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銘繼續哄她,“寶寶要聽話,等老公回來給你帶禮物嗯?”
“我不要,我什麼禮物都不要,老公陪着我嘛。”寧卿撒嬌。
陸少銘被她纏到不行,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投降。
伸手拉開她,“寶寶乖,就這樣說定了,我先回房。”陸少銘起身離開。
寧卿英挺的背影,氣到不行,她懷孕這麼久,他對她百依百順,從來沒有這樣過。
垂眸自己的大肚子,她都九個多月了,要是她提前生了怎麼辦?
呼,太生氣了!
這樣想着寧卿又覺得狐疑,今晚的男人好怪哦。
英國?
寧卿若有所思。
……
回了房,陸少銘正在拿睡衣,來,他上前摟着她的腰,柔聲道,“我給你洗澡?”
她現在真的是行動不便了,肚子很大,也不敢亂動,怕傷了小陸少。
她臉紅,小聲拒絕道,“不要,現在都是冬天了,哪裡要每天都洗澡,等我要洗澡了讓我媽給我洗。”
陸少銘白裡透紅的小臉蛋,知道她不好意思。
他也不勉強她,“那我去洗澡?”
“恩,”寧卿坐在牀上,用力點頭,“老公,快去洗吧。”
陸少銘走進了沐浴間。
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寧卿四周,陸少銘的手機放在牀櫃上。
她用鮮貝般的細齒咬了下粉脣,最終下了決定,悄悄拿過手機。
打開他的手機,裡面很多商務機密,她不敢亂翻,只能翻開通訊錄,裡面果然有個周遠達的號碼。
寧卿想了一下,快速編了一條信息出去,【明天我飛英國】
幾秒,那邊的回覆來了,【好,帶你太太來嗎】
寧卿心跳的厲害,【不帶,怕她擔心】
【不用擔心,催眠手術不會有危險,大不了再失憶一次】
這個“失憶”的字眼深深刺痛了寧卿,她就覺得陸少銘今天晚上怪怪的,原來他去英國…催眠手術?
她沒回,那邊的短信又來了,【你是…】
寧卿回了一個,【陸少銘】
那邊也回了一條,【…太太吧?】
沐浴間裡的水流聲消失,陸少銘洗好了。
寧卿來不及回,動作快速的刪短信,那邊又發了一條,【如果是,就一起來吧】
陸少銘走進房間時,女孩已經側身躺在牀上睡覺了。
他上牀,將女孩抱在懷裡,親暱的蹭了蹭她的小臉,“太太,不許生氣嗯?老公很快就會回來的。”
寧卿轉了個身,深深埋在他懷裡,“老公,今晚罰你不許跟我說話,我要睡覺了。”
她鼓着雙腮閉上眸。
陸少銘女孩負氣的模樣,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翼,將被子蓋上,“好,聽太太的話,睡覺。”
……
早晨,機場。
朱瑞來送機,陸少銘將公司裡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
朱瑞四周,開口問,“總裁,你沒有帶太太來嗎?”
陸少銘動作一頓,腦海裡想起今天早晨,他醒來時,女孩已經坐起身了,平時她都會賴牀賴到**點,等他去抱她,她纔會醒。
今天她不但起的很早,還愣是不讓他碰一下。
他麼笨重的小企鵝自己慢慢的穿衣,邊穿邊還拿水靈靈的秋瞳瞪着他,彷彿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他出門時她都不肯下樓,平日裡她都會送他出門,還給他一個甜甜的吻。
陸少銘蹙了下眉,才分開十幾分鍾,竟然這麼想她。
心裡還有點空。
“恩,她沒來。公司裡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很快就回來。”陸少銘交代一聲,拔開長腿。
他往安檢那裡走去,才走了幾步,身後有人叫他,“陸少銘!”
陸少銘一僵,他緩緩轉過身。
寧卿來了,她身上穿着軍綠色的棉襖,戴着帽子和圍巾,她趕來的急,小鼻子凍的通紅,呼吸間還往外吐出溫暖的白霧。
不但寧卿來了,陸鼎華,宋雅靜,嶽婉清和寧振國都來了,兩家人都眼巴巴的。
嶽婉清先開口,“少銘,你這孩子也真是,第一次去英國手術不跟我們說就算了,怎麼這一次又偷偷的去?哪個去人沒有家人陪着,就你逞能。”
“是啊,少銘,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打電話問過達遠了,不就是催眠治療失憶嗎?你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在家裡等着你也好安心。”宋雅靜說道。
“行了,都別說了,少銘,趕緊帶上寧卿走吧。”陸鼎華催促。
寧振國將包遞給寧卿,幫她跨在肩膀上,“卿卿,手機護照和飛機票都在裡面,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恩,”寧卿點頭,她快步走過去牽住陸少銘的大手,揮了揮手,“爸,媽,你們回去吧,我們走了。”
“好。”四人跟他們揮別。
男人還愣着,他從這四人的面上一一劃過,心裡有暖流蕩開,直擊四肢百骸,呆滯時,他的右臂被抱住,側眸上女孩柔情似水的眸子,“老公,我們走吧?”
