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那個慕海有印象麼?你15歲那年中的藥就是他下的啊,他想睡你!所有讓你嘔心的人我都會讓他們嘔心十倍,所以那次我派了幾個大爺將他女兒給輪了,就是那一次我和慕海結下了仇恨。”
“水苓,”尹暮晨將手上的菸蒂丟在了地毯上,然後碾滅,他伸出大掌將她捂在耳邊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扳下來,兩根手指扣着她的下頜迫她擡起那張淚流滿面的小臉,他的目光癡迷的輾轉在她的面上,“水苓,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麼?在美國那七年我拼命拼命的往上爬,我夢想有一天自己有錢有能力了可以將你收在我的羽翼下,我夢想有一天自己可以配得上你,從此你只負責貌美如花,而我賺錢養家。”
“我知道你嫌我髒的,你曾經無數次說我就是一個種,馬,這四年多時間我努力的洗白自己,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啊,這不是你喜歡的詩句麼,我讓自己乾淨了可是,爲什麼你還是不要我?”
“嗚嗚…”尹水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撥浪鼓般的搖着頭,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在美國那七年他過的有多麼難,她不知道在那漫長的歲月裡她成了他努力往上爬的動力,她更加不知道他那樣的男人也懂這樣的詩句---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尹暮晨人痛哭不已的模樣緩緩勾起了脣角,他伸出手指幫她擦淚,“你現在知道了,但是晚了,尹水苓,我們玩完了。”
他輕聲嘆出這麼一句,然後伸手扣上身邊吳倩的手用力一拽,吳倩直接跪在了他的身邊,他搭上吳倩的香肩將她摟在了懷裡,他一字一句漫不經心的笑道,“今晚,我就睡了她。”
睡了她…
尹水苓前抱在一起的男女,她覺得頭痛欲裂,“不…”她搖頭,她伸出白玉的小手攥上男人的衣袖,“不要…尹暮晨,不要,我求你了…嗚嗚…”
吳倩喜出望外,她一雙美目貪婪的遊走在了男人身上,然後嬌媚的開口,“尹總…”
尹暮晨眯着狹眸欣賞着女人的哀求,“水苓,你大概一直不知道想爬到我牀上的女人有多少,但我只想睡你啊,現在不一樣了,除了你,任何女人我都可以睡。你來摸一摸,我有反應了是吧…”
他扣住她的小手按上來,在女人驚慌失措想要尖叫時他興致頗高的說道,“這就是剛纔我和這個女人試出的反應,哦,這個女人是你的小店員是吧,你是託了你的洪福,要是沒有你,她下輩子也爬不上我的牀…”
“說實話,這女人真的沒有你漂亮,但是比你年輕啊,剛纔我摸了幾把,滋味也不錯,關鍵還是個處,睡起來的感覺應該差不了吧…水苓,你不要的東西,我現在就把它送給別人。”
尹暮晨起身,他一條健臂過去,直接將吳倩扛在了肩膀上。
“尹總…”吳倩整個人都酥了,又驚又羞。
尹水苓不會呼吸了,她雙目驚恐的人抱了吳倩上樓,然後推開了臥室門。
那個臥室,是她和他纏綿了快兩年的地方。
當那道臥室門“砰”一聲在視線裡關上時,“啊!”尹水苓用手捂着腦袋一聲尖叫,她從地毯上彈站起,箭一般的衝上了樓,“尹暮晨,尹暮晨!”
她來到房門邊敲門,房門被反鎖了,她像是丟了魂般在原地打轉,雙眼滾燙,彷彿下一秒就會有血淚流出來,她的心在泣血啊。
“尹暮晨你出來…尹暮晨我求你出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要碰別人,不要這樣對我…尹暮晨…”
她撕心裂肺的嚎叫,手腳並用的踢門,但是房裡響起了吳倩嬌媚的聲音,“啊…尹總,輕點…”
“輕點能滿足你?”男人污邪的聲音傳來。
吳倩頓時沒了說,估計已經被迷暈,然後尹水苓的耳邊就響起了牀的“吱呀”聲。
這種聲音她熟悉入骨。
曾經無數個夜裡,她大汗淋漓的像一條快渴死的魚兒,她用兩隻小手爬上他虯龍般健碩的肌肉求他快一點,他從來不理,他只是俯身堵住她的小嘴繼續霸佔着她,她被他欺出了淚,他惡劣的咬她耳朵---累就睡,這不現成的搖籃曲?
他說牀動的聲音是搖籃曲。
這男人還要怎麼混蛋?
