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暮晨拿着鋼筆的右手一僵,面色頓沉,“她怎麼了?”
劉才哲和胡亞從文件上收回視線,紛紛向男人
“先生,我和尹小姐剛吃完晚飯,本來還好好的,但是我在收拾碗筷,尹小姐上樓梯時就跌坐在了臺階上,她膝蓋上破了一點皮。”
尹暮晨全身緊繃的肌肉迅速鬆懈,那刷子般的兩排濃密睫毛輕輕斂了一下,他沒說話。
因爲辦公室很安靜,所以阿嬸的話劉才哲和胡亞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一眼,他們在忙很重要的文書,阿嬸打電話來只爲了那女孩受了點輕傷,這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他們知道剛纔這男人也被嚇住了。
阿嬸還在說話,“先生,剛纔尹小姐一個人坐在臺階上哭,哭的可傷心了,我說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她什麼話都沒有說,自己回房間把門關上了。先生,阿嬸也要說一說你,這情侶吵架吵一吵就好了,你怎麼還對尹小姐動真格了?這大過年的尹小姐沒有一個親人,她除了去西餐廳就將自己悶在家裡,尹小姐是倔了一點,但是她倔只是苦了自己,你可憐的一個小女孩啊。”
尹暮晨抿了抿薄脣,他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放在一邊,他抽出了一根香菸,然後用打火機點燃,眯着狹眸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煙霧繚繞裡他夾着香菸的手捏起了桌面的文件,淡淡道,“繼續吧。”
劉才哲和胡亞繼續着剛纔斷掉的點。
這時落地窗外傳來一聲轟雷,胡亞站直身去關窗戶,“總裁,外面下雨了。”
尹暮晨擡眸瞥了一眼。
胡亞關好窗戶轉身,“總裁,這雨可真大啊…”
胡亞的話戛然而止,因爲辦公椅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劉才哲站在桌邊無奈的聳肩。
“劉經理,總裁呢?”
“他還能去哪兒?”劉才哲嘆息,“他永遠贏不了尹小姐。”
……
尹水苓已經睡下了,她是被窗外的雷聲嚇醒的,她還跟小時候一樣怕黑怕打雷。
翻了個身,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小團,拉高被子將自己的小腦袋都埋進去,她捂住耳朵不去聽那恐怖的雷聲。
可是越不想聽什麼就越聽到什麼,雷聲陣陣,她閉着眼睛在顫抖。
這時耳邊傳來聲響,好像是…房門開了。
她一下子從牀上彈坐起身,側眸邊。
門邊站着一個男人,尹暮晨。
尹暮晨回來了。
尹水苓大腦中緊繃的那根弦頓時鬆了下來,剛纔她很害怕,以爲是小偷,沒想到他回來了。
他終於回來了。
她那雙清澈見底的杏仁孤立又柔軟的。
尹暮晨站在門邊,他安靜淡漠的孩一眼,然後擡起手,解身上的黑色西裝。
尹水苓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只是他頭上那些短髮還站着,短髮沾了雨水顯得溼漉漉的,硬質而冷感。
她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光着兩隻雪白的小腳丫走到他身邊,白玉的小手伸出,她去接他脫下來的西裝。
尹暮晨沒脫了潮溼的西裝直接扔在了旁邊的地毯上。
尹水苓的小手僵在了半空。
尹暮晨仰起頭,動手去扯脖間的領帶,領帶絲滑的料子沾了雨水不是那麼好扯,他扯了兩下沒扯下來,然後側眸,一個眼神向那僵着的女孩飄了過去,他開口,“沒長眼睛?”
尹水苓怔怔的回神,她走到男人的面前,然後踮起腳尖幫他解領帶。
大致爲了配合她的高度,男人微微弓了腰,這下他的背肌線都顯了出來,32歲男人的強悍遒勁。
馥郁的男人味。
尹水苓的眼神躲了一下,這時她的小蠻腰被纏住,她直接被扯進了一個寬闊而潮溼的胸膛裡。
尹暮晨俯身,堵上了她的紅脣。
本來不想弄溼她的,但她偏用眼神勾引人。
驟然被襲,尹水苓瞪大了眼睛,領帶還沒有解開,鬆鬆垮垮的吊在他的脖子上,她閉眼吻她,他那兩排濃密睫毛碰到了她的眼窩,跟他的人一般又硬又冷,蜇的她疼。
兩隻小手迅速抵上他英挺的肩膀,她推他。
“尹暮晨…”
男人不鬆手,一條健臂提了她細軟的腰肢用力的往他懷裡按,她身子又香又軟,他半個月沒碰了,此刻只想把她這副柔軟的身子往死里弄,弄壞了最好。
齒關失守,小舌被他勾了去,沒了往日的溫柔,他狂風暴雨的吻她,彷彿要奪了她的呼吸。
尹水苓難受,真難受,她的身子楊柳般纖細,就那麼一點,他用遒勁的臂膀纏着按着,她胸悶,關鍵是她的腳跟不着地,他強迫她踮起腳尖給他吻。
這個吻極其霸道。
沒一會兒尹水苓小臉脹紅,她沒法呼吸了,沒辦法,她狠下心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尹暮晨吃痛,鬆開她小嘴的同時也睜開了眼,兩根手指扣住她的下頜,他意味不明的低笑,“做什麼?跟我玩欲擒故縱啊?你怎麼知道我吃這一套?”
