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寧卿終於知道她提的要求是有多幼稚,他跟她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小手抵上他的胸膛想將他推開,被他抱着很暖很舒服,但她會緊張,尤其是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邊,癢癢麻麻的。
但尖巧的下頜被他兩指捏住,男人澄淨漆亮的黑眸裡印着她的倒影,“寧卿,有些事,我不逼你,但是我們畢竟結婚了,要有開始,現在,我想吻你。”
寧卿的小臉“騰”一下爆紅了,眼睛閃躲的不知道該往哪裡擱?
他將…接吻…說的這麼正式。
嗯,上次,上次他吻她,也沒見他打招呼呀。
才這麼一想,他就壓了下來。
“唔…”寧卿算看明白了,他看似紳士的外表下,也掩藏着一顆霸道**的心。
陸少銘吻着她,輕柔的親着她的脣,感覺到女孩在懷裡癱成了水,他才張嘴,用牙齒小力的咬着她柔嫩的下脣。
他將力道掌控的恰到好處,寧卿直覺得脣上有點疼,疼裡又竄出無數道酥麻,小手攥上他的襯衫衣領,唔唔的嚶嚀一聲,下意識裡開了口。
他探了進去,勾着她香甜的小舌尖打轉,細緻又纏綿的汲取着她的蜜腹。
……
一記深吻結束,寧卿嬌喘連連的癱在了他懷裡,小手擱在他心臟附近的位置,他“咚咚”的心跳強勁有力。
陸少銘饜足的抿了抿薄脣,大掌溫柔的揉着她的秀髮,“寧卿,我要走了,可能要三天時間。”
寧卿在他懷裡擡頭,他的襯衫衣領被她攥褶皺了,她伸出纖白的小手爲被他撫平,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又“恩”了一聲。
這樣的氣氛靜謐又美好,陸少銘傾身吻着她的臉蛋,將脣貼上她的肌膚,喉嚨發音,磁磁啞啞的,像情人的呢喃,“走了。”
“早點回來。”他要走不走的,寧卿也沒經過思考,冒出了一句。
說出這句後,她就後悔了,因爲男人在笑,肆無忌憚的,像嘲笑一個捨不得新婚丈夫的小妻子。
她有點憤懣,而身邊一涼,車門打開,陸少銘已經下了車。
寧卿趕緊擡頭望向他的背影,已經有一輛豪華商務車在等着了,朱瑞一手拿着一件呢大衣,一手拎着手提站在車門邊等着,陸少銘接過衣服和手提,上了車。
車門被關上,商務車開遠了。
寧卿說不清心裡的感受,身邊少了一個人,心裡空了一塊,有點難受。
這時朱瑞上了車,“太太,我們現在去哪裡?”
朱瑞已經改口了。
“去醫院吧。”
……
嶽婉清晚上就醒了,醫生來檢查,她身體一切正常,寧卿親手喂媽媽喝了點溫水,又陪着媽媽聊了一會天。
寧卿沒有告訴媽媽她結婚了,她怕媽媽一時接受不了,況且陸少銘不在,她想等媽媽身體康復了,再將陸少銘介紹給媽媽。
她有信心,陸少銘那麼好的男人,媽媽會喜歡的。
等媽媽睡着了,寧卿回房睡覺。
可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小手探到枕邊,將手機拿手心裡,他應該到倫敦了吧?
要不要給他發條短信?
剛纔她又想了很多,嚴格算來,兩人不是因爲愛情而結婚,也沒有海誓山盟,她不能正確定位這段婚姻,更加不知道日後該怎麼跟他相處。
她翻身趴在牀上,一個鍵一個鍵的敲着信息。
首先她對稱呼就犯難了,所以直接忽略了稱呼,直奔主題---
【我想問問,你對我們的婚姻有要求嗎?
比如,你想結婚多久;比如,我們可以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當然鑑於你付出的比較多,我可以不交男朋友,但不阻止你交女朋友;第三,…我要照顧我媽媽,你住你的,我和媽媽住。】
寧卿將信息修改了幾遍,然後發送了出去。
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回,雙眼一直盯着手機屏幕,心裡忐忑不安。
過了五分鐘,“叮”,他的短信來了---
【我沒有婚內出軌和離婚的打算,媽媽出院後,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短信很簡潔,像他一貫的作風。
寧卿看的面頰緋紅,他的意思很明確,他想跟她過一輩子,並作出了承諾。
這三年她看見很多人步入了婚姻殿堂,其實婚姻很世俗,太多人因爲車子房子這些利益因素而分手。
她也想過若是她嫁人了,她絕對要帶着媽媽,照顧媽媽到老,如果男方嫌棄,她寧願不嫁。
可他一句無比自然的“媽媽”安撫了她所有不安的情緒。
至於那句…我們一起住…
寧卿翻過身,平躺在牀上,頭頂那盞燈光照射進她波光瀲灩的水眸裡,異常閃亮,咬了咬下脣,她輕笑開。
側身,她按鍵又發了一條短信---
【其實吧,我把你的表弄壞了】
現在應該是她坦白從寬的時候了。
那端回的特別快,幾秒後手機就閃了,打開看---
【傻瓜,沒有手錶我拿什麼藉口打電話給你?我剛到倫敦,要工作了,乖,早點睡覺,晚安】
寧卿看着從牀上彈坐起,他什麼意思?
