自己的身體。
“誰會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易欣在一邊冷哼,滿臉的戒備。
“媽,姐剛剛跟我說了,她不會跟我搶溫家的家產的。”溫琦在一邊對着易欣開口道。
“你是不是傻啊?這麼輕易相信她的話。她說不會就不會,也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命,能不能得到溫家的財產。”易欣冷哼一聲,臉色這纔好轉了一些。
溫映萱臉上露出了苦笑:“你說的對,我是沒有命得到溫家的家產。可是,溫啓明還躺在裡面,你們就在談家產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了……”
人心真是可怕。
如果被溫啓明知道,他一心疼愛看重的家人,在他還沒有嚥氣時,就開始巴望着他身後的家產,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被他知道了又怎樣?醫生說了,即使嫩醒過來,也跟植物人差不多。溫啓明這輩子只能在病牀上躺着。怎麼?溫映萱,你心疼他,就帶他回去好好享福唄!好歹你也是他的女兒……”易欣雙眼滴溜溜地轉,看着溫映萱不懷好意道。
溫映萱頓時瞪大了雙眼,沒有想到易欣竟然連這樣的話還能說的出口。
溫啓明只是還在昏迷,她就想把他丟給自己?
她的心思,簡直是歹毒。
“媽……”一邊的溫思瑞終於開口,“姐好不容易來看爸,你就別說這些了。姐,他是誰啊?你朋友嗎?”
溫思瑞雙眼打量着李湛瀾,心裡滿意不已。
這簡直是個極品啊!不但人長得帥氣,還有舉手投足間的氣場,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的。
溫映萱怎麼會認識這麼優秀的人?
想到這裡,溫思瑞頓時有些憤憤不平了。
她有祁澤就夠了,一定要叫她把眼前的帥哥介紹給自己認識。
溫映萱收回投注在易欣身上的眼光,看向溫思瑞那滿臉花癡的模樣,不由地在心裡嘆了口氣。
看來,被唐藝璇說對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溫思瑞好歹自小被溫啓明和易欣捧在手心裡,寵溺的像公主一般。
可爲什麼見到帥哥,雙眼就發直,滿臉含春,一點女孩子家的矜持都沒有,一副恨不得立馬貼上去的模樣,眼神裡充滿了渴望的神情。
不管是見到祁澤還是現在的李湛瀾,雙眼發光,看到就讓她覺得噁心。
溫思瑞見溫映萱只是看着自己,並不幫自己介紹,頓時有些憤恨地瞪了她一眼,主動走到李湛瀾面前,微笑道:“你好,我是溫映萱的妹妹溫思瑞。”
李湛瀾原本沉默着瞅着這一切,現在多多少少能夠明白,爲什麼之前溫映萱不想讓自己跟着來了。
這對姐弟,簡直是奇葩。
看到自己就好像貓看到老鼠一般,滿臉的興奮,想方設法地套近乎。
對於他們的心思,李湛瀾不用多想就能明白。
心裡頓時對溫映萱有了別樣的看法。
以前對她還了解的不夠全面,經過現在的這一幕,他算是看的很清楚了。
溫映萱和這對姐弟,根本不對盤。
而那兩姐弟,好像也不怎麼理會溫映萱。
最重要的一點,溫映萱沒有叫眼前的女人“媽”,以及躺在病房裡面的溫啓明叫“爸”,可見溫映萱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是多麼的渺小和不堪。
心裡有些譜後,李湛瀾對溫思瑞自動打招呼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溫思瑞看到李湛瀾的反應,心裡頓時氣結。
這是什麼態度?
屌什麼屌?
真是有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的朋友!
溫思瑞從鼻子裡冷哼出聲,轉身往一邊走去。
看到溫思瑞的表現,李湛瀾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麼沉不住氣,看來根本不是溫映萱的對手。
擔憂的心頓時放鬆了不少。
正在這時,一個護士從裡面出來,對着門外站着的人面無表情道:“探訪病患時間到,抓住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兩個兩個一起進入,不要擁擠更不要喧譁。”
說完,就重新關上了門。
只有一個小時,易欣,溫思瑞和溫琦頓時不滿地嘀咕。
只有溫映萱和李湛瀾滿臉的冷靜,站在一邊等待着護士帶他們進去。
“要不要我陪你?”看到護士出來,李湛瀾在一邊關心地問道。
溫映萱遲疑地看着他,很想搖頭。
但想到如果自己的身邊是易欣或者溫思瑞還有溫琦的話,那她倒不如有李湛瀾陪着。
“好。”溫映萱遲疑了一會,對着李湛瀾點了點頭。
“我們先進去。”溫映萱直接走到了易欣的身邊,對着她道,“給我十分鐘的時間就夠了,其他的都是你們的。”
還沒有等易欣回話,溫映萱和李湛瀾就跟着護士走進了無菌房換衣服。
易欣瞪目結舌地看着溫映萱,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剛要開口發飆,卻看到李湛瀾突然看向她這邊,只是冷冷地一瞥,易欣的聲音就卡在喉嚨了,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換好了無菌服,在護士的帶領下進了重症病房,看着那個躺在病牀上臉色憔悴蒼白的溫啓明,溫映萱眼眶一熱,眼淚頓時從眼裡流了下來。
她對溫啓明,不可否認是恨的。
自從媽媽離開她後,她就沒有感受到一點的關懷和溫暖。
眼前的男人,雖然是她的父親,但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