尹水苓一愣,沒懂他在說什麼,她睜着漂亮清純的水瞳無知的
尹暮晨呼吸更急,“又跟我裝上了?不是有過很多男人麼,在別的男人那裡什麼都願意做,到我這裡就要我求着你了?”
尹水苓這才懂他的意思,她的眼裡溢出了一層水光,又驚又柔的
只見男人勾起了脣角,他那雙狹長的墨眸緩緩眯起,又壞又痞的瞧她,薄脣掀動,他慢條斯理的吐出三個字,“小破鞋。”
小破鞋…
尹水苓瞳仁一縮,她全身的血液往大腦裡涌,精緻的小臉更是紅白交加。
他在諷刺她,他臉上的譏諷溢於言表,小破鞋…這個詞更是羞辱人的。
偏偏他又用男人風流透了的眼神那目光大膽又露骨,其中禁忌的**直逼她的底線,她接受不了。
尹水苓垂下了小腦袋,她躲着他炙熱的呼吸,“我是小破鞋,那你去找新鞋好了,我蕭瑤挺好的。”
“恩,蕭瑤是好啊,名門淑女,知書達理,她爸又有錢…”
尹水苓一顆心都沉了下去,鼻尖紅紅的,眼眶溼潤,她想哭。
也許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尹暮晨將她委屈極了的樣子盡收眼底,他扣着她的軟腰移動腳步,將她半推半抱的弄到了窗臺邊。
他將她翻過身,讓她趴着。
尹水苓拽了一手的窗簾,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她劇烈的掙扎,“尹暮晨,你混蛋,你就是一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那不然你以爲我是什麼?尹水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就圖着在你身上那點事兒?”
尹水苓氣的眼淚直掉,這讓她想起她15歲那年,那一天在酒吧房間裡他也用這個姿勢對待了那個陌生的漂亮姐姐。
她無法忍,咬牙道,“尹暮晨,放開我,你找你的新鞋舊鞋去,你的老相好不是多着呢麼?”
尹暮晨是什麼人,她說了一句話他就能全懂她的意思,他的左手把着她的細腰禁錮着她,右手去扯自己的金屬皮帶,他笑,“老相好,你指的哪一個?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你15歲那年的那一個?實話跟你說了吧,那一個滋味真不咋的,知道我爲什麼將就用她麼?因爲她胸前那點飛機場跟你很像!”
尹水苓小臉充血,這男人!
她想捂住耳朵不去聽,但男人更過分的話語還在後面,“尹水苓,那時我跟你說我要對你做同樣的事情,你還不要,現在怎麼樣,你還不是乖乖用着同樣的姿勢被我…”
尹水苓整個耳膜裡都蕩着男人最後一個發音,c字的發音。
下流!
無恥!
15歲那年她的第一次,他醉酒霸佔她時就對她說了這個字,她記得。
……
一個半小時後,尹水苓躺在了牀上,沐浴間裡有嘩嘩的水流聲,尹暮晨在洗澡。
剛纔結束後他抱着她先給她洗了澡,將她送回牀上後他才自己去洗澡的。
尹水苓的小臉蛋蒸的通紅,像紅撲撲的蘋果,側眸眼窗臺那個地方的地毯,地毯被弄髒了。
她緩緩坐起身下牀,雙腿在打顫,被他折騰的狠了,她走到那塊地毯前,然後蹲下身,用紙擦。
擦了兩下身後的沐浴間門開了,男人低沉淡啞的聲線響起,“你在做什麼?”
尹水苓嚇了一跳,她迅速站起身,擡眸,只見男人身上穿了一條黑色長褲,沒系皮帶,他裸着精健的上身,手裡拿着毛巾在擦拭着短髮。
他英俊的眉眼裡還有未退去的腥熱情愫,他蹙着眸,淡淡不悅的踩在地毯上的光腳丫,還有她手裡的紙。
尹水苓迅速將手裡的紙藏在身後,她搖頭,“我沒有做什麼。”
尹暮晨將毛巾丟在牀櫃上,然後長腿上牀,他開口道,“明天讓阿嬸換新的地毯…我們做這種事很正常,不需要你欲蓋彌彰,那前一段時間阿嬸每天給你換牀單你怎麼不說了?”
尹水苓小臉爆紅,她還不適應跟他將這種事放在臺面上說。
他這個年齡也許覺得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可是她還小,每天跟阿嬸相處,總會尷尬的。
而且牀單跟地毯能是一碼事麼?
她僵着的時候,只聽男人沉了幾個聲吼她,“還愣着做什麼,等我抱你?上牀。”
“哦。”尹水苓回神,她將手裡的紙丟在垃圾桶裡,然後上了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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