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用你管。”祁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滿臉不悅道。
都說了自己沒有心情聽,而一貫最瞭解他的唐藝璇,今晚是怎麼回事?
竟然這麼迫切地想要他聽那段錄音,而且還口不擇言。
他之所以會睡不着,是因爲身上痛的要命。
而藝璇,她是真的太大膽了。
看到祁澤臉色變了,唐藝璇這才知道剛剛太心急,說了不好聽的話。
她臉上連忙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容,對着祁澤輕聲道:“對不起,澤哥,我是因爲關心你,纔會這樣心急的。”
“你以後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祁澤說完,就轉身要往回走去
“澤哥……”唐藝璇看到他要離開,忍不住地開口叫道。
祁澤的腳步停住,慢慢地轉身走到了唐藝璇的面前,神色複雜地看着她道:“藝璇,我知道你因爲我的緣故,纔會對映萱多了幾分的關心。我不管錄音裡有什麼內容,但既然是被有心人錄下來的,說明對映萱是不利的。
今日的事你也看到了,之前我已經動怒和邢梓海打了一架。我已經衝動了一次,不想有第二次。所以,如果你想爲了我好,就把錄音刪了,以後不準再提這件事。”
祁澤說完,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離去。
“澤哥……”唐藝璇猛地追上前,一把拉住他開口問道,“難道你對她,就這麼信任嗎?是,那段錄音是昨晚徐倩錄下來的,徐倩以此爲要挾溫映萱,告訴她你的行蹤。不然,你以爲徐倩會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就是溫映萱告訴她的。”
唐藝璇滿臉激動道。
“這並沒有什麼。之前溫映萱爲了撮合我和徐倩,不惜以她自己的名義把我約到佈置浪漫的房間裡。所以,對於這樣類似的事情,我已經不意外了。”祁澤雙眼看着唐藝璇,滿臉輕鬆道。
“什麼?”唐藝璇震驚地看着他,眼裡全都是陌生,“澤哥,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了?難道你就那麼愛她?愛到不顧一切的地步嗎?”
“我是愛她,所以能夠包容她的所有缺點。藝璇,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那天,就會明白了。”祁澤嘆息地看着唐藝璇道。
唐藝璇臉上不由地露出了苦笑,搖頭道:“可是澤哥,你在我心裡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是睿智的,英勇的……”
“藝璇,我也只是個男人,一個凡夫俗子。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我也和其他的男人一般。害怕受傷害怕失去……”祁澤苦笑,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情,“所以不管她做什麼,我都會站在她的那一邊,瞭解她支持她。”
唐藝璇滿臉震驚地後退了一步,雙眼看在祁澤,就好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祁澤喃喃地把心裡話說出來後,心裡的矛盾糾結也在瞬間消失。
看到唐藝璇臉上錯愕的表情,他只是笑了笑,最後擡步往前走去。
唐藝璇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不見,最後才反應過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淚也大滴大滴地往下滴落。
“澤哥……”唐藝璇抱住了自己慢慢地蹲下來哽咽出聲。
爲什麼你的愛那麼無私那麼的卑微?
溫映萱真的有那麼好?
值得你這樣對她嗎?
不,她不值得。
唐藝璇慢慢地擡起頭凝視着前方,眼裡閃過了一抹狠絕。
她不配!
澤哥,我會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最後離開她的。
祁澤和唐藝璇談了一番話後,心裡頓時豁然開朗,回去的時候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是啊!
既然愛一個人,就要完全的信任她包容她支持她。
而且映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了,即使外面流言蜚語,他也沒有什麼好理會的。
只要他相信她,再多的流言也沒有用。
回到房間,看到溫映萱那睡熟的臉頰,祁澤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抹溫柔,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正在睡夢中的溫映萱習慣地伸手一把抱住了祁澤,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噌了噌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
祁澤啞然失笑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伸手緊緊地把她抱緊。
他的生命中,早已習慣了她的存在。
就如她睡夢中,也習慣自己的摟抱一樣。
祁澤靜靜地凝視着她的睡顏,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嘴角還掛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一夜好眠的溫映萱根本不知道昨晚的那段插曲。
等她睜開雙眼時,天已經大亮。
看到躺在身邊的祁澤,原本紅腫烏青的臉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好了大半。
這才放心不少,尋思着等回去了再拿冰塊敷敷,週一就能見人了。
看到祁澤還沒有醒來,溫映萱動作輕柔地慢慢從牀上爬了起來。
洗漱好後再次看了牀上的祁澤一眼,肚子實在餓的受不了,只能先下樓去找吃的。
難得偷懶,就讓祁澤好好睡覺吧!
剛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邢梓海神色焦急地拿着行李往外面走去。
溫映萱臉上閃過疑惑的表情,不由地開口叫道:“邢少,你是準備回去了嗎?”
邢梓海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碰到溫映萱,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很快地解釋道:“市裡有事,我得趕回去一趟。祁澤,還沒有起牀?”
“嗯,我出來時還沒有醒。你吃了早餐嗎?一起吃個早餐再走吧!”溫映萱開口邀請道。
邢梓海沉吟了一會,覺得有些事要交代清楚,於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往度假村的餐廳走去,因爲時間比較早,很多人還沒有醒來。
空曠的走廊上並沒有人。
來到餐廳,點了兩人份的早餐,邢梓海看着溫映萱開口道歉道:“昨晚的事,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是我太八卦,纔會惹出那麼大的事來。”
“其實沒有什麼,都已經過去的事了。”溫映萱搖頭,本來昨晚想要向他打探清楚,到底是什麼流言蜚語讓祁澤失控動手的。
但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溫映萱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