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吻了一下,門外的敲門聲持續響起,“卿卿。”
寧卿睜開米離的雙眸,聽見正咬她小耳垂的男人黯啞不悅的道了一句,“夫妻生活都不能正常的過,真掃興。寧卿,我先回公司了。”
男人抽身離開。
寧卿從牀上坐起身,陸少銘英俊挺拔的站着,紳士儒雅的穿着剛被她脫掉的線衫,他沒看她,淡漠的眉心帶着隱隱的不耐煩。
這還是第一次他對她露出不耐煩的情緒。
寧卿知道自己又犯錯了,她怯怯的去攥他的衣袖,“少銘,你去公司,什麼時候回來?”
陸少銘毫無留戀的抽回自己的衣袖,“如果我們的生活還一直這樣下去,一直有個第三者,那我這段時間就住在公司裡。”
他…是要跟她分居嗎?
寧卿嚇的瞪大了水眸。
陸少銘穿好衣服,單手插褲兜裡,他雲淡風輕的掃了寧卿一眼,“對了,下午我打算聘用葉婷了,沒辦法,你這個太太當的不算太好,連自己老公的私生活都照顧不好,我的確需要一位私人秘書。”
寧卿,“…”
陸少銘在女孩呆愣時,直接打開了房門,大步離去。
……
寧卿從牀上起身,來到門邊,門外還站着沐雲帆。
“卿卿,陸少走了嗎,他怎麼不在家裡吃飯?對了,剛纔我找不到電視遙控器,敲門就是想問問你放在哪裡了?”
寧卿走進客廳,彎腰將茶几上放着的遙控器遞到他面前,“沐雲帆,你敲門真的就是爲了找遙控器嗎?究竟是你幼稚,還是將我當白癡?”
沐雲帆接過遙控器,溫柔笑道,“卿卿,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昨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釋,那時我被下藥的,我是受藥物控制,卿卿,我們相識20年了,難道你不相信雲帆哥哥了嗎?”
寧卿面無表情的點頭,“恩,我相信。”
聽她說“相信”沐雲帆心裡反而一沉,有時候不爭辯是因爲再沒有爭辯的必要,她已在心裡判了他死刑。
“如果你還是我的雲帆哥哥,那我待會兒爲你找一棟房子,你從這裡搬出去吧。”
“什麼,卿卿你要趕哥哥走?哥哥從新加坡回t市就爲了你,你真忍心?”沐雲帆沒想到寧卿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他們可是18年的情誼啊。
“雲帆哥哥,很多話,我說不出口,我們也不需要點破,心知肚明就好,我現在是陸少銘的太太,我很愛他,我這一生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你喜歡不喜歡我,三年前的事情有沒有你的參與,這兩週你做了多少令我羞恥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以後你還是我的雲帆哥哥,你有困難,我還是會幫助你。”
沐雲帆瞳仁劇烈一縮,她竟然想到了三年前的事。
她何等的冰雪聰明,有些東西一點就透,三年前的事情與他喜歡或者是不喜歡她有着莫大的關係,她猜到了。
但是她不想猜。
她讓他搬出來,兩人保持在一定距離外,以後他有困難可以去找她,這就是她對他們關係的重新詮釋。
沐雲帆對眼前的女孩有點陌生,她何時也變得這麼幹脆果斷了?
他可是她的雲帆哥哥啊。
寧卿將該說的話說完,自問對誰都問心無愧了,她拔腿進了自己的房間。
“卿卿,我是不會搬出去的!”在她關門時,她聽身後的沐雲帆堅定的說了一句。
寧卿閉了閉眸,有點累。
……
寧卿換了身衣服,也沒有在公寓裡吃晚飯,而是來到了廣擎找陸少銘。
可是朱瑞說陸少銘去商場考察了,於是她在辦公室裡等。
等來等去實在無聊,寧卿來到他辦公室的休息房間,脫了鞋,躺在他的牀上睡覺。
這些日子睡眠很不好。
垂眸嗅了一口被上的味道,他昨晚一定是在這裡睡覺的,被上他清冽乾淨的味道很濃。
寧卿側身蜷縮起自己,她換了身粉色圓領的線衫,視線往下,清晰的看見她鎖骨下方紅色的草莓。
鮮貝般的細齒咬了咬瀲灩的紅脣,唔,公寓裡他吻她吻的很用力。
寧卿渾身顫了一下,四肢百骸裡還殘留着那股酥麻,腦海裡想起他皺眉靠近沙發裡的安靜姓感模樣,迷死人。
在牀上兩人都有些受不住,他一遍遍的吻她秀髮,大掌溫柔的包着她額前的劉海,問,“寶貝兒,想不想我?”