手錶是他故意落在房間裡的,爲的就是打電話給她,約她?
好啊,這個男人有預謀,壞蛋!
壞透了。
寧卿倒回牀上,纖白的小手拉過被褥遮蓋住臉,她沒忍住,“咯咯”笑了兩聲,想追她幹嘛不明說?
莫名其妙承擔了一筆手錶費用,他知道她緊張鬱悶了多久?
其實她也想回句“晚安”,再加個“注意休息”給他,但她怕打擾他工作,只能作罷。
將手機放回枕邊,她閉上眼睡覺,媽媽好了,明天她要開始積極的工作,還有,好吧,陸太太,加油。
寧卿勾起脣瓣,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
一夜好眠,清晨寧卿醒來時神采熠熠,整個人像活了過來,洗漱後她去病房看媽媽。
媽媽背後墊了一個軟枕,正倚靠在牀頭,因爲醫生說可以適當進食了,所以醫院的小食堂熬了小米粥,專業的看護正一勺勺的喂着媽媽吃。
寧卿又想起了陸少銘,昨晚她從病房搬到了一個有單獨沐浴間的房間裡,醫院的小食堂,媽媽得到這麼好的照顧,都是因爲他的原因。
但是她已不好意思說還他錢的話,一怕他一句話將她頂回去,二來,兩人畢竟結婚了嘛,她現在有困難,他對她好,以後他需要了,她也會加倍對他好的。
兩人還有那麼多時間相處。
一輩子,夠了。
“卿卿,你今天不去上學嗎?媽媽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你陪,你快去學校彈鋼琴。”嶽婉清一直認爲寧卿在一等名府裡彈着大家閨秀該彈的鋼琴。
寧卿俯身,撒嬌般的親了親媽媽溫柔的臉頰,“媽,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哦。”
嶽婉清臉上一紅,揮手推開女兒,“你這丫頭,沒羞沒臊的,還有外人在呢,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媽媽,再見。”寧卿眉眼彎彎的道別,離開了病房。
……
走出病房,朱瑞走了過來,他手上端着早餐盤,“太太,吃早餐吧,總裁說你胃口可能比較偏女孩,我讓廚房準備的。”
寧卿看向餐盤,餐盤上有五彩色的夾心餅乾,酸奶慕斯蛋糕,香草薄餅,一杯熱牛奶還有一個金黃色的荷包蛋。
寧卿嘴角染出些笑意,那個男人怎麼猜到她喜歡這些的呢?
大概是那次雨天,他在她寢室看到她牀上的小熊熊。
說實話,陸少銘猜的很準,以前她是寧家千金時,嘴非常挑,喜歡奶油類的甜食,只可惜這三年落魄了,她幾乎忘了自己的喜好。
現在在醫院裡,應該一切從簡呀,他會不會…太寵她了?
早餐都已經送上門了,寧卿也胃口大動,這時候拒絕太矯情了,所以寧卿收手接了早餐盤,“謝謝…”
她轉身向房間走去,走了兩步,包裡的手機響了。
她接通電話,那端是個很甜美的女聲,“喂,是寧小姐嗎?你好。王章平王導最近在籌拍一部民國舊影的電影《風塵》,今天王導邀請寧小姐你來攝影棚試鏡。”
王章平,王大導演?
寧卿腦袋“轟”一聲炸開,她忘記了反應。
王章平是臺灣電影之父,97年他來大陸投資了第一部懸疑諜戰劇,紅遍了整個大陸,從此成爲電影界口碑和票房的雙重保證。
這十幾年王導還陸續製作了幾個大電影,每個電影都捧出了一代“平女郎”,成就了現在電影界大腕。
只可惜王導脾氣古怪,出產也不高,近兩年更是在電影界銷聲匿跡,寧卿不敢相信她竟然被王導邀去試鏡了。
“喂,寧小姐你還在嗎?請問你今天有時間來試鏡嗎?喂,喂…”
“我,我有空,”寧卿迅速回神,她欣喜若狂,“攝影棚在哪裡,我這就趕過去。”
……
許俊熙帶着寧瑤來到《風塵》的攝影棚,王導戴着老花鏡,正坐在椅上和一個製片人討論着臺本。
“王導,您好。”許俊熙上前,堆着滿臉笑容尊稱了一聲“您”。
製片人停了下來,王導摘掉老花鏡,緩緩站起身。
王導今年滿60歲,雖是一頭白髮,但精神矍鑠,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運動衣,從骨子裡溢出來的文藝氣息和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