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你!”孔總瞪着眼,想罵人,但貴太太手一揮,保鏢往孔總嘴裡塞了一個紙團,直接拖走了。
房門被關上,房間裡只剩了寧卿和貴太太,寧卿開口道,“孔太太,我們事先說好的一百萬酬金呢?”
貴太太從自己隨手拎着的包裡拿出幾張支票,寧卿心裡一喜,伸手去接。
但貴太太手一縮,沒讓寧卿接到。
“孔太太,你什麼意思?”寧卿擰了擰秀眉。
“寧小姐,別緊張,我沒什麼意思,這一百萬就是你的。”貴太太仇恨的看着眼前這張年輕漂亮的小臉,慢慢將手擡高,支票從寧卿面前飄到了地毯上。
“你現在可以蹲下身去撿了,哼,狐狸精。”貴太太罵了一句,踩着高跟鞋,蹬蹬的走了。
見貴太太離開了,寧卿蹲下身,伸手去撿着支票,這個女人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她幫了她好吧?
一百萬明明是一張支票就能搞定的事情,這個女人十萬十萬的給她開了十張,大概她就是想羞辱她吧。
但寧卿不會被羞辱到的,她更不會去在意那聲“狐狸精”,她憑自己的智慧和勞動賺錢,她問心無愧。
這個孔總在一年前就向她示好了,她一直沒搭理他,後來陸陸續續聽別人說過他的家庭情況,所以昨晚她靈機一動,讓小周幫忙找了他。
沒想到這事就成了。
寧卿將支票撿在手心裡,她激動的眼裡泛了淚花,她終於籌到手術費了,媽媽有救了,媽媽不會離開她了。
正想拿出手機給羅醫生打電話,這時許俊熙的電話來了。
許俊熙打電話給她做什麼,她突然想起前天晚上他讓她去找他,呵,他還想用一百萬來買她嗎?
接起電話,許俊熙陰沉的聲音傳遞了過來,“寧卿,大清早你去酒店開方了?你跟哪個男人在一起?寧卿你真夠賤,我都答應晚上給你錢了你爲什麼不來,你是不是賣上癮了?”
寧卿緊緊擰起秀眉,今早吃錯藥的人還真多。
她淡笑,嗓音清雅道,“怎麼,我是不是賣上癮跟許總有半毛錢關係嗎?不要將自己搞的跟個怨婦似的,你這語氣會讓我懷疑我沒有賣給你,你很吃醋。哦,對了,我賣給別人就是不想賣給許總你,呵,你想怎樣?”
電話那端直接沉默了,寧卿甚至能清晰的聽見男人壓抑的低喘,一下一下,頻臨了爆發的邊緣。
良久,許俊熙咬牙道,“寧卿,你最好不要給你臉,而你不要臉!”
寧卿手攥着支票,緩緩站起身,她挺直了纖美的後背,目光清湛,語氣絕然道,“許俊熙,我沒要你給臉,所以別自作多情了,趕緊把你廉價的臉給我收回去!”
“哦,對了,你前晚約我去你公司,我沒去讓你睡,你生氣了?呵,很抱歉,就算我要賣,賣給誰也必須我來選。還有寧振國不是想將我賣了數錢嗎,同樣很抱歉,我的賣身錢也必須我自己來數!”
“許俊熙,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你們在我寧卿的人生裡什麼都不是,別惹我,世界有多遠,就請你們滾多遠!”
話完,寧卿掛斷了電話。
她對寧振國,許俊熙,這個她曾經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絕望了,她在心裡與他們揮別了。
以後她要好好保護媽媽,活出自己的精彩,她再也不會將感情浪費在那些人渣身上。
寧卿邊往外走,邊撥通羅醫生的電話,“羅醫生,手術費已經湊足了…媽媽要進手術室了嗎,好,我立刻趕過去。”
寧卿匆匆跑出酒店,站在大街上揮手打出租車,但現在是早晨9點,正是交通擁堵的時候,她等了10分鐘,沒有一輛車願意停下來。
正焦急時,身前停了一輛寶馬,寶馬車窗滑下來,寧卿竟看見了一張熟悉的斯文面容。
是陸少銘的秘書,朱瑞。
“寧小姐,你急着去哪裡,我送你。”
寧卿正有此意,媽媽還在醫院等着她呢,她不客氣的拉開車門,“去xx醫院,朱秘書,真的太謝謝你了。”
……
音皇娛樂。
許俊熙雙手叉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這整座城市,他胸膛劇烈起伏着,臉色鐵青,緊咬着腮邊猙獰浮動。
從來沒有如此失控的時候,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壓抑着自己,他怕自己會去殺了那個女人,他想跟她同歸於盡。
那天她說的,她的市場價很貴,她的潛臺詞是她沒有出去賣,他信了,他約她晚上見面想給她一百萬的支票。
可是她…
她讓他滾!
