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映萱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但還是跟着下了車。
“你到這裡來幹嘛?”溫映萱不解的問道。
“聽說心情不好看看大海吹吹冷風就好了。”
溫映萱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略微驚訝的看着祁澤,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吧?”
“什麼意思?”他蹙起眉頭。
“這種話像是從你這種人嘴裡說出來的嗎?”溫映萱搖搖頭,“一定是生病了,或者吃錯了什麼藥。”
一陣涼風襲來,刮在臉上竟有些舒暢,可舒暢的同時,溫映萱感覺一股極冷的冷氣正在周圍散發。
她緩緩擡起頭,只見他眸底多了幾分肅冷。
說錯話了?
“溫映萱,你的心是不是鐵做的?”祁澤實在生氣,自己明明見她心情不好,特意帶她過來吹吹冷風,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以爲他生病了說胡話!
“你,真的是特意帶我來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澤,今天的他,怎麼會這麼反常?
要換做以前,恐怕早就第一個來諷刺了,今天沒諷刺,反倒帶她來散心了。
她的心情確實很沉悶,只是她現在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很多時候都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很難過。
不知祁澤,是怎麼看出來的。
但她依然還是很感謝他,笑道:“謝謝你帶我來這裡,剛纔我是開玩笑的。”
祁澤眼底的冷意淡了幾分。
這個海邊她是極少來玩,只記得小時後來過一次,印象不是太深,倒也忘了,哦,對!還有一次,記得之前幫忙戳和徐倩和祁澤,來過一次。
那一次還因爲自己被海浪給捲走了,被路過的雷宇琛救了,送進了醫院。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的緣分還真是很奇妙。
此時已經很晚,但海邊偶爾還有幾對小情侶正在散步,有的牽着手在沙灘上光着腳丫子玩耍,有的相互擁抱正在接吻。
沙灘那兒,只有一盞路燈,雖然路燈分撥的燈光很稀薄,但月光卻是能夠讓她看清沙灘上有多少人,和那些身影。
“我們過去吧。”她倒也放開了平時的拘謹,朝着沙灘那跑去。
祁澤看着她歡快的背影,莫名的勾起脣角,不經意的笑了笑。
跟着溫映萱走到了沙灘,只見她也脫掉了鞋子,光着腳丫在沙發上漫步。
她不得不說祁澤的建議真的很好,本來沉悶的心情見到大海和沙灘,那些鬱悶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來她今天還要感謝他呢!
溫映萱的腳踩過沙子,柔細的沙子蓋過腳尖,十分的舒服。
她一個人自娛自樂的在中央玩耍,畫着圈圈堆着小人,像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一般,快樂的玩耍。
周圍的光色很暗,但透着潔白的月色下,他能看到她臉上的輪廓,帶着久違的笑容,開心的不能自已。
光色中,溫映萱像是穿梭在黑暗中的天使,那乾淨無邪的笑容彷彿能夠感染人一般,讓他看着看着,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祁澤!你也過來,你看着,有好多的貝殼!”溫映萱拿着手機燈照着地上,大聲喊着。
他微微愣了愣,遲疑了大概半分鐘的模樣,還沒想好,卻硬生生的被她拉着去撿貝殼。
微弱的燈光下,一對身影正在沙灘上撿着貝殼,月光的透射下,能清楚的看到兩人臉上最真實的笑容。
溫映萱好像做了個很美的夢,夢裡,她很幸福。
……
兩天的休假結束了,又迴歸上班的日子,溫映萱還是和以前一樣,修理着照片,找找材料,學習觀摩。
秦穆然和她一樣是實習生,只不過秦穆然的工作好像要比她多一點。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穆然一直抱怨着這幾天工作量太大,導致她連續熬了好幾個晚上,整個人都廢了。
溫映萱往嘴裡塞了口飯,問道“公司最近不是不怎麼忙嗎?怎麼你的工作量會這麼大?”
“還不是因爲你。”秦穆然白了她一眼,抱怨道:“如果不是因爲你和老闆他們出差去了,會導致你手上所有的工作都落在了我的頭上嗎?”
溫映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爲她出差後工作都落在了秦穆然的頭上。
她笑了笑,愧疚的說道:“那既然是你幫了我的忙,我肯定是要請你吃飯的。”
聽到吃飯二字,秦穆然眼裡放着精光,她猛地點頭,“好啊好啊,什麼時候?”
“現在?”她試探性的問了問。
“現在?”秦穆然那開心的笑容還沒保持到三秒,瞬間變了臉,“不是吧,現在……可現在我們吃的是工作餐啊,映萱,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嘟着小嘴,拽着她的手撒嬌。溫映萱挑了挑眉,假裝正在思考,思考了片刻,她撇了撇嘴,“我後悔說要請你吃飯了怎麼辦?”
“你!”秦穆然冷哼一聲,轉過身背對着她,她實在來氣,明明答應好的卻要反悔。
溫映萱早就料到她會是這番模樣,笑出了聲,解釋道:“好啦,剛纔我是逗你的,你想什麼時候吃飯?我請你就行了。”
話落,秦穆然轉過身,一臉的期待,高興的說道:“我要吃大餐,我要把這幾天的全都補回來。”
她很喜歡像秦穆然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表示什麼也從不含糊,真實不做作,能有這樣一個朋友和同事,也實屬不易。
雖然她現在一邊要存錢還給雷宇琛,一邊還要想着存錢交房租,但請秦穆然吃飯的錢,還是足夠的。
午後的太陽總是格外的刺眼,但照在身上卻是暖洋洋一片。
服務員收好餐盤後,秦穆然要了兩杯檸檬汁。
“好不容易有點空閒的時間,我纔不想那麼早就回公司。”她喝着檸檬汁,歪着腦袋,突然想起了什麼,特別激動的問道:“你是不是見到了妙明娜?”
“恩,對。”
“那她本人有電視上漂亮嗎?”
“比電視上還漂亮。”
“那她人怎麼樣?有沒有耍大牌?”
“沒有,人挺有親和力。”
“幫我要簽名了嗎?”
溫映萱頓了頓,這纔想起自己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搖搖頭。
秦穆然失望的埋下頭趴在桌上,一臉沮喪的模樣。
她剛想安慰她下次還有機會,桌上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溫映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