恩,想他。
想他的全部。
寧卿紅着小臉閉上眸,枕頭很柔軟,上面都是他的男人味道,她迷戀的將小臉埋進去。
……
聽說寧卿來了,早料到她會來,他說了“掃興”,對她不耐煩,她不敢不來,陸少銘進了房間。
他動手脫了身上的呢大衣丟牀櫃上,牀上的女孩在睡覺,那麼小的一粉團蜷縮着,從來不佔地方。
昏黃的燈光從牀頂打下,她就是這麼溫柔明媚的令人移不開眼,陸少銘看着她,整顆心都融化了。
但是仔細看了兩眼,陸少銘發現她的不對勁。
她臉頰很紅,像玫瑰花瓣般的鮮紅,她將小臉埋在枕頭裡,那嫣紅色澤的脣瓣若有似無的蹭着枕巾,小嘴喃喃細語。
陸少銘附耳傾聽,她在叫他名字,“少銘…少銘。”
他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額頭,額頭不燙,並沒有發燒,但她全身的肌膚透着一層粉,粉上還沾了層晶瑩的小水珠。
她似乎很熱。
陸少銘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兩眼,也不知道他猜的對不對,所以緩緩將大掌探進被子裡…
“寧卿,寧卿。”
寧卿睡的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她,她睜開惺忪朦朧的睡眼,一張英氣逼人的俊臉出現在了她面前。
“少銘。”寧卿怕這是夢,所以揉了下眼,這一揉,指尖溫溼,她竟然流淚了。
寧卿整個人“轟”一聲燃燒了。
她在夢裡…
陸少銘坐在牀邊,一隻大掌撐在她身側,一手摸着她的小臉,他低醇磁性的開腔,“夢裡夢到什麼了?我明明還什麼都沒做,你就哭了嗯?夢裡哪個男人親你了?”
寧卿羞的快鑽地洞了,20歲的女孩懂的還不算太多,那僅有的一次新婚他才讓她懂得。
第一次後他那紳士溫柔的模樣總令她忘不了,她竟然開始做那種夢。
“什麼哪個男人?”寧卿將小臉埋在他的襯衫裡,嘟着粉脣掄拳錘他,“除了你,還有誰?”
“呵,”陸少銘截住她的小粉拳親她的小手指,慵懶答道,“恩,聽起來還都是我的錯了?你在夢裡意我滿足你的私浴,太太,你的臉呢?”
他在說她不要臉。
寧卿實在沒勇氣跟他再談論這話題,這次她丟了人被他逮住,他可以盡情嘲笑她了咯。
見女孩害羞,陸少銘上牀,倚靠在牀頭,兩隻大掌扣住她細軟的腰肢就將她從被子裡拎出來,抱坐在了他懷裡。
寧卿不依,迅速扭動着小身子掙扎,“你做什麼呀,快放開放開…唔。”
她的紅脣被堵上。
陸少銘吻的很溫柔,安撫她羞惱的情緒又像在傾訴,傾訴這四天的思念狂潮,他很想她。
寧卿瞬間溺死在了他的百般柔情裡,這種紳士對女人的柔情彷彿從骨血裡溢出來的,令人癡迷。
一記長吻結束,寧卿的小腦袋無力的趴在了他英挺的肩膀上,男人拉住被子蓋到她的腰腹,一手摸着她的纖臂愛憐的安慰,“夢裡我是不是這樣對你的,喜歡嗎?”
