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萱輕咳了聲,裝模作樣地道,“每個優秀的作者都有一雙善於欣賞美的眼睛。”
“呵。”莫躍辰冷笑了聲。
她嘟噥了聲,“反正你喜歡的不是這個風格,跟你怎麼說你也不懂。”
他似乎更偏好長得具有古典美的女人,但絕不是這種旗袍短到大腿根的。
總裁不都喜歡胸大顏好大長腿的嗎?這個不合羣的異類!
兩人走到櫃零三門外,莫躍辰擡手敲兩下門,門從裡面打開,一張清俊的臉叼着煙探出頭來。
見是莫躍辰夫妻二人,他乾脆將門都打開了,身後房間裡傳來一陣喧笑,孫柘將煙從嘴裡拿了下來,嘴角傾了傾露出笑來,帶着三分邪氣,先對的秦玉萱先喊了聲,“嫂子,哥。”
作爲壽星,孫柘身上卻是一身黑,襯衫皺巴巴的一股煙味酒味撲面而來,脖頸上還印着一枚奪目的口紅。
這副模樣讓莫躍辰擰起了眉心。
秦玉萱有些害羞地應了聲,這個人她好像還是有點印象的,結婚當日他是作爲莫躍辰了伴郎之一。
只是當時西裝筆挺的模樣,和現在這樣相差太多過大了。
這麼吊兒郎當的浪蕩樣,那副正經模樣比起是完全不同的兩幅面孔。
“弄這個樣子,搞什麼鬼?”莫躍辰上下打量了他,毫不客氣地斥道。
孫柘還未回答,房間裡有人叫他,“二少,做什麼呢?到你了快進來!”
有人嬉笑着問,“是不是美女找啊!”
“玩你們的去,隨便誰代我一下,我有點事。”孫柘將門給關上了,將手中的煙捻滅在,門邊垃圾桶上的煙盒裡。
他笑嘻嘻地道,“熱鬧不好嗎!哪年過生日都沒這麼熱鬧過,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再不享受一下子誰知道還有幾年生日可以過。”
“胡說八道什麼!”莫躍辰眸光一冷,面上已布上寒霜。
孫柘擡手勾上他肩頭,小狗般地捱了挨他,“開玩笑的,開玩笑了,我喝多了!趙郢程他們在那邊包廂等着呢!走,我們過去。”
莫躍辰將他的手丟了下來,嫌棄道,“黏糊!”
“嘖嘖!”孫柘轉向秦玉萱開始造謠,“嫂子,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這三貞九烈都學會了,以前我倆躺一張牀上的時候,一晚上下來,他可沒說過半句嫌棄我的話……嗷!”
話剛說完,孫柘的腹部就遭到了莫躍辰一肘重擊。
有故事啊!秦玉萱睜着不住好奇和八卦的眼睛看向黑臉的莫躍辰。
後者咬牙切齒,“別信他胡說八道!”
“我要是撒謊就讓我這輩子都不舉!”
“孫柘你是找死麼?”
後者壞笑不已。
孫柘一副不餘遺力抹黑莫躍辰的樣子,惹得他生氣咬牙切齒,卻也沒有真惱。
孫柘這潑皮無賴的模樣倒也有幾分意思,不怪她腦洞太大,秦玉萱不是腐女。
但見。孫柘這表演力誇張的模樣和莫躍辰忍着氣,冷下臉來不搭理的傲嬌樣,相映着實有趣。
她腦海裡都可以編出一出話本了……
趙郢程,季霜峒,秦書然和簡越四人正在玩牌。
孫柘推門進來便道,“看誰來了。”
莫躍辰步伐一落,牽着後面的秦玉萱進來,幾人對視了眼,擱下手裡的牌紛紛打趣起來。
“呦,我們的新婚夫婦來了。”
“我們的人夫終於肯返回大社會了!”
“鼓掌鼓掌!”
此起彼落的謔笑打趣聲中,莫躍辰面色如常地帶着秦玉萱進來。
越是如常才越顯得詭異,孫柘連忙壓了手,“你們行了,想被剝皮還是拆骨啊!”
“小嫂子坐啊,別介意,這羣孫子就是
嘴巴賤了點。”
秦玉萱忍着笑,望過去已經有人開始捲袖子了,“孫柘你說誰嘴巴賤呢?”
孫柘乾笑了兩聲,視線偷偷的瞅向莫躍辰,“哥啊!”
莫躍辰皮笑肉不笑地拍開他搭過來的手,警告了下他們幾個,“你們消停點啊。”
這幾位除了當中一位秦玉萱沒見過,其餘都是婚禮
上見過的人,說起時沒印象,看到方纔想了起來。
他們也只是開開玩笑,見莫躍辰嚴發話了便適可而止地停住。
幾個C城的貴公子們如今挨個對她喊嫂子,秦玉萱有種自己嫁給了黑道大佬的感覺。
這間包廂不像剛纔那般烏煙瘴氣的,莫躍辰人來之後,孫柘便叫了服務員進來,將牌桌給收拾了。
撤下去,換了餐桌上來。
進來了幾個服務員,這回居然是兔女郎的裝扮,性感得讓秦玉萱不敢直視。
餐桌去不久後便有一列的人送菜進來,還好,這些人沒搞什麼奇裝異服,穿的也都正正經經的會所員工制服。
待菜上定之後,趙郢程便叫喚了起來,“孫柘你搞什麼鬼呀!”
他點的菜全是會所裡面的“黃金菜”,以貴聞名,着實不值這個價。
不久前,他們還笑話過點這些菜的人就是冤大頭。
倒不是他們消費不起,而是不想花在這種虛而不實,專門糊弄人傻錢多的東西上面。
饕餮之客就是來享受的,而孫柘卻搞了這麼樣菜品上來。
着實被大家嫌棄了一通,季霜峒喊着要換菜。
孫柘睨了他眼,“不換!”
簡越在旁擺弄着圍棋,適時地開口平化紛爭道,“行了,不換就不換,今天阿柘是壽星他說了算。”
季霜峒是最愛和孫柘對着幹的,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拌嘴。
趙郢程斯文有禮,簡越帶着眼鏡同莫躍辰的年紀差不多較爲穩重些,笑時,總有幾分深不可測的意味。
另一邊的秦書然就顯得浪蕩許多了,身穿淺灰色羊毛衫,右耳上戴着藍寶石耳釘,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蛇形盤繞的戒指戴在食指上,鮮紅的蛇眸栩栩如生,乍地看過去逼真得讓人心生怯意。
但也就他叫小嫂子小嫂子叫的最歡,落座之後,秦書然剛好就在她身旁。
簡越在莫躍辰身邊,兩人低聲說着話,其他各位相繼坐下。
最後一個是孫柘,他整了整自己身上有些皺的黑色襯衫。
(本章完)