寧瑤站在許俊熙身後,她十分得意,許俊熙看了照片後果然打電話罵寧卿“不要臉”了,他對寧卿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但他的脾氣發的好大,她都能感覺他暴戾的粗喘,還有電話裡他說前晚約寧卿見面要給她錢,她突然想起剛纔他秘書在她耳邊殷勤的一句---許總這兩天晚上都睡在公司裡,白天也沒離開一步。
她驟然想起這兩天她打電話時他總推說忙,不跟她約會,難道,他一直在等寧卿?
哪怕寧卿前晚已經爽了約,他或許因爲男人的自尊不給寧卿打電話,但他等,他一直等着寧卿來?
寧瑤目光閃了閃,她很吃醋,心裡快恨死了寧卿,但她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來,許俊熙和寧卿不可能了,她要牢牢抓住他的心。
走上前,她牽起許俊熙的大掌,和他十指相扣。
“俊熙,不要生氣了,也許是你誤會姐姐了,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她不是那樣的人嗎?她都承認了自己出去賣,她還以此爲榮呢。”許俊熙低吼着,動手甩開寧瑤的手。
“啊…”寧瑤驚呼一聲,身體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最後她一側身,故意將額頭“砰”一下撞上了落地窗。
“瑤瑤…”許俊熙瞳仁一縮,箭步上前,一個手臂就將寧瑤纖柔的小身體摟進了懷裡,他道歉着,“對不起,瑤瑤,是我…情緒不好,傷了你,你痛不痛?”
說着,許俊熙小心的撩開她額前的劉海,她小小的美人尖邊留着一道粉色的疤痕,是三年前爲救他時劃傷的。
許俊熙每看一次這疤痕,心裡就愧疚感動到不行,這對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是毀容,這些年寧瑤一直用劉海遮掩着。
寧瑤是全心全意愛着他,爲他付出生命都願意。
感覺到男人的指尖心疼又憐惜的撫摸在她的疤痕上,她連忙用小手輕柔的撥開他的大掌,放開劉海。
她眼裡因爲剛纔那一撞蓄了晶瑩的淚花,她擡着頭,柔弱無辜又堅強的看着許俊熙,“俊熙,我沒事,只要你不生氣就好了。你和姐姐都是我的親人,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她一個字都沒提傷疤和撞傷,甚至怕他愧疚還急急的放下了劉海,許俊熙滿滿的動容,捧着她的臉就溫柔的吻了下來。
“瑤瑤,別提寧卿了,她要墮落就讓她墮落吧,從此以後我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瑤瑤,剛纔對不起,我愛你。”
既然寧卿那番話說的那樣決絕,那以後她是死是活他都不會管了,那個髒女人,他也不屑管了。
只有寧瑤纔是他的真愛。
寧瑤見計劃得逞,又被他表白,心裡一陣竊喜和蜜意,嘴角甜甜的勾起。
她被他吻的全身發軟,小手摸索到男人敏感的腹間,欲拒還迎的推了一把,她在他脣舌裡細細而嬌媚的喘,“俊熙,別這樣…”
她不動作還好,一動作許俊熙全身緊繃,是男人都有生理需求,這三年他有過不少女人,解決需求的工具罷了。
他不覺得這對不起寧瑤,男人嘛,生意場上的風月應酬,很正常,女人應該理解,他的心會永遠放在家庭上。
“寶貝兒,我身上難受,你說你該怎麼幫我?”許俊熙將寧瑤壓在落地窗上,目光灼熱的盯着她。
寧瑤臉色大紅,雖說她不能在結婚前獻身,但男人需要餵養的,不能控虛太久。
“俊熙,我不能把身體給你,但是…你難受,我願意幫你…我什麼都不懂,你想要怎麼幫就教我吧…”
……
下了寶馬車,跟朱瑞道謝後,寧卿急衝衝的小跑進了醫院。
羅醫生穿着白大褂,已經在手術室外等候了,寧卿跑上前,喘氣道,“羅醫生,我媽呢,我現在去繳費…”
羅醫生阻止了寧卿的動作,他面色凝重的嘆息一聲。
“怎麼了?”寧卿再次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媽病情一天天嚴重,今天必須手術,我們已經將她推進手術室了,可是,我們剛剛得知那名腎源捐助者有吸毒的歷史,不符合捐贈的要求,所以…”
寧卿聽着渾身在顫抖,她耳朵嗡嗡作響,雙眸茫然而呆訥,“羅醫生,所以什麼,我聽不懂。”
羅醫生不忍心正視女孩瀕臨崩潰的眼神,“所以沒有腎源,今天不能手術了。重新尋找腎源需要很長的時間,以你媽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撐不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