尹水苓拍打着房門,但是房門沒有打開,她用指甲死死的摳着門把,直至留下幾道血痕,她癱坐在了地上。
她知道真的完了。
他用這種方式懲罰她。
他用這種方式跟她說了…結束。
……
一個小時後。
房門被打開,尹暮晨率先出來,他穿好了西褲,繫上了皮帶,將灰色襯衫套在身上,他垂眸水苓。
尹水苓蜷縮在房門的角落裡,她蜷縮着雙腿,用纖臂抱着自己,她埋着小臉已經不再哭,她那麼安靜。
聽到開門聲,她沒有擡頭,但是她震了一下,像是剛從噩夢裡驚醒,動着雙腿把自己縮的更緊,她渾身都在打顫。
這時別墅大門開了,幾個黑衣保鏢走了進來,劉才哲和胡亞都來了。
兩人上樓,站在了離房門幾步遠的地方。
尹暮晨扣着襯衫的鈕釦,然後單膝蹲在了尹水苓面前,他伸出兩指捏住她小巧的下頜,迫她擡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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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水苓那雙漂亮的翦瞳沒有聚焦,灰濛濛一片,她花了很長時間才眼前這個男人,他眼眶猩紅還有未退去的情潮,那些硬質冷感的短髮更因爲汗水而溼漉漉的沾在了額頭上,灰色襯衫沒扣好,鬆垮的吊在身上…
他這個樣子是她熟悉的,浪蕩又奢靡。
她的臉,他還是他,英俊逼人…此刻的他挑着劍眉心情不錯的欣賞着她面如死灰的崩潰模樣。
尹水苓僵硬的動着脖子,她轉頭裡。
房裡一股熱氣,就連空氣都渾濁無比,那張她睡了快兩年的大牀凌亂不堪,吳倩身上沒衣服,就連馬尾辮都鬆開了,尹水苓可以清晰身上的痕跡…
尹水苓默默的閉上了眼,她以爲沒有淚水了,但是眼角一溼,兩行清淚還是滑落了下來。
耳畔還響着男人低醇嘶啞的笑聲,“尹水苓,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她沒有睜眼,也沒有吭聲。
下頜上的力道抽離,尹暮晨站起了身,“明天我可以比較忙,就不送你和尹德去機場了,尹水苓,你記住了,讓尹德出獄,是我還了你18歲那年丟失的那一條小生命,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欠了。”
尹暮晨拔腿往前走,走了兩步他停下了腳步,從胡亞手裡接過一個信封,他又踱步走到了尹水苓面前,“啪”一聲,他將手裡的信封丟擲在了尹水苓身邊,“不是一直想知道爲什麼我這麼恨尹德,爲什麼我要害你家破人亡麼?這些照片,送給你。好好你那個慈眉善目的父親究竟有着怎麼一張令人作嘔的面孔。”
尹暮晨大步離開。
……
尹暮晨走了,尹水苓呆了幾分鐘,然後她安靜的打開了眼睛,她垂眸手邊的那個信封,信封裡的照片跌出了幾張。
一開始她只是呆呆眼,就這一眼令她的肩膀驟然一顫,蜷縮到發麻的兩條細腿放了下來,她動作迅速的撿起了那些照片。
照片是很多年前的了,那時的尹德還年輕,劉琬心更是百裡挑一的婉約柔美,有一棟小洋房,尹德在裡面抱着劉琬心…
尹水苓的整個世界都不再走,她腦袋混沌的翻過了一張又一張照片,她不相信,她嚴重懷疑這些照片是ps的。
其中有一張照片是尹德滿面笑容的將劉琬心打橫抱上了樓,劉琬心滿臉淚水,她安靜呆滯的在哭,無聲的淒厲和絕望。
尹水苓像是被電到了,她猛地將這些照片全部推遠,劉才哲和胡亞都在,她尖銳的人咆哮道,“不,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們騙我的!我爸爸怎麼會跟…跟他媽媽在一起了?”
尹水苓從地上站起身,她衝到劉才哲和胡亞面前,情緒失控的指着他們的鼻尖,“你們都在跟我開玩笑!我知道是我背叛了他,所以你們在懲罰我。好,我已經接受懲罰了,我已經痛不欲生了,你們不要再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不信,我不會相信的!”
劉才哲平靜的水苓的模樣,他開口道,“尹小姐,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是你爸爸尹德因爲覬覦暮晨媽媽的美貌而起了歹念,是你爸爸陷害暮晨爸爸最後令暮晨爸爸從頂樓跳了下去,也是你爸爸尹德以18歲的暮晨爲要挾無恥齷蹉的霸佔了暮晨媽媽整整十年最後害的暮晨媽媽哭瞎了雙眼,尹小姐,暮晨原本有一個很幸福很美滿的家庭,是你爸爸尹德害的他家破人亡。”
尹水苓連着往後退了好幾步,她失聲呢喃着,“不,這不是真的,你們都騙我…”
“尹小姐,這些年暮晨一直在保護你,哪怕你是他仇人的女兒他也把你放在心尖寵着,他什麼都不說,他以沉默的方式守住了上一代的恩怨糾葛。這四五年你活的有多麼瀟灑恣意,你在暮晨身邊有多麼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對你一切的極致寵愛,你又是多麼問心無愧的背叛了他將尹德從監獄裡救了出來,尹小姐,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暮晨給你的。”
“尹小姐,知道我爲什麼一直不贊同你跟暮晨在一起麼,不爲別的,就爲了暮晨跟你在一起他永遠是付出和承受的那一方,作爲朋友,我都替他…憋屈。”
劉才哲轉身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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