小手牽大手,她牽着他走往安檢處。
走着走着就聽見嶽婉清在說話,“少銘,記憶其實沒那麼重要,我們只要你人平平安安的就行,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放輕鬆。”
宋雅靜也不放心的叮囑,“卿卿,你九個多月的身孕了,自己多注意點。”
“媽,爸,”寧卿回眸衝她們笑,“等我們,我們會平安回來的。”
……
上了飛機,陸少銘坐在寧卿身邊。
他面色有點嚴肅,“寧卿,你太任性了。”
寧卿小手上來,摸到他的耳朵就狠狠拎了一下,她紅着眼眶瞪他,“陸少銘,不要我給你臉,你就蹬鼻子上臉了,剛纔在機場要不是爸媽在,我給你面子,我很早就揍你了。”
寧卿眼睛一眨,眼淚傾巢而下,“你怎麼可以總是這樣自私,這次從英國回來會不會又不記得我了,你是想我帶着小陸少再倒追你嗎?陸少銘,我告訴你永遠不可能!”
“陸少銘,我發現你真的很討厭,不就是去做個催眠手術嗎,幹嘛把自己搞的這麼悲壯?你有兩個這麼愛你的爸媽,還有這麼漂亮的太太和小陸少,你幸福,爲什麼就不懂揮霍一下自己的幸福,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須要自己一個人承擔,我們也可以幫你分擔。”
“陸少銘,你也可以跟平常人一樣被別人照顧和期待,我們都這麼心疼你,愛你…”
陸少銘一把將女孩扯入懷裡,他用力吻她的秀髮,“sorry,太太,別哭,我錯了,我錯了。”
一隻手捧住她的小臉,他來吻她的淚珠。
寧卿掄起小粉拳錘他的肩膀,推搡着他,“走開,不讓你吻。你一個人去過吧,你不是不需要我嗎?”
“太太,不是的,其實這次來英國我也是怕的,因爲上一次眼睛一閉一睜我就忘了你,因爲催眠治療也會帶來很多可能性,我興許又會變成另一個自己…”
“那你爲什麼還不帶我來?”寧卿繼續錘他。
“我想過帶你來的,這次我想睜開眼第一個就,可是,我怕,怕你身體累,更怕治療失敗失望的眼神。”
“不要怪我瞞着爸媽,因爲這些年,我都是一個人過來了,sorry,我不習慣,不習慣去機場有家人送行,不習慣生病了有家人照顧,不習慣…被這麼多人疼着,愛着…”
寧卿摟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上他的脣。
這個老男人,怎麼樣纔可以讓她不這麼心疼?
陸少銘化被動爲主動,迅速將她壓進座椅裡索吻,昨晚和今天早晨都沒碰到她,現在想瘋了。
兩人都動了情,吻的氣喘吁吁才鬆開,寧卿抱着他的頭,溫柔的穿梭進他迷人的髮髻線裡,“老公,以後慢慢習慣。”
“恩,謝謝太太!”陸少銘抱緊她。
寧卿將小腦袋埋在他的脖子裡,“老公,你真傻,既然催眠治療會有那麼多意外,爲什麼還要去做,我們現在很幸福。”
“我腦袋裡想起了一些以前的片段,催眠手術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既然如此,爲什麼不去試一試?太太,我想給你最完整的自己。”
“傻瓜。”寧卿親了一口他的俊臉,小手拍着他英挺的後背,給他鼓勵,“老公,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這次你不再是一個人,你也絕對不會再弄丟我,因爲我有爸媽還有小陸少,你想甩了我除非衆叛親離。老公,一切都會好的,你一定可以恢復記憶。”
“恩!”
……
到達英國倫敦時,是下午。
周達遠沒有做手術,們來,他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依舊是一身乾淨的白大褂,金色的眼眶襯的他斯文俊雅。
“少銘,你來了?”說着周達遠卿,“寧卿,你好。”
“周先生,你好。”
“我跟少銘這麼熟,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
寧卿個斯文的男人,她對他有着一種很親切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她綻放出笑意,“達遠哥,你好。”
“什麼達遠哥,是周叔叔。”一道低沉不悅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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