寧卿被他蠱惑到,連反抗都反抗一下,傻乎乎的直點頭,“恩。”
夢裡他是這樣吻她的,她也喜歡。
“呵,”陸少銘愉悅的笑了幾聲,“我這裡沒人,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你想做什麼儘管對我做,今晚主動點。”
說着陸少銘在被子“啪”一聲的拍了拍她的小翹臀,暗示的意味很重。
寧卿伸手推開他,手腳並用的從他身上下來,她被秀髮遮住的半張小臉嬌若海棠,眉宇的怯生羞意像含苞的少女,“誰要主動點?我纔不要。”
她沒有勇氣,連想一下都覺得心跳加速,她纔不要。
陸少銘見她下去也沒阻止,只慢悠悠的開口道,“你不想就算了,那個葉婷還在我門外等着,她哈佛畢業,精通多國語言,身材高挑,臉蛋漂亮,想必她什麼都願意的。”
女孩一下子就僵在了他身上,不動了。
陸少銘半眯着狹眸繼續道,“男人都喜歡和自己默契的女人,像那些傳統保守的,連親一下都臉紅半天的,談戀愛可以,但做夫妻就不行了…”
“陸少銘!”寧卿坐直身,伸出小手就去捂他的嘴,她一雙翦水秋瞳十分盈亮,怯生生的罵他,“你,你情獸,我們才一次而已,你就嫌棄我了。你哪隻眼睛看我臉紅了,我纔沒有,主動就主動嘛,不許用別的女人氣我。”
寧卿說着就用兩隻捧住他的臉,親他深邃迷人的鬢角。
陸少銘摟緊了她的腰肢,迅速化被動爲主動。
“等等少銘,你主動了你必須答應我不用那個葉婷,我不喜歡她,你讓她走遠一點。”
“好好,”陸少銘邊吻她邊答,“只要太太將我伺候舒服了,我什麼都答應了,以後讓她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
……
寧卿是被餓醒的,她晚上沒吃飯,剛纔體力又透支了,睡的迷迷糊糊時就聞見了飯菜香,她睜開眼。
牀櫃上放着一個餐盤,餐盤上幾樣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燉的很濃的魚湯,還有一碗白米飯。
“醒了?”陸少銘站在牀邊,見她醒了,將她扶靠在牀頭,又給她背後墊了一個軟枕。
“飯菜剛端來,是熱的,我剛想叫醒你吃飯,沒想到你這個小饞貓聞見香味就自己醒了。”陸少銘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她秀瓊般的小鼻翼。
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下身卡其色的休閒長褲,一身清雋優雅,他衝了澡,身上沒有多少靡費的氣息。
寧卿看了他兩眼,害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幾乎跟剛纔的那個蹙眉急喘的男人判若兩人。
她也被他抱去衝了澡,身上套着一件棉質的長袖睡衣,很舒服。
但她渾身像被車輪碾壓過了一樣,酸中帶痛,兩條腿輕微的動了一下,“嘶”她哼了一聲。
“怎麼了太太?”男人迅速關心的貼了上來,大手摸着她的小臉,啄着她紅腫的脣瓣問,“哪裡疼了?”
寧卿瞬間委屈,掄起小粉拳就去揍他,“哼,銫鬼。這一週都對我冷暴力,若即若離的,現在誰要你對我好了,你就想得到我的…”
寧卿羞的說不下去。
“得到你的什麼?太太,你的身體就是我的。再說了,這一週還是我的錯了?你跟沐雲帆糾纏不清,我可是最無辜的那個,我什麼都沒做。”
對對對,他什麼都沒做,他只是讓她追着他滿世界的跑。
寧卿現在莫名有了一種掉進坑裡的感覺。
他是最無辜的那個嗎?現在想來他是最受益的那個。
一勞永逸,坐享其成。
太壞了,太腹黑了。
寧卿不跟他爭辯,爭辯不來,沐雲帆的事的確是她的錯,她伸出小手指指着白米飯,“我肚子餓了,要吃飯。”
“恩。”陸少銘用空碗舀了半碗魚湯遞給她,“先喝湯,聽說女人事後要多喝魚湯。”
“哦。”寧卿張嘴,任他喂着,乖巧的一口口喝魚湯。
陸少銘用筷子夾了魚肚上的肉,又細心的將魚刺剔掉,然後將魚肉餵給她吃。
吃了小半條魚後陸少銘纔拿起飯碗喂她吃飯,他的聲音很溫和,“想吃什麼菜?”
“要那個芹菜。”寧卿指揮。
陸少銘當個安靜的搬運工,伺候她吃下大半碗米飯,摸着她的小肚子圓滾滾後才滿意的收了手。
將碗筷端出去,男人彎腰將寧卿打橫抱起,送往沐浴間,“刷牙洗臉,準備睡覺。”
寧卿站在盥洗臺邊,雙腳一落地才發現她兩條細腿顫的厲害,一隻小手撐檯面側眸看男人,男人襯衫鬆了三個鈕釦,他精緻的鎖骨和肩上都是她抓出來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