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廳門被推開,一對男女走了進來。
是尹水苓和範思成。
今天尹水苓穿了一件及地長裙,裙子是絲綢料的白色,但白色外鑲嵌着江南復古繁華的刺繡,正統的大紅色配上閃耀的水晶,美輪美幻。
裙子是裹胸式的,露出了尹水苓冰雪般滑膩的雪肌,那一頭及肩的短髮慵懶鬆散的盤了起來,留幾縷秀髮在腮邊,嫵媚的令人窒息。
範思成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22歲的男人意氣風華。
他們一出現就成爲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尹暮晨看向門邊的尹水苓,那雙墨眸就不會再轉,他眸底深處盛滿了她奪目綻放的模樣,她真的好美。
尹水苓挽着範思成的胳膊,兩人一步步走向了大廳中央的尹暮晨,尹水苓勾起一抹明媚的微笑,糯聲道,“哥哥,祝未來的小嫂嫂生日快樂。”
尹暮晨收回眸底的迷戀,淡笑道,“謝謝。”然後他看向範思成,問道,“這位是?”
他知道這位是範思成,他只是問她範思成是什麼身份?
她在英國有男朋友,那個jack。
尹水苓無懈可擊的完美微笑,“這位是範思成啊,我男朋友。思成,這位是我哥。”
範思成看向尹暮晨,伸出了手,“尹總,你好。”
尹暮晨將手裡的紅酒杯遞給了身後的胡亞,然後和他握手,他始終淡笑,“範少,你好。”
“既然大家都認識了,思成,我們去那邊吃東西吧,我肚子好餓。哥哥,你忙。”尹水苓挽着範思成的胳膊將他拽走。
兩人走到長型的餐桌邊,尹水苓拿了一個奶油小蛋糕嚐了一下,她好心情的看向範思成,“這個味道不錯哦。”
“是嗎?你挑一口我嚐嚐。”
“好啊。”尹水苓用小勺子挑了一口奶油喂到範思成嘴邊,範思成吃下,“恩,的確不錯。”
兩人相視而笑。
這時尹暮晨身邊一位老總笑道,“尹總,尹小姐身上這件衣服一看就出自範少之手,這範少也是年輕有爲,不但子承父業,還獨創了自己的衣飾品牌,不僅如此,他還是微博紅人,隨便轉載一篇文章都是幾千萬的點擊率,大家都叫他…國民老公了。”
“是的尹總,這範少青年才俊,跟尹小姐配在一起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尹暮晨沒什麼表情,他嘴角還勾着一抹淡笑,但笑意未達眼底。
這時大廳裡響起優美的音樂,主持人站在舞臺上大聲說道,“各位,接下來就是我們今天的公主蘇茉蘇小姐隆重登場的時間了,有請尹總上前將蘇小公主親手迎下來。”
鋪着紅毯的樓梯上出現了一道公主式的白裙,大家熱烈鼓掌,還有起鬨的,就等着尹暮晨上前。
尹暮晨拔開長腿。
這時“呀!”一聲,尹暮晨敏銳的捕捉到一道驚呼,他當即拔開長腿,轉身向尹水苓的方向走去。
大廳裡的鼓掌聲瞬間停止了,大家面面相覷的看着尹暮晨走向尹水苓。
尹水苓的右腿被桌椅擦了一下,此刻正彎腰,用白玉的小手捂着自己的細腿,範思成守在身邊。
“怎麼了?”尹暮晨走過去,單膝蹲下身,大掌護上女孩捂住的地方,他沉聲問,“傷在哪裡了,我看看。”
他作勢就要掀她的裙子。
“哎!”尹水苓迅速捂住,她拿目光看了看這滿廳的貴賓。
尹暮晨臉色一沉,自然也不希望她被別人看了去,雖然最近她很招搖,大夏天總是穿很短很短的牛仔褲,布料太少,她一雙大長腿已經被很多人看了去。
尹暮晨站起身,直接將尹水苓打橫抱起。
看着他抱着尹水苓走遠,範思成開口,“哎,尹總。”
整個大廳都懵了,就連主持人都懵在了臺上,大家紛紛轉頭看向那還在樓梯口站着的蘇茉,沒有王子,這個蘇茉還是什麼公主?
