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之鳶覺得心裡很甜很甜,在這樣的夜晚裡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聽着他胸腔處發出的強而有力的震鳴,她覺得很圓滿。
真想時光在此刻停留。
“媳婦兒,你愛我麼?”周堯用力親着她的小臉蛋問。
他怎麼問這麼肉麻的問題?
“不告訴你。”她掙脫他的懷抱。
“真不告訴我?那我可要動用武力了。”周堯撲倒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撓她癢。
冷之鳶“咯咯”笑着躲避,邊躲邊錘他,“時間不早了,早些睡覺,明天早晨你還要去隊裡呢。”
“媳婦兒,你真的不想向我告白,說聲你愛我?”他扣住她的雙手,含笑問。
“不!”
“呵,沒良心的小東西!”周堯低低的咒罵道,然後伸手去扯她的衣服,“不許睡,**苦短!”
他又來?
“不要了,我好累…”她迅速拒絕。
周堯穩穩的壓住她,“這件事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
第二天清晨冷之鳶起晚了,還是夜小桃敲她門她才醒的,匆匆的起牀,周堯不出所料的早走了。
站在盥洗臺前刷牙,透過玻璃鏡她己身上的各種痕跡,都是那個男人留下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太惡劣了。
冷之鳶挑了一件高領的衣服穿上,出門時夜小桃見了她就對她各種曖昧的眨眼,冷之鳶,…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轉眼就到了晚上,傭人去開大門,冷之鳶快速跑過去,進來的是冷豪,不是周堯。
冷豪見她失望的神色開口笑道,“之鳶,你是不是忘了我纔是這個別墅的主人?我怎麼都感覺自己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外人了?”
“大哥,你胡說什麼呢?”冷之鳶嗔了冷豪一眼,然後悄悄的向門外眼。
周堯還沒有回來。
可是現在都晚上九點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晚回來過。
冷豪換了鞋,然後走進客廳,“男人外面的事情忙,你不要學那些女人將男人管得太嚴,這樣彼此都沒有私人空間,若是你實在不放心,就打個電話問一下。”
“哦。”大哥的教誨,冷之鳶還是虛心的應了一聲。
這時冷豪往別墅裡掃了一眼,他的視線裡好像就少了一個人,問向身邊的傭人,“少夫人呢?”
“回少爺,少夫人出去了。”
冷豪當即蹙眉,“她去哪裡了?”
“大哥,小桃說她的好夥伴請她出去吃大餐,這幾天她悶在家裡悶壞了,所以出去玩了,小桃說她會盡早回來的。”冷之鳶開口。
吃大餐?
冷豪腦海裡就想起那次在酒吧裡她往他身上撲,用盡方法的扯他身上的皮帶,她好像很喜歡跟她那些小夥伴們泡酒吧,玩大膽出格的遊戲,這幾天將她悶壞了,她指不定跟那些人怎樣瘋玩。
冷豪冷哼一聲,拔腿進了餐廳,“開飯!”
冷之鳶見自家大哥的俊臉都黑了下來,她饒有興趣的上前,“大哥,剛纔誰說不要管的太嚴,要給彼此私人空間的?”
“你哪隻眼睛她了?”
冷之鳶用兩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兩個眼睛。
冷豪用刀叉切牛排,將牛排切的咯嘣作響,沒擡頭,他面色鐵青道,“以前她怎麼樣我自然不管,現在她的身份是冷太太了,我怕她給我惹禍。”
“哦,是嗎?”冷之鳶拔腿上樓,她丟下了一句,“說的好像我不是周太太似的。”
“你!”身後傳來冷豪咬牙切齒的聲音。
……
冷之鳶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她掏出了手機。
纖白的手指猶豫的按上去,她撥出了周堯的電話號碼。
“嘟嘟”兩聲後,電話被接通了,她雙目一喜,迅速開口道,“喂,周堯…”
“喂,嫂子。”那邊傳來小志的聲音。
冷之鳶一滯,眼裡的亮光迅速熄滅了下去,“小志,你家少將呢?”
“哦,嫂子,今晚隊裡有一個緊急會議,可能要開到夜裡,少將在會議室裡,少將有交代,如果太晚就不回去了,嫂子先睡吧。”
他不回來了?
冷之鳶神色落寞的點了一下頭,“恩,知道了。”
“嫂子,再見。”那端掛斷了電話。
冷之鳶一個人站在陽臺上,其實她不是一個粘人的女人,她個性很灑脫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不回來了她還是覺得有些失望。
就那麼忙麼?
他記不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
他說的,兩天後跟她領結婚證的。
明天他們三個月的結婚契約就到期了,他說要跟她轉正的。
他應該不會忘的吧?
……
第二天早晨冷之鳶下樓,她往餐廳裡眼,冷豪和夜小桃正坐在餐椅上吃早餐。
兩人的氣氛很壓抑,冷豪面色冰冷,夜小桃雙眼紅腫,像昨晚哭了許久,兩人互不理睬。
冷之鳶小聲問向傭人,“少爺和少夫人怎麼了?”
“小姐,昨晚少夫人是被少爺帶回來的,兩人好像在房間裡吵了一架。”
冷之鳶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擡腳出門。
“小姐,你不吃早餐了?”
“不吃了。”
冷之鳶趕到民政局門口,她多情侶手牽着手走了進去,也有走出來的,手裡拿着紅本本,一臉幸福。
冷之鳶嘴角勾起了弧度,她在臺階下安靜的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擡頭眼頭頂的陽光,她已經從早晨等到了中午,周堯沒有來。
她拿出手機,打電話。
悠揚的鈴聲響了幾遍,那端無人接聽。
她連着打了三四個,然後那端響起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關機了?
冷之鳶整顆心都沉了下去,他幾個意思?
昨晚他沒有回來她可以認同他忙,但是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他竟然玩消失。
她心裡的警鐘大噪。
她想立刻去隊裡找他,但是想了一想她決定再等一等,如果真的這麼湊巧,他又忙,手機又沒電了呢,如果他趕來了她正好走了怎麼辦?
於是冷之鳶耐下性子繼續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五點,無數的情侶在她面前走過,直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民政局大門被“轟”一聲關上。
他始終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