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頓了頓,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釋道:“總裁從來不喜歡在這種場合過夜,再加上他嘴上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溫小姐你沒來之前總裁他發酒瘋,想要見你,所以……”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好。”秘書點點頭,轉身離開。
溫映萱慢慢靠近牀邊,看着他閉着眼睛,雖然是躺着,但表情卻很難受。
她剛準備彎下身,突然,祁澤猛地坐直身子,赤紅的雙眼盯着她。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見他睜着眼,溫映萱鬆了口氣,問道:“酒醒了?”
話音剛落的下一秒,身子被人用力一下,直接將她壓在了牀下,旁邊的管家見狀,識趣的離開了房間。
“喂!祁澤!”溫映萱推了推他,發現他如石頭般一樣沉重,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
好像聽到了呼喚,他動了動身子,低頭看她,那赤紅的雙眸裡,透着一絲迷離的醉。
“映萱,映萱……”
聽到他在呼喚她的名字,溫映萱輕輕一愣。果然,他是在喊她。他的心裡,是有自己的,溫映萱此刻不知道有多開心,多激動。
“我在這!”她迴應道。
此刻的他好像清醒了一些,見是她,那冷然的目光變得認真起來,看着她,認真的說道:“在我身邊,要一直在我身邊。”
聽到這句話,彷彿是內心埋藏許久的東西忽然之間被打開,得到了釋放。溫映萱眼睛溼潤的點點頭,吸了吸鼻子,“不會,我不會離開。”
濃濃的酒味蓋上了嘴脣,他輕柔的撬開她的脣瓣,帶着濃厚的酒味進入她的口腔,溫柔的纏綿。
若是換成以前,她一定不喜歡酒味,但現在,卻是閉上眼,安靜的和他纏綿着,好像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她大腦開始天旋地轉,感覺整個人都要被他吻得酥軟。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快樂的。
只是他好像心有餘而力不足,沒過多久,整個人倒了下去,溫映萱平躺在牀上,胸口不斷的起伏着。
和管家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祁澤搬回牀上。
“少夫人,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房了。”
“辛苦李叔了。”
管家走後,溫映萱從洗手間弄了條溼毛巾幫他擦了擦臉,又脫掉外套和鞋子,前前後後折騰到了兩點,見他已經睡得安穩,溫映萱這才累癱的躺在牀上。
她現在才發現男人比女人還要難伺候,就今天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溫映萱翻了個身,側臉看他,清晰的輪廓,立體的五官,光潔的肌膚,還有那與生俱來像王者一般,冷傲的氣息。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怎麼會喜歡自己呢?溫映萱不知道祁澤醉酒喊她的名字,到底是心裡有她,還是什麼。
她的心裡有些彷徨,迷茫。
就這樣望着祁澤,思緒一點點的遊離。
天微微亮,一張大牀上躺着兩個人。一個蓋着被子,一個穿着衣服蜷縮的躺在那裡。
祁澤醒來便看到溫映萱穿着衣服躺在旁邊,身子捲成一團。
他伸手將她抱着移了個位置,這才發現她骨架纖細,瘦的不盈一握。祁澤愣了一會兒,以前倒沒發現她這麼瘦,難不成是這幾個月瘦下來的?
眸底,閃過一道疼惜,給她蓋上棉被,祁澤下牀走進浴室,打開噴頭,熱水淋在身上,緩解了他身體的不適,他喝酒一向把握分寸,不會喝的爛醉。
可昨天晚上喝完酒發生的事情,卻是完全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又是怎麼躺在牀上?
他擡手抹了一把溼漉漉的短髮,關掉花灑隨手拿了條幹淨的浴巾圍在身上,剛從浴室出來,發現牀上的人不見了。
祁澤愣了愣,四處巡視了一下,並沒發現溫映萱的身影,還連帶着被褥。
去哪了?
剛擡腳準備出去就被一個軟綿綿又有點硬邦邦的東西給絆倒,身子一下站不穩,直接摔倒了地毯上。
嘶!沉悶的聲音響起。
溫映萱猛地睜開雙眼,驀地坐起,看了看四周,她剛纔在睡夢中好像感覺有地震的觸動,十分的明顯。
咦,她怎麼在地上?溫映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睡在了地上,身上還蓋着杯子。
手裡,這是什麼?
一條浴巾?
怎麼會有浴巾?溫映萱剛轉過身,愕然的發現祁澤也躺在旁邊,一臉的驚詫,當看到溫映萱時,他明白了什麼,驚詫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
“我們……怎麼睡在了地上?”她茫然不解的看着他,突然發現,面前這個男人,居然是光着身子,一件衣服都沒穿。
小麥色的肌膚,線條緊繃的曲線,堅硬結實的胸膛上,還透着細微的水珠……視線慢慢的往下移動……
看到某些東西,溫映萱立刻捂着眼睛別過頭,大喊道:“你,你禽獸!”
虧自己昨天晚上那麼細心的照顧他,這人居然一大早就對她!
“誰禽獸?”
“你!”她毫不猶豫的指着他,眼睛不由自己的往下瞟。
祁澤本有些生氣,可看她這副滑稽的模樣,情不自禁的來了興趣。他勾起薄脣,邪魅的笑道:“想要了?”
“什麼?”
“你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想讓我征服你?”他曖昧的說道,語氣中還帶着挑逗的意味。
溫映萱猛然一震,立刻移開目光,臉瞬間漲的通紅,她面紅耳赤的搖搖頭,結巴的解釋道:“你,你不要……不要胡說八道。”
“如果不是,那你什麼一直不把浴巾還給我?”
“啊?”溫映萱愣了愣,突然想起自己手上還握着一條浴巾,這條浴巾……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將浴巾一丟,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洗手間。
站在鏡子裡看着自己,回想剛纔發生的一幕,簡直囧到家了!
爲什麼一大早就發生這種奇怪的事情,爲什麼她會睡在地上?
百思不得其解!
她在裡面待了半天,洗漱完以後,聽着外面沒有動靜,溫映萱才從裡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