接受到大家可憐同情嘲笑的目光,蘇茉一張臉都恨到扭曲了,這個尹水苓是故意的,她讓她成了全世界的笑柄。
……
尹暮晨抱着尹水苓打開了一間總統套房,走進去,關上門,他將她放在玄關處,單膝蹲下身,他去掀她的長裙,“傷哪了,我看看。”
“不要。”尹水苓從他手裡抽走了裙襬,她佯裝嬌嗔道,“哥哥,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趁機佔我便宜。”
尹暮晨還保持着半蹲的姿勢,他搖頭,“我沒有。”
尹水苓是真惱了,“我說有就有…”她轉身就跑,邊跑還邊甩了腳上的高跟鞋,雪白的小腳丫踩在鬆軟的地毯上,她拿慵懶嫵媚的目光回看身後的男人,“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我15歲的時候你就說要將你身上最好的東西給我,你還不讓我叫你哥哥,你說你可以讓我嘗一嘗那種滋味…”
尹暮晨看着她的模樣,她大概喝了一點紅酒,那精緻的小臉紅撲撲的,任誰看上去都想咬一口。
他單手叉腰,有點凌亂有點狼狽,那時他25歲,欺負她什麼都不懂,盡情的逗她,現在她懂了,嬌聲嗔語的又將這些話回給他,讓他難堪。
他伸舌舔了一下乾燥的脣,然後拔開長腿去追她,他壓低聲,柔軟的哄她,“水苓,我知錯了…以後不會了…讓我看一看你的傷口。”
他快要追到她了,尹水苓半嚇半鬧的向沙發裡撲去,剛將柔軟的身子埋在沙發裡,她的細腿就被他抓了去,裙子被掀起。
她腿上沒傷,白白嫩嫩的。
尹暮晨擡起頭,看向她。
尹水苓嘟起小嘴,“你看我做什麼?沒錯,我就是裝的啊,我在逗你。要是你再對我看,以後我連逗你的機會都不給。”
尹暮晨收回目光,他彎腰,將女孩從沙發裡抱起。
他抱着她踢開了房間的門,“逗我可以,怎麼逗都沒關係,但是下次不許再拿身體開玩笑,我以爲你真傷了。”
她傷了,他心疼。
走到牀邊,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大牀上。
這時尹水苓擰起秀眉又“呀”了一聲,這次是真疼了,因爲他右手腕上的名貴腕錶勾到了她盤起的秀髮。
尹暮晨也沒料到會勾住她的秀髮,他本來想站起身的,她一聲“呀”他又不敢扯她的發,力道收不住,整個身體壓在了她身上。
尹水苓掄起小粉拳就錘他,“這次你絕對是故意的!”
“我沒有…”尹暮晨耳後泛起了一點薄紅,臉色尷尬不自在,“我真沒有,你別冤枉我…你別動,我弄一下…”
他用左手去撥她的秀髮。
尹水苓也就真不動了,尹暮晨直起胸膛不敢真壓她,他撥弄頭髮時她的秀髮全散落了下來,那烏澤柔順的秀髮穿梭在他的指間,最後落在白色的枕巾上,一片妖冶。
他渾身的血液往一處衝,每個細胞都叫囂了。
這三年沒碰過女人,如今她身上的香氣不停往他鼻子裡鑽,他沒有敢亂碰亂看,但兩人的身體有摩擦,光是衣料那點悉悉索索的聲音就讓他受不了。
他很想她。
想要她。
最後將手錶從她的秀髮上弄下來時,他一隻手撐在她的身側斂眉喘息,眼角估計紅了,他怕嚇到她。
尹水苓看着他的模樣,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露出一點似笑非笑,“忍不住了?”
尹暮晨的聲線全啞了,“恩”,他點頭,“筋骨有點酥,全身軟…”
尹水苓“哦”了一聲,逗他歸逗他,她也怕真逗過頭了,他一下子禽獸來,又將她給強了。
“這個給你。”
“什麼?”尹暮晨睜開眼,他見女孩手裡拿了一顆珍珠,他不解,“這是什麼?”
“這是你買給蘇茉的珍珠啊,你不記得了?前一段時間我在學校裡摔倒了,地上灑了油,有人故意要害我,然後我在牆角撿到了這顆珍珠。”
他給蘇茉買過很多東西,這些東西他都沒瞧過一眼,所以自然不認識這顆珍珠。
不過他聽懂了女孩的話,他那雙墨眸裡當即涌出了陰鶩,這個蘇茉…
他看向她,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現在告訴我,是要我爲你…做主?”
尹水苓搖頭,“不會啊…這個蘇茉,如果我親自動手,她活不過兩集,說白了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白癡…”
說着尹水苓看向男人那雙墨眸,平靜的開腔,“以前的我真的很傻,愛你愛的很辛苦,受了委屈不敢告訴你,偷偷躲起來一個人哭,一個人承擔,一個人害怕…現在的我再也不會這樣了,蘇茉是你惹上的人,你現在連累了我,所以你去收拾那個爛攤子。”
尹暮晨嘴角露出自嘲又落寞的微笑,他還在奢望什麼,他還在奢望她來依賴他麼?
右手摸了一下她落在枕巾上的秀髮,他低聲問,“爲什麼剪短了?”
“都說頭髮是三千情絲,我現在將情絲都剪了。”
情絲?
對他的情絲麼?
尹暮晨深深的看向女孩的那雙眼睛,他帶着幾分小心翼翼低低的問,“水苓,你真的不愛我了麼?一點也不愛了?”
“恩,”尹水苓點頭,“愛你就是一場災難,現在的我已經與那一場災難saybyebye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