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滿臉若有所思道。
溫映萱前行的腳步頓時停住,滿臉震驚地迴轉身看着祁澤。
祁澤滿臉嚴肅,對着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溫映萱深吸了口氣,連忙從隨身口袋裡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來電確確實實是溫思瑞後,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看到溫映萱的臉上表情,祁澤心裡更有譜了,連忙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臉色也在瞬間凝重了起來。
如果溫思瑞敢拿老人大做文章,不顧及別人的性命。
那麼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溫思瑞……”溫映萱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聽鍵,不等對方開口,就憤怒地大叫道,“你對我外婆做了什麼?你怎麼這麼卑鄙,竟然連一個老人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你?”
“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溫思瑞在電話那端慢條斯理地開口,嗓音中透着委屈和難過,“我知道你很忙,和姐夫結婚後,更是顧不得去療養院探望外婆。我好心好意地幫你把外婆接來和你團聚,難道姐姐不高興嗎?”
“你少來這一套,你到底把我外婆怎麼了?她一個勁地喊疼。溫思瑞,我告訴你,如果我外婆有個好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溫映萱緊繃着小臉,撂下了狠話。
“姐,你別這麼兇,人家好害怕。”溫思瑞在電話裡故作天真,“人家看外婆餓了,給她吃點了東西而已。姐,你看人家也是好心,所以做錯了什麼,姐你可千萬不要怪罪我哦!”
聽到溫思瑞故作無辜嬌滴滴的聲音,溫映萱氣的差點摔手機。
看到溫映萱一副暴怒的模樣,祁澤伸手從她的手上拿過手機,示意他來接電話。
溫映萱看着依舊痛苦不已的外婆,只能含淚把手機遞給祁澤。
溫思瑞是故意的,她肯定是給外婆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以此要挾她,妄想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
難怪她今天會那麼輕易把外婆交給她,原來她早設計好了一切。
想到這裡,溫映萱再也忍不住伸手去開門,要去找溫思瑞去算賬。
祁澤一把拉住了她,拿起電話滿臉陰沉地開口:“溫思瑞,我不管你給老人家吃了什麼東西,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現在立刻馬上過來。”
祁澤滿臉威嚴地說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溫映萱原本憤怒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焦急,一把抓住祁澤道:“你叫她過來幹嘛?澤,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忘記我剛剛說的嗎?我們是一家人,你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應該由我出面幫你解決。之前對溫家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一點,但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祁澤滿臉狠絕道。
溫映萱感動得淚眼婆娑,透着淚花,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原來,之前他不是抱臂觀戰,只是想讓自己來解決。
畢竟,那是溫家,也是她的孃家。
可是,她還是太天真了些。
原以爲斷絕了關係,也斷絕了麻煩。
卻沒有想到事情更嚴重了。
溫思瑞,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
溫映萱含淚對着祁澤用力地點頭,把全部的信任都交給了他。
“傻瓜……”看出溫映萱的決定,祁澤溫柔地開口道,“你先去照顧外婆,溫思瑞這邊,我來談判。”
“好。”溫映萱爽快地點頭,走到祁澤的面前,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地印下一個吻後,就快速地往老人家那邊走去。
祁澤沒有想到溫映萱有這舉動,還沒有回過味來,她已經走開了。
看着細心照顧老人,滿臉心疼焦慮的溫映萱,祁澤伸手撫摸上剛剛被她親到的臉頰,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哪有剛剛撩完人,就不負責跑掉的。
等這件事解決好,送走了外婆,再好好找你算賬,連本帶利一起算上。
門外很快傳來了敲門聲,祁澤斂去了臉上的表情,面無表情地去開門。
門外,溫思瑞意氣風發地站在外面,臉上還掛着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到是祁澤親自來開門,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甜美了。
祁澤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轉回頭對着裡面的溫映萱道:“我先出去一會,你和外婆先待在病房裡。”
“好。”溫映萱乖巧地點頭,雙眼在瞅到溫思瑞那得意忘形的臉時,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眼神也在瞬間變冷。
“姐,你還是一起來吧!”哪知溫思瑞突然開口,對着裡面的溫映萱邀請道。
事情已經發展得越來越精彩了,她怎麼能錯過羞辱溫映萱的機會呢?
看到她匍匐在自己腳底,對着自己苦苦哀求,這纔是最精彩的。
溫映萱詫異地擡眸,隨後臉上露出了怒極反笑的笑容,一口答應道:“好,既然這樣,澤,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吧!”
既然你不要臉,那我就讓你不要個夠。
祁澤也沒有想到溫思瑞竟然會大膽的開口邀請,就憑這樣的智商還有如此愚蠢的行爲,分分鐘就能解決。
“那就一起走吧!”祁澤對着走過來的溫映萱伸出了手,牽着她的小手率先往外面走去。
“澤,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溫映萱在祁澤耳邊低聲嘀咕道,“以前溫思瑞看到我,不是打就是罵。可今天,她一副笑臉相迎,語氣大多數也算是沉穩。總感覺她今天怪怪的,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吧!”
“你放心,在我面前,她不敢的。”祁澤低聲安慰道。
溫映萱聞言頓時贊同地點頭。
最近溫思瑞仇恨她,折磨她,多數都是因爲她嫁給祁澤的緣故。
而且每次她看到祁澤的那個眼神,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
所以,即使她再不懂收斂,在祁澤面前,她也不敢太放肆的。
“還有一點,溫啓明確確實實住院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的溫家,早已烏煙瘴氣一片。所以,今日她是有求而來,自然不敢太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