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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停止了動作,小腦袋埋在他的脖間,眨眼時兩排纖長捲翹的睫毛輕刷過他健康小麥色的肌膚,“寧卿,卿本佳人的卿。”
剛上初中那會兒,看了一本《卿本佳人》的書特別喜歡,民國時期有一位好人家的姑娘迫於生活淪落風塵,生於淤泥她長歌善舞,八面玲瓏,但閒暇時總是愛躺在藤木椅上手捧一本書,洗盡鉛華,夢迴故鄉。
她是崇拜那個姑娘呢,她名字裡有“卿”,所以逢人介紹自己時總在說“寧卿,卿本佳人的卿。”
那時她是寧家的千金大小姐,少年不更事,天真浪漫時總在想,若是她活在那個年代,也定然活得如她那般靜謐如夏花。
可是現在她在做什麼?
生活還沒到絕境,卻向陌生男人獻身,所作所爲與心裡所想背道而馳,就這樣放縱放棄了自己?
陸少銘微微側頭,薄脣有些擦在了她的秀髮上,女孩身段如細柳般纖柔玲瓏,身上還散發着乾淨怡人的幽香。
他還不是聖人,面對這種情況身體有了本能的反應,嘴角矜貴淡薄的勾了勾,聲線一貫的低醇柔和,還帶出一種惑人的磁場,“註定要失去的必定是你所擁有的,即使是你所擁有的,你不想失去,別人就搶不走。”
寧卿眼裡的熱淚越流越急,翻身從男人身上下來,背過身,雙臂環胸,將自己緊緊的蜷縮成一小團。
陸少銘看了兩眼頭頂璀璨的水晶吊燈,側過身,視線裡是女孩無助聳動的羸弱小香肩,昏黃的光線裡他漆亮的眸光閃爍出深沉而犀利的光,像極了蟄伏夜空的鷹。
他安靜等着,等女孩哭累了,睡着了,動作輕柔的將一直壓在她腦袋下的健臂抽回來。
一個人神經緊繃到極點,最需要的就是放鬆和睡眠,女孩就是。
但他一動,睡夢中的女孩不安的一顫,翻過身,本能的尋着他溫暖寬挺的胸膛貼了上來,像小貓般埋在了他的懷裡。
陸少銘輕抿着薄脣,顯出幾分無奈,她是不是太放肆了,一再的撩火就不怕他控制不住?
左手的食指蜷曲起來,用指背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她嬌嫩細膩的肌膚,回想起3年前,她還是青澀的模樣,如今如同含苞綻放的花骨朵,明媚生姿。
這3年,他一直記得她以爲他死了爲他流過的淚,晶瑩的淚珠帶着暖意滴落到他的面頰上,一點點滲透進他因疼痛而暈厥的感官裡,繼而流淌進他的心田。
身爲陸家的嫡孫,承受着多大榮耀就揹負着多少危險,利益角鹿的家庭沒有多少溫暖的親情可言,不是不愛,而是溫室裡的花朵終究抵不過寒冬臘月裡的梅花,那般盎然而冷峭。
他身上的血涼了,卻因爲她有了絲暖意。
她爲陌生人流的淚,他一直懷念着。
房間裡的氣氛寂靜而美好着,這時三下敲門聲響起,朱瑞走了進來,“總裁…”
朱瑞看見自家總裁裸着上身,懷裡還抱着一個女孩,頓時大驚,他剛要說話,陸少銘卻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章節內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